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如同泼墨,藏海花的目光深邃而沉重,她凝视着雷莫手上的两个血迹斑斑的咬痕,那是她无意间留下的印记。她的小脑袋悲哀地靠在雷墨温暖的胸膛上,那条火红的信子轻柔地舔舐着他伤口的边缘,试图带走那点滴的鲜血。雷墨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眼神充满了忧虑,内心默默祈祷一切能安然无恙。但很快,他发现雷莫身上的伤口开始裂开,这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伤痕也再次绽开。他脱去衣物,正打算处理伤口,却被那条白蛇温柔地缠绕在手臂上。无奈之下,雷墨只能顺从地躺在床上。即使无法言语,藏海花似乎也感受到了雷墨正在经历的痛苦,他的身体如同在烈火中熬煎。那条无法言语的白蛇,却用它冰凉的身子在雷莫身上缓缓游走,为他带来了一丝缓解。雷莫痛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他用脑袋轻轻地摩擦着雷墨的脸颊,最终无力地趴在他的腹肌上。从疼痛中缓缓苏醒的雷墨,用手温柔地抚摸着白蛇的小脑袋。
雷墨白蛇虽无言,却以行动传递着关怀,任何人都会对你的所作所为感到动容。
雷莫抱着白蛇,在劳累了一整天后,夜色渐深,他也感到了疲惫,抱着白蛇沉入了梦乡。第二天,藏海花已恢复人形,雷莫询问她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变成白蛇?藏海花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不小心喝了点酒,醉意朦胧,因还有公务在身。雷墨也未过多追问,便匆匆上朝去了。朝会之上,藏海花并未在花园中浇花,而是独自前往城中闲逛,直到夜幕降临。雷墨见藏海花尚未归来,这时下人来报,皇后娘娘在城中遭遇不公。雷莫心中涌起一阵外出散心的念头,并未叫人跟随,只让下人牵来一匹乌骏马,独自骑行在城中。人们见帝君亲临,纷纷上前围观,他平日虽冷峻无情,但对百姓却是和蔼可亲。就在这时,他瞥见藏海花在一店铺门口,安擎宇却正揪着她的头发,有人试图将安擎宇拉开,告诉他这是皇后娘娘,但安擎宇却像疯了一般,指责她偷窃不付钱。然而,藏海花身上并无任何盗窃之物。雷墨便骑马缓缓走到藏海花身边。
雷墨发生了什么事?
安情宇帝君大人,这个小泼妇偷我东西。
藏海花哎,我偷你什么了,哥?我真没有偷他东西。
雷墨那你先说说,她偷了你什么?
安情宇偷了我的对戒,这可是您送给我的。
雷莫听后不禁觉得好笑。龙族送礼从不会是对戒。若是求婚礼物,应当是束环——那才是龙族尾巴上的装饰。在龙族眼中,戒指不过是装饰品,定情信物才是束环。只要是有尾巴的兽类,送定情信物时通常只是叫法不同。雷莫听至此,忍不住冷笑。他从没送过任何人戒指,唯一送出的束环是给藏海花的,当然也是珍稀昂贵之物。可惜,束环这类东西在黑市常被无知的傻缺误作镯子。
雷墨我从没送过你对戒。要知道,我是龙族,若要送定情信物,也应是束环。抱歉,我唯一送出束环的龙,是藏海花。
雷莫下马,轻轻将藏海花抱上马鞍。雷莫也上了马。藏海花因鲜少骑马,心中有些害怕,便一直靠在雷莫的怀里。雷墨轻吻她的玉唇,藏海花娇小的身躯在雷墨怀里蹭了蹭,雷墨心领神会。他一只手环抱着藏海花的腰,粗犷的呼吸划过她的脖子,雷莫调皮地轻轻咬了下她的脖子。站在马下的安晴雨却一脸醋意。这时,几个军人跑过,看见帝君在此,雷莫突然想起什么,对那几个军人说:“哦,这是个被驱逐的家伙,魔界不欢迎他,赶出去。”两人乘马远去,留下被军人带走的安晴雨。安擎宇的眼中闪过一丝毒辣,死死地瞪着远方的雷墨。雷墨坐在马上,轻轻抚摸着藏海花的尾巴。藏海花一脸羞红地靠在雷墨怀里。今天是魔界的天灯节,两人准备好好庆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