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的聊天深入人心,这边的田嘉瑞却始终沉默着。
他实在不知道要和宫远徵说些什么,丞磊和卢昱晓一定会多提到宫远徵,他又需要多说些什么呢?
气氛就这样凝滞着,田嘉瑞几次张口都没有说话,又往嘴里塞了几颗水果后,总算出了声。
田嘉瑞别的不说,就上官浅这个方面,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看清楚。
田嘉瑞她来了以后,你不是少了个哥。
田嘉瑞而是多了个嫂子。
田嘉瑞你懂吗?
宫远徵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不接话。
田嘉瑞无语,宫远徵这性格,如果不是背靠宫二,怕是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回了。
田嘉瑞……OK。
田嘉瑞我就多余说。
田嘉瑞但你真得看清,这是事实。
宫远徵依旧没什么表示,但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略微低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田嘉瑞也不再开口,只是又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不经意间抬头,却发现宫远徵的身形黯淡了许多。
注意到这点,田嘉瑞不禁精神一振:
他们要走了?
没人注意,天边的血月,不知何时已散去了。
同样的变化也出现在了上官浅和宫尚角身上。
卢昱晓温柔而甜美的笑着,向即将消失的上官浅挥手道别。
卢昱晓再见啦,墨池里的上官大小姐。
与此同时,丞磊看着渐渐消失的宫尚角,也勾出一个淡淡的笑。
丞磊永远的绽放,宫二先生。
默契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卢昱晓的话是丞磊曾说过的,丞磊的话也是卢昱晓曾说过的。
秋日晚风扫过恬静的月光,爱意在风中飘荡。
……
再次睁眼时,上官浅发现自己正一身火红色嫁衣,身处宫门地牢之中。
耳畔有着其他姑娘们低低的啜泣声,听得人心生怜悯。
上官浅微微转身,看到了这昏暗地牢的粗糙墙面。
所以……是回来了,对吗?所有的一切还未发生,她不过是初入宫门的新娘之一。
一切,都还有重来的机会。
上官浅眼底有了层水雾,脸上却是带起了一丝笑,哀婉又凄凉。
是上天不忍她上官浅受一生折磨,不忍她孤山派满门黄泉之下不安。
总之,无论是何缘由,她上官浅,重生了。
这一刻,上官浅恍然间记起,旁侧牢房中关押着的,好似是云为衫。
其实,上官浅对云为衫并无多少怨气,却是从心底里轻视她。
虽说无锋之中无姐妹,可云为衫将她供出来,的确是她未曾料到的事情。
虽说宫门中人利用她做局,可她不也利用了宫门吗?
得知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时候,上官浅也的确恨过,她既是猜到了那些不过是假消息,却仍是告予了无锋。
若是两厢大战,于她而言,最好的结果便是两败俱伤,趁此,夺无量流火,杀点竹,大仇得报。
可谁知,宫门居然打不过无锋,却仍有实力从她手中夺回无量流火。
说起无量流火……前世的宫尚角致死都要守住无量流火,这一次,他是否回来了呢?
也许,重生的不止她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