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理解为什么语文答案要有公式 ,文字都被禁锢在公式里,文字应该是鲜活的、炽热的。
文字寂静无声,却又振聋发聩,那是我们这心脏里嘶声揭底的呐喊,那是我们灵魂深处最盛大的洗涤。
文字是在迷茫压迫的精神下最后一丝曙光,是溺水缺氧时最后一跟救命稻草,是我走向世界、跑向自由的最后一条大道。
我这个独自飘荡的灵魂被文字所救赎,我想是文字选择了我。
苦难造就文学,压抑诞生诗歌,每个时代的浪漫主义都是现实主义的一种折射。
我每天循环在写与撕的世界里,就这么循环了五年。
少时,过外祖家省亲,知薛家少爷暂居于此。
他们都说他从矜贵皇城来的,性子清冷为人疏离,与舅家兄弟姊妹都不亲近,我却不信。
那日好友约我出府春游,告知娘亲后,携了纸鸢兴致勃勃向外走,母亲唯恐我太过乖戾又闯出祸端,跟在身后絮叨不停,再转过回廊,进花厅,居然同一对母子相逢。
那夫人容貌昳丽,提着食盒,正待入座,旁侧立着位少年郎,发丝后束、衣袖轻曳,母亲们按礼寒暄,我同他对上目光,心中慨叹:竟有如此清俊少年者,远胜我那些表兄百倍。一时也忘了出游的念头,顿感手中纸鸢亦没了趣味。
他察觉我的打量,垂下眸子,和我对视,作口型,好奇地小声问:“纸鸢出自何人之手?”
我不解,答他:“出自我的手。”
他听罢,蓦然失笑。
再后来,适逢薛家生了变故,阴差阳错之下,父亲母亲居然为我定下了和他的婚事,我明其中必然有蹊跷,却难抑心中开怀,嫁给他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的事情。
当然,是我的幻想罢了。
我又重复在自己角色带来的幻想之中。
我曾亲眼看到继母将我的厚纸一一撕碎。
就像浅梦这个角色从我的眼前一晃而过。
没了。
我忘了我是何时爱上的写书。
我有个姐姐。
她有个妹妹。
我与她没有血缘关系。
却造就了一场不平凡的故事。
那日夏天,晚上六点左右,我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拿着平板下楼吃饭,简单点了几串烧烤和果啤,拿出小杯子正喝着,一阵嬉笑打闹声忽然传来。
我闻声一愣,侧头瞥见几个大人正在碰杯。
其中一个少年瞧眼与我目光相撞。
我急忙躲开视线,落在平板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淡定的拿起塑料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我预感不妙,果不其然,我的肩膀被人用手一拍,我猛的放下杯子。
“姑娘,你多大?怎么一个人?”
我鼓起勇气侧头看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姐姐正微微弯腰看我,她的眼睛实在漂亮,让我一时有些愣神。
“姑娘?姑娘?我们这边菜点多了,过来吃吧。”
她叫了我两遍,我才回过神来,可能是第一次被叫姑娘,让我不大好意思。她似乎也看出来了我的为难,结果谁知,她笑笑直接径直走过去,从他们桌上端来两道菜,放到我桌上后,我本想拒绝,她却又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