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暨白轻笑一声,故阴提着酒从门外走进。
“阿阴,你说有这么个姐姐我该如何是好呢?说她聪明可她有时候又过于蠢笨,说她胆大可她有时却又太过于贪生怕死。”
故阴不语,只是一味的保持沉默。他知道南宫暨白不是在寻求自己的意见,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而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很明显只有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
故阴静静地听着南宫暨白的述说,只能用沉默代表自己的态度。
“阿阴,你知道吗,”突然,南宫暨白话锋一转道:“其实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自己的棋子和为自己卖命的下属养,我一直一直都将你当作自己的弟弟。”
故阴听到“弟弟”这个字眼,伸出一半去拿酒壶的手一顿,他怔愣在原地,在这短短的几秒里他胡思乱想了许多,他开始害怕南宫暨白会不要他。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发现你对我好像有了些隐晦却又不能开口的情愫,我承认我怕了为了躲避你去了鸿影宗,可在鸿影宗的几年里我才发现自己离不开你我感到了自己对你的依恋认清了自己的感情。”
南宫暨白絮絮叨叨说了好多,手中的酒也续了一杯又一杯。
故阴将南宫暨白抱在怀里,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声音闷闷的,“殿下,您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拒绝我可是您不能躲我,我会疯掉的。但幸好,幸好我们在一起了。”
南宫暨白捧起故阴的脸,那双被酒气氤氲的双眸此刻显得格外模糊不清,“阿阴,以后我不会再丢下你了,我们不哭……”
“好,殿下我最后信您一次,若您背弃誓言我就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让您永远找不到我,独自一人守着这偌大的宫殿,拥无边孤单。”
南宫暨白以上位者的姿态,俯下身吻着故阴眼角的那颗泪痣,拭去他眼角的泪。
——
南宫琉姝坐在魔尊的宫殿里,端着水杯的那只芊芊玉手此刻正止不住的发着抖,她的嗓音颤颤巍巍:“父,父帝,暨白他好像发现了些什么。”
南宫肆渊披着毯子在王座上假寐,他睁开眼,“暨野终是比不上暨白的万分之一,暨野纵然是有太多野心也比不上暨白的隐忍不发,暗自发展势力。”
“魔界,要乱啊……琉姝,若魔界真有一日大乱了,你便逃吧,逃的越远越好带着他一起,他对你也是有爱的,只是不善表达加上种种因素。”
“好,父帝那南宫暨野他……?”
“这枚棋子已经失去了他所以的价值,丢了吧,让我再帮暨白一点。”
“是。”
余下的只有无边沉默,南宫暨桑从门外进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
“叔,父帝,您可有办法治那失魂之症?!”南宫暨桑焦急的嗓音中带有一丝哭腔。
“我这有,不知妹妹是要去干什么?”南宫琉姝缓声开口。
“姐姐,洛舛将军他,他被人下了失魂珠,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拿去吧,不用谢。”南宫琉姝将东西从自己怀中掏出扔给南宫暨桑,戏谑地看着她焦急的背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