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虽然诡异,但是却还算安全,徐行文适应了一会便开始地毯式搜寻,居然真的在缸的附近一个柜子底下发现了一张写着字的纸条,“飞鸟带走光明,一只眼的世界更能窥见所谓真实。”
另一边,白莫荼再一次试探后,彻底得出徐行文不是原来那个人的答案,但他也无法确定身体是否是本人的,因此也不好贸然暴露,只好继续与“徐行文”虚与委蛇。
最终还是决定先跳过衣柜继续往里探索。
白莫荼细细的关注周围,尽可能不错过一丝线索,居然还真在一个桌子旁边地板上发现了细微的拖拽痕迹,也许是经历时间过长痕迹上也带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不注意完全都注意不到。
不过为了避免被跟着的“徐行文”注意,白莫荼并没有说出自己发现,而是不着痕迹的诱导着顺着痕迹往里走。
或许是已经略过衣柜,“徐行文”明显安分了下来,但也更加大胆,眼神黏腻,不带丝毫掩饰,贪婪的目光死死黏在白莫荼身上。
白莫荼无奈却也只能强忍着那恶心的目光,他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忍耐,不能挑明。
且不说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多少,单说自己,他也不相信俩世都没经历任何格斗训练,只有一层薄薄的跑步练出的肌肉能打过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
沿着不知名的拖拽痕迹,俩人走了很久,这房子从外面看去不过平常小屋,现如今走起来却仿佛无穷无尽的走廊,每间房间都连接着至少两个门。
一开始白莫荼还试图去记忆房间路线,到后面却是直接放弃,最后俩人来到一间挂满琳琅满目刑具的房间,冰冷的刑器上无论是较为轻松的鞭子,手铐,还是较为狠厉的老虎夹和银针,无一都遍布暗红的血迹 。
令人看一眼都忍不住遍体生寒。而墙壁上更是一片暗红,仔细看还能看到早已干涸的肉沫,只有从墙壁中些许未被染脏的暗黄中依稀能分辨出墙壁本来的面目。
拖曳的痕迹延伸到一个带着束缚带的床边消失,床上床单也被血液染的暗红发黑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甚至床上也凹一块凸一块。
在白莫荼观察时,眼角余光却发现“徐行文”鬼鬼祟祟的走到床前,然后往自己这扭头看来,白莫荼反应急快的随手抓起一个钳子摆弄着,一副认真的样子。
但还是用余光看着“徐行文”,“徐行文”看他没注意,直接伸手从床上凸出部分抓起一块不规则的物体塞嘴里。
白莫荼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床上凹凸的地方并不是自己想的被压出来什么的,而是上面有别的东西。
白莫荼突然想到之前剧本上最后一幕,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依旧不断拿着一些刑具摆弄。
过了一会儿,白莫荼估算的时间差不多了,才转身往床走去,转身时还故意动作放的很慢,好让“徐行文”有反应的时间,而不是被自己撞到。
转过身后,“徐行文”果然不在床边,而是站在烙铁旁边好奇的看着。
白莫荼此时是万分不想撞破“徐行文”的身份,他更宁愿这个所谓的“徐行文”能够多伪装一段时间,好让自己找到更多的线索。
白莫荼来到床边伸手用力在凸出地方抓了,用了很大力气,一下子抓下一大块,白莫荼下意识转头看去,“徐行文”依旧看着刑具若有所思。
白莫荼放心的抬起手观察那个被抓下来的物体,那是个不规则的有着许多凸出凹陷地方的硬块。
颜色黑里带着一丝暗红,还夹杂着一些暗白色。
白莫荼一下子就联想到剧本里俩人的结局,顿时忍不住把手里的硬块扔到床上,发出声闷响。
徐行文一频频的扭过头,嘴角裂到脸边,笑容诡异,声音沙哑暗沉,“怎么了,老大。”
此时白莫荼只觉得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腿下意识的颤抖,但很快有稳定下来,他细细回想着自己来到房间的一举一动,自认没有啥触犯规则的事情。
而且不能跑,且不说跑不跑得过,而且一但跑了就代表自己心虚了,最重要的是,他想赌一下,规则中禁止暴力对他们怪物来说有没有用。
于是白莫荼装啥都没看见的对“徐行文”说:“没事,刚刚从床上掰下来一大块东西,也不知道是啥,估计是床板啥的吧,也太不结实了。”
一个无比敷衍的借口,但“徐行文”偏偏相信了。“哦,好,那老大一会儿来这里看看吧,我刚看到这烙铁刑具里有一个纸条,估计是线索吧,一会儿来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