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
卫川忱一惊：“沙漠那个？！”
对方笑道：“不错嘛，一个月了还记得。”
“你谁！我靠......”卫川忱一把拽开对方的手，转身把人按在墙上，质问的话却在看到对方脸的时候停在了嘴边。
一张足以称得上精致的脸出现在卫川忱面前。对方没有因为卫川忱的举动不高兴，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好，难得见面，我叫艈。”
卫川忱一看对方像个十七八岁小姑娘，连忙松手怕吓到人家：“哦哦，我，我叫卫川忱。不对！”卫川忱感觉自己大脑短路怎么莫名其妙开始自我介绍了，“你是谁？！”
“嗯？没听懂嘛？我叫艈。”她又重复了一遍，说话带着一点少数民族的口音。卫川忱想起来了，和纪念品店里那个小姑娘的口音很像。向下看，这个人的衣服也很奇怪，很像是塔缇弗尔的衣服。和她熟悉的塔缇弗尔传统服饰不一样，她身上好多金玉首饰，翡翠玛瑙，大的小的零零碎碎，和她的五官一样精细好看。
好有钱。卫川忱忍不住想。
“我是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啥？什么烂摊子？”卫川忱一头雾水。
“今天什么日子？”她问。
卫川忱还是不懂：“周六啊。”
“初几？”
“十五。”
“现在几点？”
“晚上十二点......好吧我懂了，真的闹鬼了是吧？”卫川忱扶额。
艈推开卫川忱：“知道就好，你们汉人怎么一代比一代傻？以前还知道避讳这种事，现在自己找上门。”
“我不是......”卫川忱挠着头还行辩解，“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我怎么会清楚你们中原的事？”
“那你来收拾什么？！”卫川忱不可思议。
艈摆摆手：“强行打过去就行了呗。”
她指尖凝光，小小的一点。卫川忱暗自怀疑——真的有用吗？
厂房渐渐亮起来。卫川忱惊讶地看向四周，一点一点，和艈指尖一样的光点。小光点聚在一起，照亮了整个房间。卫川忱看到赵囷囷和她妹妹躺在一块儿，晓雀靠着墙呼呼大睡，还在砸吧嘴，看来是没啥问题。
“我刚开始就代替了晓雀的位置，一直在等那个东西出来，那两个女的晕倒不是我干的，但是拦的及时，没什么事，等一会就可以醒过来。”艈道。
“那怎么我没事？”
艈挑眉：“傻的吗？因为我在啊。”
“一直都在？”卫川忱更惊讶，还觉得有点恐怖，“从沙漠到这里？我怎么看不见你？！”
“呃......那倒也不是每时每刻，我不想让谁看见谁当然看不见。”她语气带着桀骜不驯，“你管好自己，要抓鬼咯！”
“哈？等等等——”卫川忱没听懂。
密闭的厂房内突然狂风大起，尘土飞扬，卫川忱扶住墙稳住身体，艰难睁眼，她看到被风卷起的杂物里混了一大团黑黑的雾气。艈一个飞身，手抓住雾气。
“啊啊啊!!————”雾气里发出一声尖叫。
声音尖得给卫川忱吓一跳。
艈完美落地：“好了。”
卫川忱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这是什么？”
“不知道，你们汉人嘴里的鬼吧？”艈捏住雾气，又是拽又是揉，像在玩皮球，“手感一般般，不好玩。”她上一秒还满眼好奇的玩，下一秒玩腻没意思了，捏住雾气一用力，伴着雾气一阵惨叫，成了碎片——没了，这下真的是灰飞烟灭。
卫川忱害怕地后退：“你你到底是谁？！”
“嗯？我叫艈啊。”
卫川忱觉得对方可能汉语学的不够好，一句话只能理解一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份，是什么。”
“哦——这个意思啊。”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配上她这张脸，还有点少女的俏皮可爱，“你见过的，壁画上那个。”
“壁画？塔缇弗尔人？”
“嗯...不算吧...”
“神使？”
“不是。”
“那条狼狗？”
“？你认真的？”
“那还有什么？”
艈疑惑了：“还有一个啊，那幅大大的，高高的......你没有看到吗？”
“什......”卫川忱反应过来，又后撤几步直接贴到墙上，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你你你你你你神神神神神神神！？？”
“猜对噜～”艈鼓鼓掌。
“睡得真舒服——”卫川忱还要说什么，晓雀伸个懒腰，居然醒了，转头揉揉眼睛，看到卫川忱被一个衣着怪异的女人堵在墙上，赵囷囷两个人躺在地上直接清醒，一个鲤鱼打挺，抄起掉地的手电当武器，冲艈大喊，声音还在发抖，“你你你什么人？！放放放放开她！我警警警告你！我我我可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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