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书礼抬头望向天上明月,“今夜这月亮倒是比平时要明亮些。”
他仰头,将坛中酒一饮而尽,他眼眶酸涩,压抑多日的思念之情在此刻尽数流露。
“……阿尘,陌上尘!我想你了,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独独要抛下我一人?!”
满衣清泪,祈书礼趴在石桌上一坛接着一坛,烈酒入喉,祈书礼的脚下满是已经见了底的酒坛。
“这世人皆说这烈酒浇愁,可忘却烦恼,但哪来的烈酒浇愁,有的只不过是烈酒浇愁,愁更愁啊。”
祈书礼用指尖沾了些酒水,在石桌上画着圈圈,口中念念有字。
——
南宫暨白在溪边擦拭着自己的那把本命剑,“你陪伴在我身侧多年,我却迟迟未为你起个名字,今夜便将你的名字定下吧。”
“大成若缺,和光同尘,此后为你敢名为若尘,可好?”南宫暨白眼神温柔似水,面上一抹清浅笑意,手中剑嗡鸣几声,便是对这名字极为满意的。
南宫暨白用术法在剑柄上印下“若尘”二字,“此后,你便唤做若尘,至于之前世人为你起的‘君子’二字便舍弃了吧,反正你也不喜。”
若尘剑通体雪白,乃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当初多少修士为了夺得它,不惜大打出手,千金散尽。
结果吃力不讨好,人家自己认主于南宫暨白了,偏生又没人敢惹南宫暨白。
“九王子殿下,前去探查妖族的魔卫来报,妖王今夜莫名整军,恐会有……”话说一半,便被南宫暨白打断。
“传令下去,今夜大家必须抱剑入眠,一定要休息好,明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南宫暨白深知陌时深在打些什么算盘,不就是想要让自己今夜一夜无眠,明早正好打自己个措手不及吗。
“陌时深,我可真是期待明早与你的‘父子重逢’呢。”
南宫暨白抱着若尘便回了营账,南宫暨白坐在榻上正想唤故唤,坐想起他被自己派去魔都了。
若尘敏锐地感知到了南宫暨白的情绪变化,它有些纳闷,明明上一秒南宫暨白的心情还不错,下一秒便处于暴怒的边缘。
若尘深知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找死,便安安静静的躺在一旁装死。
【唉~,主人自从离开了那个姓祈的狗东西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好可怕π_π】
若尘欲哭无泪,【姓祈的,你快来啊,拯救我吧,我想芜灵了,呜呜呜】
南宫暨白眼角余光瞥见自己床底下,有一抹白色的身影,他蹲下身子,将床底下的东西提了出来。
“原来是一只小白蛇啊,这蛇皮倒是不错,剥下来倒也能买个好价钱。”
小白蛇越听越心惊,它还年轻还不想死啊,它用脑袋讨好的蹭了蹭南宫暨白的手。
“罢了,你走吧,不剥你的皮了。”南宫暨白将它放到地上,便脱衣准备就寝了。
小白蛇又爬了回来,盘在南宫暨白的床榻上,用一双金黄色的眸子盯着南宫暨白,明摆着是懒在南宫暨白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