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沙漠的天气没有那么热，但太阳还是大。晓雀一手拿伞一手扇风：“什么天气。幸好没有大风。”
这是一个绿洲里的小城市，托开馆的福，难得热闹了一把，路上往来都是背着专业背包工具的人，有独自走的，也有团队一起出门的。不仅本地人觉得新奇，没见过这样场面的晓雀也好奇，拉拉走在前面的卫川忱：“你平时出门研究也这样?”
卫川忱在来回摆弄手里的单反，这是他几千收的二手相机，去年年末就买了，到现在才是第一次用。她回：“我一个人出门不至于，但这是研究塔缇弗尔的大好机会，他们又不是像我们一样的单纯参观者，肯定会有充足准备嘛。”
晓雀凑上去，眼尖看到单反上还落了一层薄灰：“这个都拿出来了?看不出来嘛，这么激动。”
“没有，拍回去，组里好一起看。”卫川忱道。
街两边有很多卖当地特产的纪念店，一看就是为了这次开馆临时装修的，装潢各不一样，但是卖的东西都大同小异，玩偶钥匙扣明信片三件套百卖不腻，跟塔缇弗尔也没什么关系，报价还一家更比一家高，卫川忱看了一眼就放下——虽然路费报销，但她的生活费还不足以支撑这样的消费。晓雀倒是无所谓，喜欢什么买什么，买贵了还乐呵呵的，主打一个怎么高兴怎么来。
“小姑娘要看看这个吗？便宜卖！”
“不......”卫川忱来不及拒绝。
“好啊好啊！”晓雀抢先一步。
城里人进农村什么都好奇，卫川忱认命地拎过她的包跟着晓雀进店。
晓雀什么都要看两眼，卫川忱百无聊赖地靠在柜台边，老板的女儿看着十来岁，怯生生的眼睛瞅卫川忱。瞅完人瞅她手里的单反。
卫川忱挑眉：“要给你拍一张吗？”
小女孩跳起来：“可以吗姐姐！”带着浓重的少数民族口音。
“当然。来吧。”
小女孩比剪刀手，眼睛大大的亮亮的，卫川忱看着觉得可爱的紧，拍完还顺道记了地址，想着照片洗出来还可以寄回来。
一抬头，对上挂在柜台后面的挂画。卫川忱一愣——挂画应该有些年头，画面已经开始模糊不清，只能看清大概是大大小小星星点点的光斑。
“姐姐在看这个吗？”小女孩走过来。
“啊，对，对啊。这是你们家祖传的吗？看着挺年代久的了。”卫川忱问。
“不是，是我阿爸几年前收的。他就是喜欢收集奇奇怪怪的东西。阿妈说旧，没用。”
卫川忱摸摸她的头：“没事，很好看，你爸爸很有品味。”
“卫！川！忱！”晓雀叫道。
“来了！”卫川忱告别小女孩，看到晓雀包里又多了一个大狗娃娃，“又冲动消费？”
“我乐意。你看多可爱。”晓雀捏住狗头做个鬼脸，“略略略卫川忱是个狗东西。”
卫川忱有些头疼：“你年龄还没那个小女孩大吧？”
“反正开馆日在明天，今天先玩个尽兴。诶？那是什么？”没聊几句晓雀就有了下一个目标。
卫川忱拉都拉不住：“等等大小姐！再不去旅店收拾东西你晚上不睡觉吗？！你有一个箱子的素描本和资料哎！晓雀！！！你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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