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铭渊闻言惊奇的看着周振澜,问道:
“你干的?!”
周振澜点了点头。
“害,难怪。”
夜铭渊突然明白了什么。
“难怪什么?”
周振澜不解的问道。
“那天晚上,我突发寒疾,便让林逸城去药铺帮我抓药,他回来的时候……”
夜铭渊对周振澜说起当天晚上的事来。
“师父。”
林逸城敲了敲夜铭渊的门。
“咳咳咳,进来吧。”
夜铭渊的咳嗽声不止。
林逸城推门而入,将盛着药汤的碗递给夜铭渊。
夜铭渊接过碗一口气将药喝完,感叹道:
“这药一年比一年苦了。”
林逸城闻言心里很不好受,难过地看着夜铭渊,说道:
“您自从搬到北部情报处来,咳疾就一直犯的严重,这战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夜铭渊苦笑了一下,安慰道:
“无事,等再过一阵子琳儿回来了,我们就搬回去了。”
林逸城点了点头,心想着:
师婶这次走的匆忙,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回来,师傅这病……唉。
夜铭渊将碗递给林逸城,林逸城接过碗,突然想到刚才进来前看到的那一队人,于是问道:
“师父,我刚才去药铺的时候看见有几个人穿着夜行服进了药铺,行事很是谨慎,可是前线又出什么事了?”
夜铭渊也不明所以,只推测道:
“现在正值战事,他们应该是漠炎殿的人,咳咳咳,你不必多想。”
“嗯。”
林逸城点了点头。
“好了,也这么晚了,你先去睡觉吧。”
夜铭渊说着自个儿躺下,盖上了被子。
林逸城帮夜铭渊将被子捋顺,又将房间的蜡烛吹灭,向夜铭渊作揖道:
“弟子告退。”
说罢走出了房间。
夜铭渊讲到这儿,对周振澜说:
“直到昨天我收到了迟津死亡的消息,我还不相信,可又想到林逸城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几个人,便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所以就将消息封锁了起来。今日一听,原来真是周兄所为。”
周振澜笑了笑,说: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需要你帮忙。关于迟津的死,临湮肯定会调查到三大派头上来,所以麻烦你多关注漠炎殿的动向。这样我们才好及时寻找对策。
“而且我还需要你帮忙将此事通过玄铭宗的消息渠道散发出去,万不可让外人知道这事是我潇湘阁所为。”
夜铭渊莞尔一笑,自信的说道:
“放心吧周兄。我玄铭宗虽底蕴不如你潇湘阁深厚,但素来以消息灵通为人们称道,这点小事,不算麻烦。”
说着,他又疑惑了起来,
“只是我不解,这事你为何要隐瞒实情?”
周振澜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看着夜铭渊,说道:
“三大派在外人眼里看来是江湖盟派中最要好的结盟,但其实自大战以来我们就一直在相互猜忌,只是表面看似和平而已,这个实情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去,这层窗户纸可就要被捅破了。”
“唉。”
夜铭渊听完叹了口气,他也对此感到可惜。
周振澜说完,起身拿了一罐茶叶递给夜铭渊,说:
“让才听你说这茶叶好喝,这一罐你拿着,回去慢慢泡着喝。”
夜铭渊接过茶叶道了声谢,却突然心事重重的看着周振澜,说道:
“其实,我也有一事想拜托周兄。”
“你说。”
周振澜毫不犹豫接过话。
夜铭渊向周振澜诉说了自己的事情,事后周振澜和夜铭渊有说有笑的走到了阁门口,夜铭渊止住了步子,对周振澜说:
“周兄就送到这吧,我就先回去了。”
周振澜拍了拍夜铭渊的肩膀,说道:
“你要好好养着你这病啊,切不可大意了,要是有突发状况,大可以来我这儿来找许欣治治。”
“好,知道了。”
夜铭渊说罢向周振澜摆摆手,上了马车,离开了潇湘阁。
周振澜站在阁门前目送夜铭渊离去便转身走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