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执剑人侍寝了。”几个小宫女小声议论着。
另一个小宫女也兴致勃勃地说: “我也听说了,你们看执剑人这两天都不戴面具了,这一看就是被陛下开脸了。”
“开脸什么意思?”一个小宫女不懂地问道。
“哎呀,你怎么连这都不懂。”那宫女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解释:“咱们女子嫁人前不是要用线缴面嘛,说被开脸也就是被人破了身子的意思了。”
“哦……懂了,执剑人身子都给陛下看完,这脸自是不用再遮着。”这小宫女说完似又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觉得执剑人这两天特别好看,听说得了乾元滋润的坤泽会更有韵味。”
“执剑人是一直都很好看好吗?我每次远远看见他的身姿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那倒是,我们陛下也生得极好,俩人当真般配。”
……
司凤没有想到他“侍寝”的消息还是在宫里传开了,心情不好,心里不安,几次拿出传音铃想与齐煦解释一下,可一想到自己摔在齐焱身上,还亲了他,就羞得难以启齿。
一连几日,司凤都不怎么理齐焱,也不在近前守着他,总是站在偏殿或院内,只留给齐焱一个远远的背影。
这日齐焱拿了一盒果干,来到司凤面前,他从盒子里捏着一片果干,递到司凤嘴边:“朕的执剑人,不要生气了,给你吃你最爱吃的果干。”
司凤忙偏了头,用手接过那片果干,只有阿煦才可以把果干直接喂到他嘴里。避开一些齐焱,才轻轻咬了一口果干。
齐焱看着司凤说: “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司凤也看了他说:“我没有生陛下的气,我只是生自己的气,如果那天我能先拉住陛下,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也不会被人误会。”
齐焱看着司凤清丽秀美的脸,看着他澄澈干净的眼睛,心想你为什么要怪自己呢?一切都是我故意的,是我故意往后摔的,也是我故意把你拉倒的。这样纯洁善良的司凤,只会让齐焱更加心疼和喜欢。
“明早,我和你一起采集晨露煮茶好吗?”齐焱又靠近司凤一步问道。
“不用,我自己采集就可以了。”司凤不动声色地退开一点,始终不愿让齐焱离他太近。
齐焱看出,心想果然不能操之过急,逼的太紧只会吓退司凤,让他逃离自己罢了。 便笑着说:“那司凤就自己采集吧,不过司凤这么喜欢吃果干喝露水,你是只鸟吗?”
司凤一怔,也笑了:“陛下说的没错,我还真是只鸟。”
“哈哈,顽皮。”齐焱只当他在说笑,伸手便在他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
司凤揉着被弹痛的地方,心想说了实话你还不信。
远处仇胭脂正巧看到齐焱和司凤在花树下有说有笑的一幕,想着一路听到小宫女们的传言,不禁露出一丝冷笑。她走到齐焱身后,行礼:“臣女仇胭脂拜见皇上。”
齐焱回身,淡淡地说:“平身。”
司凤和齐焱都看到他手里的盒子,里面是逍遥外物丹。齐焱和仇胭脂进了内殿,司凤则到齐焱练箭的殿里等着。
齐焱和仇胭脂在殿内待了很久,司凤并不担心仇胭脂让齐焱吃逍遥外物丹,毕竟之前都是让他偷偷吐了的。
正当司凤无聊的把玩着齐焱的弓箭时,仇胭脂竟也进来了:“执剑人,我们聊聊好吗?”
“掌棋人有话请讲。”司凤有些意外地回身说道。他在宫里半年多了,和这位将棋营的掌棋人除了见面点头外,真的一句话都没说过,她找自己聊什么?
仇胭脂盯着司凤的脸说: “胭脂还是第一次见执剑人的真容,你长得真好看,这张脸若是乾元胭脂都要为之心动,可惜你是坤泽。为什么你们坤泽天生就比普通女娘高一等呢?优秀的乾元都会以娶到坤泽为荣,恒安京城的那些坤泽一个个娇生惯养,目中无人得很,执剑人倒是与他们不同。”
司凤皱了皱眉:“我从不觉得坤泽比女娘高人一等,恒安城的坤泽怎么样也和我无关,掌棋人不用绕圈子,有话还请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