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我出去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冷酷无情地关上了门。
衣衫不整的曾濡将毛巾放在一边,自己重新将病服扣子扣好,劫后余生般呼出一口气。
曾濡这个朱志鑫也太吓人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圆圆的大眼转了几转,想下床找朱志鑫说一说离开的事。
怎料脚刚碰到地,疼痛就从脚心蔓延到了全身。
她痛苦地将脚趾蜷缩起来,重新回到病床上。
曾濡我得的啥病啊,这连床都下不了了。
她靠在床背上,手不自觉地相互扣着。
正当她对着白墙眼神放空的时候,朱志鑫推门走了进来。
朱志鑫吃饭。
他此时只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端着一碗白粥坐在病床旁。
曾濡就这?
曾濡一副“你在跟我开玩笑”的表情。
朱志鑫你只能吃这。
朱志鑫舀起一勺就往她嘴里塞。
曾濡唔唔…
曾濡你…等一下。
曾濡我自己来。
她囫囵吞下温热的白粥,从朱志鑫手里抢过碗勺。
朱志鑫也没多大反应,就这么静静看着曾濡委屈吧啦地把粥喝完了。
曾濡
曾濡食之无味。
她不满地把碗又塞回朱志鑫手里。
朱志鑫不吃拉倒。
他毫不在意地拿着碗就要出去,一点想要和她聊两句的意思都没有。
曾濡我……
她刚想起要商讨的事,只听见门锁落下的声音。
曾濡好他娘的绝情。
曾濡哥们儿入了无情道了是吗?
惜字如金。
不认识的以为他是哑巴呢。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拉起被子回归梦乡。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有找到机会和朱志鑫说两句话,因为他溜得比兔子还快。
更可恨的是他为了逃避扶她去厕所时聊天,直接找了一个阿姨陪着她。
曾濡姨,咱俩商量个事儿你看成不?
曾濡这碗呢我就自己下去洗了,您在这儿坐着休息一下好吧。
她现在已经可以下床了,趁着阿姨在厕所处理事情没注意到她,拿起放在床头柜的碗和钥匙冲向了门口。
阿姨是个聋哑人,被她这番操作弄得不知所措,看完她的唇语急了,连忙往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跑着出来要制止她。
奈何曾濡一个脚底抹油出去了,顺手用钥匙将门反锁了。
曾濡搞定。
曾濡找朱志鑫。
她潇洒地甩了甩钥匙,大步流星地向楼梯口走去。
结果她在一楼寻了半天也没见到朱志鑫的踪影,大门是有密码的,根本没办法出去,她最后累得坐到沙发上睡着了。
朱志鑫真是蠢到家了。
朱志鑫从二楼的书房慢悠悠地走到睡得正香的女人身旁。
纤细的手指挑起女人乌黑的秀发,捏在手里细细把玩,忽而坏心眼地将一两根头发绕着女人清秀的面庞打转,直到女人轻皱眉头才罢手。
朱志鑫该怎么处置你呢?
这女人真是够倒霉的,莫名其妙被家里人卖到他这儿来了。
他的眼神平静的像一滩死水,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使他的心态产生任何波澜。
朱志鑫留下给我打工吧。
尽管他真的不缺人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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