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栗心里打怵，不敢直说也不敢不说，于是犹犹豫豫支支吾吾——“我，那个……en……”
李翠萍筷子一撂，横眼就瞪向张栗，“你搁学校也这么说话？”
张栗低着头，张口刚要回话，“我……”
就被李翠萍不悦的声音打断，“我能吃了你是吧，你这幅样子给谁看呢，让你说话！”
李翠萍话刚出口，当即愣住，想起来张栗还在发烧，别扭了一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冷着脸闭上了嘴。
哪有奶奶给孙子道歉的道理。
张栗被打断了话，心里也不痛快，但自己没考好，是有心虚在心里的的。还是主动开口，张栗尽量平稳着声线，“奶，这次没考好，老师说卷子题超纲了，不怪我们。”
李翠萍瞥了张栗一眼没说话，拿起张栗米饭已经剩个底的饭碗，沉默地给她盛了碗饭。又用筷子将菜盘往张栗方向推了推。
张栗自然看见了李翠萍的暗戳戳的举动，又偷瞥了眼李翠萍脸上貌似若无其事的神情，拿不准自家奶奶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心里也只因被打断话而郁闷。
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她心里自嘲——幸亏奶奶不说话了，不然按照她最近的状态，说不定真的会吵起来。
她真的不想让自己陷入那种失控无助的状态了。
张栗和李翠萍同时放下了筷子，收拾了碗筷，李翠萍看外头日头正盛，开了风扇吹着，躺在炕上睡觉去了。
张栗刷完了碗，也轻声说了句自己也休息一下，就回了西屋，关好了门。
她看了一眼一旁基本没动几笔的作业，心头突然涌上来莫名的烦躁，干脆将自己摊在了床上，闭上眼，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明明睡了，却仿佛陷入无尽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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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浓重的雾气——张栗感觉自己睁开了眼，对眼前景象做出了第一印象评价。
雾气虽重，却没有雾霾那样奇怪的味道，只能闻到雨后泥土和空气里潮湿的味道。
雾太厚了，导致有些看不清远处的地界。张栗只能看清自己附近不远的事物，还有自己的处境。
张栗原本睁眼时是摊在地上的，感觉有些力气了才缓慢的支起上身，茫然又警惕的看着周围。
天阴沉沉的，没有一点风，周围是一片寂静，张栗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她茫然的转了转脑袋，不懂这是哪里。
张栗很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想仔细思考一下处境和解决方式，可她一动脑子，脑子里就像针扎的一样疼。
张栗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无语之情。
——爱啥啥吧，爱见鬼就见吧，我只是废物中的一个爱作的废物。
张栗如是想着，干脆起身打算溜达溜达。起身后抬腿欲走，却感觉什么东西扯着自己的裤脚。张栗低头一看，当即“卧槽”出声。
“卧槽大哥你让人分尸了啊？”张栗口里卧槽，眼神却平静的审视了片刻，心里才涌现出恐慌，内心却隐隐觉得，最开始这才是对的。
那扯住张栗裤脚的东西并不是别的，正是那日在小路上莫名其妙的“神经病”灵的……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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