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人界时最好不要动用妖灵之力,也不要干涉凡人命运,否则都会转化为你的劫数……
司凤在睡梦中不断浮现着应渊的话,额头金色符文也隐隐闪烁。
曦玄看着昏睡的弟弟心疼地问道:“这应渊为何要给弟弟下转劫咒?”
他的父尊和母亲都黑着脸,没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
司凤吃了大量灵药,又被父母轮流注入大量灵力,终于在五天后醒了。
一睁眼,司凤便问: “母亲我晕睡了多久?”
“五天。”母亲答道。
“竟然五天了!”司凤连忙起身。
母亲看他急切的样子,叹气:“就这么着急去见你人界的小情郎?”
“母亲……”司凤被母亲说中心思,有些不好意思,“我回来时和阿煦说最多需要三天,这都五天了,阿煦一定等急了,他会担心我的。”
“阿煦……”母亲用手戳了戳他的脑袋,“叫得真亲!真是长大了,留不住啊!”
母亲递给他一个药盒,说道: “这药是抑制雨露期的,别傻乎乎地轻易把自己给出去。”
“嗯,知道了。”司凤羞红了脸,伸手接过药盒,装进腰间的乾坤袋里。
司凤离开离泽宫时,父尊和曦玄哥哥也来送他。虽然全程父尊都仰着个下巴,翘着两撇胡子懒得看他,但从时不时偷瞄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对他的担忧与不舍。
曦玄满眼不舍地将一个铃铛放进他手里:“想我们了,或者遇到危险了,传音给哥哥。”
尊主一旁翻了个白眼,心想:曦玄啊,你且等着司凤给你传音吧。想当年他追求夫人时,没少用这传音铃,简直是传情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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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王朝与武庸国交界的燕北郡,本就荒芜寒冷,百姓每年的收成不多,地临边界,战乱频发,生活十分凄苦。
入秋后,有一村子多人发热,逐渐传至全村。村中里正上报官府,官府忙于趁着秋收,大肆增加赋税收敛钱财,并未处理此事。
不过半月,热疫爆发,燕北郡郊数十个村子都被感染。
齐煦坐在帐中,手拿密信,他和司凤分别后,直奔自己燕北驻防的营地,途中得知多处爆发瘟疫,便传信皇兄齐焱。
齐焱给他回信中只有寥寥几个字:造势、杀、取而代之。
齐煦看后,将信置于蜡烛之上烧了。想要帮助皇兄除掉仇子梁,必须要有足够的兵权,这些年他在燕北军中处处受打压,没有人会因为他是皇子而敬他,在他们眼中就连皇兄这位皇帝也不过是阉党操控的傀儡。
自从仇子梁掌控朝政以来,皇室子弟中但凡有些实力的都被迫害至死,先帝欲除掉仇子梁起事,朝露之变失败后,朝中忠于皇权的大臣也被屠戮殆尽,所剩的净是一些阉党走狗。皇兄齐焱则被仇子梁扶持登基称帝,他一个人背负着不忠不义的骂名,坐上了那看似光鲜的龙椅,实则是将自己置身于囚牢。
仇子梁自然不会让他这个皇子外放,更不会让他有掌管兵权的机会,齐煦在都城时就多次被刺杀,有一次险些丧命,是皇兄用自杀的方式,才逼着仇子梁放他一条生路。
“义父!阉党之权,依附皇权,没有朕这个皇上摆在这里,各地掌兵的节度使们,真的会任由一个宦官把持朝政吗?放过朕的九弟,从此我们相安无事,朕以后一切都听义父的,否则我们鱼死网破。”
齐煦永远忘不了,皇兄齐焱拿长剑插进胸口,救他性命的那一幕。也忘不了他离开都城恒安时,皇兄对他说的话,他说——天高海阔,小九你自由了,要保重。
皇兄齐焱是先皇下在仇子梁身边的一颗棋子,是大兴最后的希望,而他齐煦也不愿独自苟且,他也想成为皇兄手中的一颗棋子。
“皇兄,你放心,燕北郡小九势在必得!我一定会强大起来,成为你的依仗。”眼泪不知不觉就浸湿了眼眶,齐煦用手揉了揉眼,再睁开眼睛时,眼中尽是坚毅之色,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利用这次瘟疫,获取人心,杀燕北郡守,夺燕北驻军兵权。
“阿煦……你哭了?”司凤带着讶异和关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齐煦身子一怔,喜悦在心中蔓延,他的凤儿终于回来了。转身将他抱在怀里,竟带了些哭腔:“凤儿…凤儿…你终于回来了。”
“莫不是,太想我哭的?”司凤回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说道。
“是很想你,想得心疼,我好怕你再也不回来了。”齐煦将头埋进司凤脖颈,眼泪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感受到脖子处的湿热,司凤将齐煦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