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埋名已经多日没有再监视昭言的动向,那
夜的事情历历在目,他不得不正视自己对她的感
情是否已经逾越。他本就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
他活的两百年已经证明只有伪君子才会恪守这套
教义。只是他早已是扭曲到碎裂的魂魄、真正的
孤魂野鬼,不能再和她有一丝一毫的牵扯。本来
他可以让昭言干干净净地脱离这些罪恶,可那夜
的事打乱了他的计划,也让这一愿景化为泡影。
他没有去见昭言,他怕昭言想起来那个人
是他,他更怕看见那双黑如点墨的眼睛,看见它
失去了从前的光亮。它让自己想起来那天晚上他
鬼使神差地捧着她的脸,看着一双似泣非泣含情
目,眼尾发红、杏眼含春,让他彻底失去了理
智。
洛埋名不敢见她,只好将自己关在密室里。
每日只有藏锋进来禀告探查的消息,反正这麽多
年他统共也见不了多少人,这倒无碍。昭言的时
间本就不多,他须得尽快想出万全之策,为她筹
谋好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