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莫此刻静静地躺在床铺之上,紫色的发丝轻轻垂落,遮住了他深邃的双眼。昨夜,他与藏海花在后山嬉戏至深夜,归途虽疲惫,却满心欢喜。此刻,他微微缩了缩脖子,仿佛在梦中遭遇了未知的惊悸。不经意间,他身上的彼岸花符文逐渐浮现,散发出阵阵红光,宛如幽暗中的一点火焰。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托起他的身体,背上的纹身也发出紫色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星辰。他闷哼一声,身体微微抽搐,长发从脖颈滑落,露出那白皙锁骨上的伤痕。那伤口宛如一道不和谐的音符,打破了肌肤的和谐。然而,更令人心悸的是,伤口中隐隐有黑色的毒液开始向周围的血管蔓延。当毒液蔓延至脖颈上的限制项圈时,那坚固的项圈竟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崩断。雷墨痛呼几声,闷哼连连,那黑色的毒液却在此刻停止了蔓延。他的身体缓缓落回床铺,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虽然已是近午时分,但雷墨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他的眼角竟流出了两行血泪,那红色的泪水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的呼吸骤然加速,不知是梦中遭遇了何种惊恐,还是被那无形的恐惧所惊扰。在他的梦境中,他被冰冷的锁链紧紧拴住,束缚在一个狭窄的笼子里。他的左眼球已从眼眶中脱落,鲜血淋漓地垂在脸颊上。他用仅剩的独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只见四周散落着龙族断裂的尸骨,阴森恐怖。他大口喘着粗气,试图挣脱那无形的束缚。然而,一只无形的巨手却将他按倒在一个古老的祭坛之上,让他无法动弹。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敖子墨你们要干什么?
这时,雷莫惊愕地审视着自己的双手和身上的衣物,再瞥见一旁跌落的白龙枪,心中满是困惑。这怎么可能?怎么又变回了敖子墨的模样?正困惑间,几名黑衣人突如其来,粗暴地将他拽上祭坛。一人用力将他压在祭坛之上,使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此刻,他眼见自己的兄长敖君越,手持弯刀匕首,刺向他的胸口。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再次袭来,让他全身无力,挣扎都变得徒劳。他渴望逃离这个可怕的梦境,然而无论如何努力,都似乎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兄长手中的刀,划破自己的胸口,鲜血淋漓。他感受到兄长的手深入伤口,似乎在摸索着他的心脏。仅仅是那轻触的一瞬,便让他痛不欲生。他拼命挣扎,双手上的镣铐早已将皮肤磨得血肉模糊。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心脏传来,他模糊间看到自己的心脏被拽出胸口。随后,两条钢索穿过他的肩膀,将他从祭坛上拉起,脊骨被生生弯折。此刻的他,即便再痛苦也已无法呼喊出声。他明白,自己的身体已经死去,而他,只是附着在这具尸体上的灵魂罢了。
敖君越真是个好东西。
敖君越仔细地审视着那条如玉般洁白的脊骨,心中暗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能拥有如此天赋异禀的玉化之骨?自小便显露出非凡的资质,这样的人物定然非同寻常。若能将其诛杀,将那玉骨据为己有,无疑将成为世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他嘴角掠过一丝邪魅的笑容,目光落在旁边的敖子墨的遗体上。这具遗体对他而言仍有大用,于是他不屑一顾地拽起遗体,随意地扔给一旁的小厮,命令他将尸体清理干净后送回自己处所,以便利用。在离去之际,他口中低声念叨着,仿佛在筹划着下一步的计划。
敖君越如此珍贵的宝物,若你不愿赠予于我,那么我将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冒着破坏它的风险,也要将其夺走,绝不会让它留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