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趁机扫了几眼屋内的陈设,空空旷旷,没有任何应有的家具。
墙上画满红色且诡异的图腾,这根本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而且房间里还飘荡着隆重的血腥气。
“小祖宗,收拾行李跟我回家好不好?”看见贺峻霖点了头,严浩翔借着收拾行李的由头走进屋里。
最里边放着一个行李箱,旁边是散落一地的画稿,画稿的内容不尽相同,但颜色无一例外都是鲜红色。
严浩翔将画稿时期轻轻嗅了嗅,再仔细看了看,目光变得晦涩难明。
画稿上使用的根本不是什么红色颜料,这是在用血来作画!
不算上墙壁,就这满屋子的画稿,血量也绝对不在少数。
将画稿收好,严浩翔推着行李箱走出房间。“霖霖,走了。”
回到警局,严浩翔让贺峻霖在自己办公室休息,自己则是拿着那叠画稿去了痕检科。
痕检科的主任已经恭候多时,“严队,路灯旁没有提取到有效指纹,那条路晨跑的人太多,也没有提取到有效痕迹。”
“嗯。”严浩翔将手里的画稿递过去,“你把这个上面的血迹和血衣上的做个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告诉我。”
“好的严队。”
严浩翔需要这份DNA比对来验证他的猜测,如果能比对上,那么他们以为的谋杀,其实只是一场误会。
“对了,严队,血衣上的DNA投入数据库筛选后,和一个叫贺峻霖的人比对上了。”“我知道了。”
回到办公室,贺峻霖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严浩翔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他的身上,又挽起他的衣袖看了看。
纤瘦的腕骨上蜿蜒着一条条可怖的伤口,最新的伤口看起来才刚刚结痂。
“对不起。”严浩翔轻轻将他的手放回去,给他写了一张便签放在茶几上,再轻手轻脚的离开办公室。
会议室里已经有人在整理线索,贺峻霖的照片被贴在最上面,旁边打了个问号,写着被害人三个字。
严浩翔走过去拿起板刷敲了敲白板,又三两下将“被害人”三字擦掉,又在下面箭头上的“谋杀”二字旁打了个问号。
“我们现在来重新整合一下线索,贺峻霖还活着,我在他的住处找到了用血画成的画,已经送去痕检科做DNA比对,如果能比对上,那就可能就不是谋杀。”
“小许,街区走访有线索吗?”“没有,那片老街区已经准备拆迁,只住着六户孤寡老人,两个上班族,一个酒鬼以及A-601的贺峻霖,案发当晚除了A-501的陈老先生所提供的线索之外,并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严队,物证科的同事说A-601的墙壁只有一面是用血画成的,其他的是用红色颜料涂成的。”
“严队,痕检科那边有消息了,DNA比对上了,确认是同一个人。”
线索渐渐清晰明了,严浩翔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
这不是谋杀,没有凶手和被害人,血衣只是用来处理伤口的残留。
“严队,有人找!”“谁啊?”严浩翔穿过重重人群,与门外的贺峻霖对上了视线。
“怎么过来了?我这里马上完事,然后我们就回家,好不好?”一众人员都被严支队长这万年难得一见的温柔给震撼到了,纷纷探头向外张望,想看看是哪位神仙收服了严支队长。
班上有人怀着极度不敢置信的心情看向白板上的照片,“你们看外面那个人和这照片上,这,这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众人面面相觑,这发展,CPU都给干烧了,没有谋杀,没有被害人,始作俑者看上去还是严队的对象。
“严队,有对象了都不告诉我们,这得请客!”不知道是谁带头起哄,会议室里一阵喧闹。
“一群小兔崽子,都去吃饭吧,小许拿我的卡去结账。”严浩翔笑骂了几句,将贺峻霖牵走了,这就是变相地承认了。
回到家,严浩翔打算先把贺峻霖的伤口处理了。
他的手腕上已经有了好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想要消除,很难。
“他们说我是疯子。”听着对方委屈巴巴的抱怨,严浩翔手上动作不停,语气却染上笑意。
“不是吗?”“不是,他们的。”“嗯,”严浩翔将人揽入怀里,“我的,我一个人的,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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