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在病床上,旁边柜子的花瓶里装着的是新鲜折下纯白的栀子花,你透过绿色的玻璃,望见冷白色的日光照耀下花枝投影下阴影愈浓......
你穿越了。
你叫果果,今年五岁,你是个女孩。
你有个好朋友叫阿方,今年三岁。阿方圆圆小小的,你很喜欢她。
你常到阿方家里玩,你们玩的很开心。
阿方的爸爸非常疼爱自己的女儿,你感觉那位叔叔似乎不太喜欢你。
第一天,你到阿方家里,和阿方一起在铺了儿童垫子的客厅里玩。阿方的爸爸那个刚好在家,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电视,偶尔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自己正在玩耍的女儿,给她擦汗。
你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你。
你抬头,什么也没发现。
那目光很强烈,不是来自正与你玩耍的阿方。
你时不时偷瞄叔叔,也不是他。
你几次偷瞄被发现,阿方的爸爸只是大大方方地直视你的眼睛,带着眼镜,看着儒雅。
你便只能忍耐着那目光继续与阿方玩耍。
下午四点,该是你回家的时间。
阿方的爸爸将阿方抱到沙发上圈进怀里,整理阿方的小辫子、衣裙,给阿方擦汗,一边笑得温柔和你说些什么。
你只从那话里听得出是威胁——他并不欢迎你来他家。
不过阿方还在,你看得清晰,那镜片背后的眸中毫无温度。
你走出来阿方家的门,心里觉得害怕。
你暗暗决定明天不再去阿方家了,至少阿方爸爸在家的时候不去。
第二天,阿方邀请你去她家玩,你拒绝了。
阿方邀请你去她家玩,你拒绝了。
阿方邀请你去她家玩,你拒绝了。
阿方邀请你去她家玩,你拒绝了。
……
阿方邀请你去她家玩,你同意了。
敌不过好友的撒娇和请求,你还是到她家去了。
阿方的爸爸今天不在家。
你感到自在了许多。
你准备坐下。
你又感觉到那道和昨天一样令人发怵的视线。
你回头。
那是正对着客厅的厨房,需要走台阶上去,厨房里没人。
阳光照进来,你发觉钟旁边的光影有些不对。
你明显察觉阴影太多了。
你感到盯着你的视线充满恶意。
你头皮发麻。
你想马上离开这里。
你和阿方玩的时候心不在焉。
第三天 ,因为你的小孩心性,你已经忘了很多不愉快。
今天你又到了阿方的家里。
阿方的爸爸今天在家。他围着围裙在做饭,和你们打了个招呼。
阿方高兴地回应着她的父亲。
你心里有些害怕。
阿方拉着你到二楼洗手准备吃饭。
你魂不守舍。
厕所门半掩着,阿方在和你说话,但你因为出神什么也没听见。
你回过神来,只听见了一句“你也发现了吧,我爸爸。”
你慌张起来,连忙否认。
你试图欺骗你的朋友。
你的理智恢复过来,你意识到你不应该表现出慌张。
阿方正看着你。
你发现了她不是只有三岁的小孩。
你慌了起来。
你又安心了——你也不是五岁的孩子。
阿方用眼神示意你看纸巾盒。
你掀开纸巾盒,纸巾上浮现出了一段话。
你马上把它抓起来。
你打算阅读。
你犹豫起来等下要如何毁尸灭迹。
你呆呆地望着洗手间窗外的景色。
你决定等会儿看完把纸巾给吃了——这是一个五岁小孩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你回过神来,你决定不在这里看了。
你把纸巾揉成一团揣进口袋。
纸巾盒里的文字一张一张出现了文字。
你还是没看,一把用衣服全部裹住。
一张纸巾也没有了,阿方的爸爸一定会发现的。
你和阿方商量着换一包新的纸巾,但还剩下一个内里的纸桶。
你们犯了难。
这时你突然想起了白日里看到的意象。
你愣住了。
你唾弃自己的不正经。
阿方和你思维共享般下一秒付出了实践。
你一下不知作何反应。
你感到震惊、羞愧还有一些愤怒。
奇异的体感使你又羞又怒。
你心中的恶欲被放大。
你盯着阿方,心里有些意动。
你清醒过来——你不能做那样的事情。
你红着脸,站着深呼吸。
你缓了过来。
阿方整理好你的衣着。
你牵着阿方的手一起下楼吃饭。
窗外的栀子花枝乱颤,视线所见仍是冷白色。你感觉有些异样,恍惚里嗅见了栀子花的气味,它在床头开得如此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