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救命!”
此人正是早上才分别的江年潮,他身后跟着一大群眼睛发着幽幽绿光的野狼。
苏木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冲进狼群,而秦苏言则拿着一把竹柄素面折扇,护着跑没气了的江年潮,举手投足间就叫一匹扑上来的野狼没了呼吸。
被他护在身后的江年潮握着刀,看着眼前矜贵而又疏离的翩翩少年,微微愣了愣神,少年一身白衣,衬得他恍若神明般清冷出尘,精致的侧颜在火光下添一丝妖冶,他长的好好看啊……
“江年潮,你发什么呆?”
秦苏言将江年潮从一匹野狼的口下救出,冲他喊了句,江年潮回过神,讪讪地笑了笑,老老实实地躲在秦苏言身后,时不时给野狼补刀,他总不能说是他长的太好看了,让他看呆了吧。
最后,地上躺了一片野狼的尸体,秦苏言和苏木一点都没受到伤,甚至身上连血星子都不曾沾到,只是秦苏言的折扇不小心溅到了滴血,他便把它丢到了火堆里。
江年潮不解地问:“黄粱,那扇子不是你武器吗?怎么烧了?”
秦苏言闻言微愣,笑着解释:“那把扇子只是我用的顺手而已,算不上武器,而且溅到了血,脏了,也就烧了。”
江年潮尴尬地点了点头。“原来这不是你的武器啊,那你用什么?”
“剑。”
江年潮仔细看了看,又问:“那你的剑呢?也没看到你带剑了啊。”
秦苏言失笑:“时候到了,你自会知道。”
江年潮闻言撇了撇嘴,就到河边脱下血衣,这衣服上都是血,也不能穿了,打算一会儿把它丢到火堆里。
正在他郁闷包裹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以致没衣服穿的时候,苏木拿着个包裹丢给了他。
“那衣服没法穿了,我看你包裹也丢了,我和你身形差不多,你就先穿我的。”
“谢了!”
江年潮有些遗憾,怎么就不是他家主子的呢。他潦草地洗了洗,洗去身上的血和血腥味。
这地方血腥味太浓,不好久待,三个人重新找了个地方歇息。
火堆旁,苏木瘫着脸烤着面饼,心中为他的鱼默哀,他的鱼啊,都还没熟呢,T_T。
一旁的秦苏言为江年潮处理伤口、上药。
“江少侠,才分别一天不到,你这是又着了谁的道啊?啧啧,内力全无呢。”
江年潮无奈一笑,又愤愤道:“还不是那少城主!”
“少城主?”
“对!怪不得叫她玉面蛇,这心果然够狠!”
“她去找你麻烦了?”秦苏言脸色有些冷,他和苏木在出城前,特意去找了可安城城主一趟,让他管好她女儿,仔细教教规矩,没想到是个阴奉阳违的家伙。既然他教不好他女儿,那就别怪他了。
秦苏言朝苏木使了个眼色,苏木会意对暗处打了个手势。
一旁的江年潮还在继续说着他的悲惨遭遇,没注意到这主仆间的小动作。
“我醒来后刚出房门就碰到了她,她直接以整个客栈的命逼我服下月息草,使我内力暂封。”
“后来她让她的带来的那群仆从和跟班打了我一顿。”
“最后,她命人把我扔到城外,绑在树上,又泼了我一身的血,等我解开绳子的时候,狼群已经来了。”
“我虽然有刀,但没内力,打不过那一群狼,只有逃的分,再后来就碰到你们了。”
“说起来,那草药效还真好,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恢复。” 江年潮说的兴奋,自是没注意到旁边秦苏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秦苏言是真没想到,他以为那少城主顶多是被宠过头了,没想到竟视人命如草芥,想来那城主也差不多,他爹怎会有这样的手下,看来瞒得倒是不错,他此次归家也是为了继承家业,不如就拿着可安城城主来杀鸡儆猴。
想到这点他便示意苏木吩咐一下,好好查一查这可安城城主。
秦苏言这边刚给江年潮上好药,收起药瓶,苏木那边的面饼就烤好了,递给两人后就到一旁去小解。
随着苏木走远,暗处好似吹过了一阵风,只余树叶在轻轻颤动。
江年潮边吃面饼边低声嘀咕:“都是男的,还跑那么远做什么。”
秦苏言耳力不错,听到了,也就笑了笑不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玉瓶扔给江年潮。
“这个可以解月息草的药效,大概一晚你内力就可以恢复了。”
江年潮接过玉瓶,听到秦苏言这么说,顿时喜笑颜开,当即打开玉瓶,倒出里面的药丸,小小的,散发着莹白的光泽,江年潮不做他想,随手服下。
一旁的秦苏言挑了挑眉,啧,这么相信他,也不怕他动什么手脚,还是年少啊,太天真。
江年潮服下那个小药丸后,顿时就感受到内力在一点点地充盈起来,不由心生狂喜与感激。
“黄粱,这次多谢你了。”说着就要起身行礼。
秦苏言赶紧抬手制止住他的动作:“不必如此,相逢即是缘,再说江少侠先前也帮了小生。”
“既然这样,黄粱,你也别叫我江少侠了,我听着别扭,这个也太生分了,你叫我江年潮就好,也可以喊我清祀。”
“行,江少侠……啊不,是江年潮。”
“哈哈哈,黄粱。”
“江年潮,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当然是去青阳城看英雄会了啊!”
秦苏言闻言有些发笑,还以为不是同条路的呢,结果刚好回家啊,也是,这般朝气的少年郎,哪会不向往名扬天下、江湖第一、英雄名呢?
“正好,小生也要去青阳城,我们一到走可好?这样一来也好照顾你身上的伤。”
江年潮高兴地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伤:“求之不得呢!”
恰巧苏木回来,点头示意秦苏言已吩咐下去。
三人吃饱后,便商量着谁来守夜,最后,终是苏木承担了所有。
江年潮:我来!
秦苏言:我不同意,你受伤了,我来!
江年潮:不行,你今天刚和狼群打了一架,要好好休息,我来!(我好像忘了些啥……)
秦苏言:我来!
江年潮:我来!
…………
苏木:要不还是我来吧……
秦苏言:可。
江年潮:+1。
苏木:……
第二天,天色还朦胧,江年潮就已经掐着点醒来了。
江年潮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内力,无比充盈,又看向一旁靠着树还在睡的秦苏言和假寐的苏木,内心纠结。
过了一会儿,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轻声对苏木道:“黄牧,你过去休息一下,我来守。”
就在苏木起身的时候,江年潮一个手刀向他劈去。
江年潮把晕倒的苏木小心地靠在树上,就拾起刀走了,他控制了力道,苏木顶多晕半个小时,他们不会出事。
在要消失在林中时,江年潮回头看了一眼那还在睡梦中的人儿,就毫不留恋的走了。
觉察到江年潮已经走远了,苏木也不装晕了,睁开眼就对上秦苏言幽幽的视线。
两人在树上找到一句话,江年潮刻的。
“清祀家仇未报,江湖有缘再见。”
只是江年潮可能没想到,他们是真的有缘,才不告而别几个时辰,就有碰见了,场面一度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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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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