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对不起”

“周老师。”

“原来是池鱼啊，进来吧，有急事找老师。”

季池鱼抱着铅球走近办公室，爱凑热闹二班班主任，毫不掩饰的打量起这个在她印象里十分乖巧懂事的孩子，听说三班玻璃坏了难不成，是被这铅球砸的。

弯腰把铅球放在地上，从校服口袋里拿出肖笙的手机，交给面前这个三十出头看起来十分疲惫的周依。

周依叹了口气，没有掩饰自己心累“池鱼，学校不允许带手机，下不为例。”“老师，我建议你听听手机里录音，篮球不是我们班学生拿的。”

“老师相信你，更相信自己班上的学生，回班上去吧，老师会听的。”

“老师再见。”

——

医务室里，季池宇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样子，张凡焦急的来回晃悠“老季，你醒醒啊！”

"喂，同学，能不能别在我这医务室里大呼小叫的？他需要的是安静躺着，而不是你的叫唤，你再这么来回折腾，我只好请你出去了啊。"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仔细检查何言的伤口，这群孩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瞧这口子上全是玻璃碴儿。看着挺文静一小女生，难不成还徒手抓玻璃玩呢？

“麻药没有了，取出玻璃碴很疼，忍着点。”挺好看的一双手上居然还有茧，“同学，手上的茧怎么来的，方便透露吗？”八卦一下，不影响我干活。

“练剑。”

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深藏不露，以为是学什么乐器的，结果人家练剑━Σ(ﾟДﾟ|||)━，一声不吭的还挺厉害，上次有几个男生膝盖擦破点皮，来我这上碘伏都要死要活的。

“同学，短时间内手不能沾水。”

肖笙：“老师，多少钱我来付款。”

“25就行，还孩子没有用我的麻药，比平时便宜了不少。”

肖笙付完医药费，急切地想拽着何言尽快离开，此刻他实在没心情面对张凡。一想到张凡那第一个跳出来指责自己的场景，肖笙心里就一阵别扭难受。换成是别人，他早就直接开怼了，可当时却像是被哽住一般，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小何言好，有良心，知道护着我。

这样想的，也就这样说出来了，眼角余光看向何言，又撇向张凡——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就马上原谅你。

呵呵，还真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你就一直到看季池宇，你俩才是好兄弟“何言，我们走不搁带着。”

没有等何言，说完话直接出去了。“爱来不来，不来拉倒。”还是没来，我就在门口等5分钟，5分钟过后我直接走。

“张凡，你没有什么想和肖笙说的，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吗？”

张凡：“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老季晕倒了，我需要照顾老季。”

本来何言是不想插手这件事的，但一瞅见“哈士奇”那状态，她竟一时语塞，心里头涌起一股感同身受的情绪。只好自我安慰，管这事儿不算多此一举，也不是刻意为了帮肖笙，仅仅是在向过去的自己表明一种态度罢了。

“你有你的观点与看法，不赞成就是不赞成，倒也不用着急站出来反驳、指责，季池宇是你的朋友，肖笙就不是了吗？亲爱的同桌几个字，经常被你挂在嘴边，我却没有看到一点。”

“你觉着他这想法挺憋屈，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挺正常的，毕竟观点不同。可有人故意拿本书朝他脸上砸去的时候，是我用手接住的，而你呢，压根没去理会这个砸书的事儿，没有半句关心，反倒是抱起季池宇就来了医务室。”

张凡：“何言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肖笙心里不好受，他觉得委屈。”

门口的肖笙，小何言会替我说话？可恶的张凡，没有十声对不起，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抛弃我的。

“小何言，我们走，不用搭理张凡，人如其名确实挺烦人的。”

"等等，你还在呢！"何言话语间流露出意外的惊讶，她原本以为肖笙已经离开了，才无所顾忌地把那番话撂了出来，现在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张凡：“你说谁挺烦人的。”

肖笙：“说你呢？不服憋着。”

床上的季池宇慢慢做起来，肖笙张凡都围了过去。

季池宇：“我没事，要不咱们先回班？”

其实他早就醒了，听见何言的话没好意思坐起来，感觉现在氛围还行，想偷偷溜走却被这俩人看见了。一巴掌拍在张凡的头上“确实人如其名，还不快点给肖笙道歉。”

张凡：“对不起，没顾忌你的情绪，一会给你三鞠躬。”

“说十句就行，三鞠躬就免了，你有一种要把我送走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