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Nephilim有的时候很想立马长大，这样她会更加自由，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她时常抱怨为什么人类长得这么慢，有些小动物生下来就会走了，人类却要过好久，但好像每个小孩子都想快快长大，Nephilim不一样，她可以控制自己的形态，和天使一样，如果她想的话，她甚至可以变化性别，不过她也感觉到似乎Aziraphale和Crowley很喜欢她是小孩子的形态，甚至有些舍不得她长大，这也导致她以后撒娇的时候就会变回小孩的形态，这一招百试不厌，毕竟Crowley最喜欢小孩子
Nephilim不想长大的原因还有一个，她想和她的小伙伴一同长大，像她这么大的小孩子已经开始思考什么是死亡了，在Nephilim看来死亡也不过是脱离肉体的束缚，她有的时候还会看见几只不愿离去的游魂跟在他们的亲人身边，但她的小伙伴可不这么想，死亡对于人类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在Jenny 5岁这年，她的祖母去世了，Nephilim一家参加了她的葬礼，Jenny在祖母的墓碑前哭的很伤心
“不要伤心了Jenny，你祖母就在你身边呢”Nephilim安慰到
Jenny哭得一抽一抽的，疑惑地转头看了一下Nephilim
“真的，她还在摸你的头，还让你不要太伤心了”Nephilim指着Jenny身旁祖母的鬼魂说到
Jenny哭了，这次是被吓哭了，她的父母问声赶过来安慰她，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Nephilim
在一旁观礼的Aziraphale连忙赶过来，“童言无忌哈，童言无忌”
“我没说谎，祖母还说让你们别太想她，她做的坏事有点多去不了天堂了”Nephilim真诚地说
这下Jenny的父母更加炸毛了，Aziraphale见状赶紧让Nephilim闭嘴，然后连忙跟Jenny的父母道歉，Crowley见状赶紧把Nephilim抱走
葬礼结束的时候，Jenny的妈妈找到Aziraphale谈话
“亲爱的斐尔先生，我知道Nephilim有的时候有些奇思妙想，在幼儿园的时候也时常保护Jenny，但是我很怀疑您和Crowley先生是怎么教育女儿的，我知道她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但是你们不能这么放养下去，什么都由着她，也许从福利院领养的小孩子就是怪胎”
“您可能误会了，我们很重视Nephilim的教育，Nephilim她肯定不是什么怪胎，今天是我们疏忽了，小孩子对死亡还没有什么概念，我们回去会好好教育她的，以后都不会发生今天这种情况了”
“这样最好，否则我是不会同意Jenny和一个神神叨叨的小孩做朋友的”
回到家后，Nephilim还是很不服气，她不知道她今天做错了什么，怎么大家都不高兴，上一次Aziraphale这么凶她还是第一天上幼儿园打架的时候
“为什么你们都要说我，Jenny也不理我了，我明明说的是实话，呜呜呜”Nephilim感觉自己很委屈，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Aziraphale无奈地蹲下身，轻轻地摸了摸Nephilim毛茸茸的小脑袋，“你还记得参加葬礼之前跟我保证过什么吗？”
“敬畏逝者，不要胡来”Nephilim忍不住抽噎，“可是我只想安慰一下Jenny，其实她没必要那么伤心，她祖母只是变成鬼了而已”
“哦”Aziraphale叹了口气，他正在脑中疯狂组织语言，思考如何跟Nephilim解释死亡对于人类的含义
“Well，死亡对于人类来说就是永别，想象一下我们和你永远分别，你就会明白他们的心情了”一旁的Crowley直白地说到
“永远？”Nephilim抽了抽鼻子
“对，永永远远的永远”
“呜呜呜，我不要离开爸爸妈妈，你们说好的会跟我一直在一起的”Nephilim号啕大哭起来
Aziraphale连忙抱住小女儿坐在扶手沙发上，用眼刀了一下Crowley
“爸爸妈妈当然不会离开你啦，我们说好的”Aziraphale轻轻拍着女孩的背温柔地说
“真的吗？”
“我们拉过勾的”
Nephilim抬头看看天使，又回头看了一眼Crowley，对方给了她一个wink，她这才放心下来
Aziraphale继续说到：“但是你要知道Jenny并不是这样的，她的父母有一天会离开她，她也有一天会从世上离去”
Nephilim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像有些明白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开呢，我不希望Jenny失去她的爸爸妈妈，我更不想Jenny离开我”
“人的寿命是短暂的，最长寿的也不过100多岁”Crowley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摊在沙发长椅上
Aziraphale用眼神警告Crowley坐好，老蛇不情愿地摆正了身子
“100百年？”小Nephilim嘟囔到，一百年好像也不短，有的时候她觉得1个小时都很长，比如她在不使用奇迹的情况下整理书架
“说不定明天就会去世，这谁能说的准，人类就是这么脆弱”Crowley坏笑着补充
Nephilim又哭了起来，把鼻涕和眼泪都蹭到了Aziraphale的衣服上，Aziraphale又无奈又心疼，施了个小奇迹把它们都清理掉了
“Crowley，你就不能温和一点说吗？你看她都哭成什么样了”
“她早晚都要接受现实，现实可比语言残酷多了”
“她还这么小，她得慢慢接受”
“当初亚当去世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跟你讲不清楚了，反正你以后不准这么干”
“咱俩之前可是说好了的，你带领她看遍世间的美好，我负责讲述世间黑暗”
“我反悔了行不行，这太残忍了”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都是因为我，是我不够坚强，我早该知道的，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小草会死，小蛇会死，人类也会死，连太阳有一天也会失去光芒，就算是末日来临，只要和你们在一起，我就没什么好怕的”Nephilim突然开口，她不想父母因为她吵架
“看吧，她可以的”Crowley感觉扳回了一局，最起码证明他这件事做的是正确的，朝Aziraphale呲牙笑了一下，但看见天使的表情又收了回去
就在这时，书店的门被敲响了，一个不速之客走了进来
“很抱歉打扰你们一家人团聚，不过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梅塔特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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