这次春节贺峻霖还是没有回家，他和丁程鑫喝了个大醉
丁程鑫随着走路摇摇晃晃的贺峻霖在万家灯火下走进一栋老楼
丁程鑫认得这，这里是贺峻霖以前的家
“楼里的人都搬空了”贺峻霖自言自语着打开了门
房子里的布局没怎么变过，家具甚至没有一点灰尘
贺峻霖熟悉的钻进卧室打开灯，他看到了床头柜上多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拿起盒子犹豫几秒后他还是打开了
里面放了十几张皱巴巴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像多是模糊或是藏在人海里的可以看出拍照的人拍的很仓促
贺峻霖摸了摸照片里自己的脸，他皱了皱眉，眼泪还是止步的流了下来
小巷还是很挤，隔音还是很差，他能隐隐约约地听到隔壁电视里的倒计时
随着今年秒针与分钟的最后一次重合，外面的天被盛大的烟火点亮，人们欢呼着迎接新的一年
贺峻霖却仿佛与他们不在同一个时空
“哐当”金属与木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本靠在门口的丁程鑫因担心走进卧室想看贺峻霖的情况，却瞥到散落一地的照片
几十张照片的背面都写满了字，大多写的都是“我想你”
丁程鑫不再上前他看见贺峻霖缩在床边一角身体微微颤抖
丁程鑫不再打扰贺峻霖，他退出卧室，靠在墙边
他想起马嘉祺死前的内晚
内晚马嘉祺约了丁程鑫，随后甩给了丁程鑫一张病历单
“这是什么？”丁程鑫边问边打开
“我这个病你们都知道吗”听起来像疑问口气却是笃定，丁程鑫转头看着马嘉祺内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容
“贺峻霖你派来的？”
“嗯”
马嘉祺拿出了个优盘“这是周盛给我的，里面是毒蛇帮所有酒吧赌场涉黑证据”
丁程鑫震惊地看向马嘉祺“我不知道…”装在贺峻霖手机里的窃听和定位软件本是想帮马嘉祺的结果却成了刺向他最有力的一把刀
马嘉祺笑了笑“贺峻霖也不知道，你们警局里卧底不少啊。这件事别告诉贺峻霖和宋亚轩”
马嘉祺转着手里的打火机“我要你帮我个忙”
丁程鑫犹豫几秒后点头
马嘉祺“你不问什么忙？”
丁程鑫正经地说“不杀人放火就行”
后来丁程鑫才知道内晚是与马嘉祺最后一次见面，怪不得说下次见时，马嘉祺只是笑了笑
马嘉祺经常带笑，但他的笑没有任何情感仿佛只是随便做了一个表情
内晚同时拿到诊治单，优盘的马嘉祺会想些什么，会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可笑的努力吗。或许他已经明白在时间的长河下他不过是一粒尘埃。这条路差不多算是他自己选的
恶有恶报，他等来的唯一善果是宋亚轩和这场病
丁程鑫叹了口气，摸掉了眼角的泪，屋外热闹依旧，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一场大雪埋掉了烟雨巷的不堪
至少，烟雨城，迎来了春天
贺峻霖会爬起来好好生活或许在年复一年的磨损下他会渐渐忘掉对宋亚轩的情感，或许情感会被越磨越利日夜提醒他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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