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收到了一张跨年夜的票。严浩翔送给他的,准确来说是他的小助理来送的。严浩翔说,如果有时间可以来看看。贺峻霖捏着最佳观看区域座位的票对小助理呆呆地点了点头。
早时在加拿大,课业压力大,每天不是在摄影就是在摄影的路上,除了抽时间在线上看严浩翔的演唱会,也只能买些严浩翔代言的产品。回国后,贺峻霖会因为票已售尽这四个字而陷入沉思,别说最佳观看区了,演唱会的门票抢都抢不到。因为人生地不熟的,让贺峻霖一度怀疑自己。是我贺峻霖不行了吗?不行吗?不配拥有吗?
一切时间都可以支配,有票一定去,更何况是严浩翔送的。严浩翔坐在化妆台前低头看着彩排的视频,在心里默默复盘之前出现的一些小问题。他一向对自己严格,不管是在何种情况下都是谨慎的。复盘完毕,严浩翔点开微信一滑,这才看到贺峻霖发来的消息(一天前的)。--谢谢,我一定去。
严浩翔面对昨天的消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彩排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大部分时间都是给助理保管的,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消息。说实话送之前严浩翔还犹豫了一会儿,且不说人家想不想来看,有没有时间来看都是问题,不管怎么说,给认识没多久的新朋友一张有自己演出的票,唐突了点!
贺峻霖到是没觉得唐突,白嫖了的他哼着小曲儿趴着电脑前修图,干尽十足。从垂挂着月的夜到渐渐泛起亮的清晨,贺峻霖才爬到床上休息。这个顾客要的急,所以他一鼓作气一晚全部做完。下午四点,贺峻霖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当他迷迷糊糊打开门看到张真源的时候才猛然回神,急匆匆地冲进了卫生间洗漱。张真源进了门,将手里提溜着的保温盒放在了桌子上。
张真源也有票,和贺峻霖邻座。贺峻霖垂着脑袋快速扒拉完了张真源带来的蛋包饭,每次他熬夜赶工之前都会联系张真源,预订第二天下午专属的蛋包饭。两人也渐渐形成了一种默契。一切收拾妥当,他揣着自己宝贝的相机坐在了张真源车的后座,会场离他们有一段距离。
车窗外划过路灯残影,隐隐约约听到一些风声,看着车窗上自己模糊的脸,贺峻霖一时恍惚。和严浩翔认识就像一场梦,但严浩翔的的确确躺在他的联系列表中,而且现在还在去看他的演出的路上。会场很大,两人戴着口罩入座。果然,最佳观影区就是不一样,正对舞台。往下几排便是VIP座区,坐着各行各业的大亨和领导。
张真源扫了一眼,一个名字的出现让他微微一愣,他眨了眨眼又眯起来望,“贺儿,中间第二排最右边是谁?” “陆放。”虽然会场嘈杂,贺峻霖还是听到了张真源的嘀咕,“我靠,不是吧!”贺峻霖摘下口罩询问,“你认识吗?”
“不清楚是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张真源的眼神在舞台和坐位之间摇摆了一下,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严浩翔千万别遇到。
坐位陆陆续续被座满,主持人踏着灯光和音乐走出来,跨年晚会正式开始了。严浩翔在后台补妆,急匆匆的脚步声和人声夹杂在一起,化妆师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得聊天,他望向镜子的某一瞬有个人从门外经过。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