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钧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他对他姐姐动了真情,他很清楚的知道,这种感情是多么的见不得光
毕竟,他们是姐弟,一旦让外人得知不但会使天庭威严丧尽,而且极有可能断送现在的改革成果
“天君好兴致”一道红芒落在汝钧的身后
“纪护法”汝钧转身叫道,神色不喜不悲
纪云禾心中有些不快,天庭从来便是这样目中无人,似乎在他们眼中她还是万花谷的纪云禾,一瞬间她好似被戳中了某个逆鳞般:“天君健忘,我早已嫁为人妇”
汝钧沉下眉头:“纪护法……如天庭兴利除弊,重新制礼作乐,按礼你该呼朕为陛下”
汝钧看着眼前的女子,难怪姐姐不是她的对手,纪云禾这句,我早已嫁为人妇,几乎是在明示于他,她再也不是寄人篱下的万花谷护法,而是北渊王妃,长意之妻,可惜北渊也是天庭疆土,他迟早要收回来的!
既然她绵里藏针,那么他就针锋相对
纪云禾瞬间感到一阵不适,长意说的不假,汝钧是个比顺德仙姬还要难以对付的人
天庭的人一贯虚伪
“天君怀中抱着的是何人?”
汝钧异常坦率:“是朕的姐姐”
“她虽然对天君有养育之恩,然行事暴戾,恐非天庭之福”
“纪护法,如此以臣议君是否不妥?”汝钧的声音严厉起来,也难怪姐姐视她为眼中钉,此辈确实留不得!
“本宫只怕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有损天君声誉”
汝钧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浓郁杀意:“天庭之事,不劳纪护法费心”
一阵寒流吹过,纪云禾墨发飞舞,两缕发丝飞到鼻尖,显得有些狼狈。
“天君若不将她公审,只怕难以服四海八荒之心”
汝钧转过身去轻蔑的撇了纪云禾一眼:“若朕连自己的姐姐都护不住,天庭威严又何在?怀慎心怀不轨,图谋作乱,至今潜逃在外,据暗影卫回报,纪护法,他在你这里”
纪云禾愕然,天君怎么知道的?是谁走漏了风声
“天君勿听谗言,我北渊不会接纳此等天庭的叛臣!”
“有与没有,纪护法心中自然明了”
说完,汝钧化作一道白光直冲云霄往天庭方向去了。
“纪护法,在下所言可有错?”怀慎躬身道
纪云禾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只能一战了!”
汝钧迅速回到北辰宫,将顺德仙姬放在床榻上,看着姐姐那张苍白的脸,心中一痛只恨当时的自己,还没有彻底掌握实权,不能亲自讨灭叛乱……
“来人”汝钧叫道
“陛下”
“叫万元兴到紫宸阁等候”
“遵旨”
汝钧给顺德仙姬盖上被子,转身便往紫宸阁去了。
……
“现如今我们必须做好准备”纪云禾道
“纪王妃放心,天庭之内有我的人,而且我还给王妃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纪云禾看着怀慎,怀慎依旧是那副低眉浅笑的模样,叫人看不清深浅从那袖口里拿出一张纸条淡淡道:“怀信侯聂怀真来信,说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纪云禾接过纸条,这时长意也到了,纪云禾便把纸条交给了他:“你来的正好,看看这个”
长意打开信封,只见那信上写着:“北渊尊主容禀,自汝钧当政以来,听信谗言,天庭苛政不断以至上下昏乱,奴颜婢膝之徒遍布于朝堂,狼心狗肺之辈肆意妄为,一时之间酷吏成风,多少忠良惨遭迫害,以至于纲纪混乱,苍生有倒悬之危,尊主乃有德之人更是鲛王之后,汝钧昔日任用宁清,以致大权旁落,足见其乃昏弱之君
若非尊主举兵平乱,汝钧怎能秉政?可叹昔日小儿如今行政酷烈,有负天下之所望!为天下苍生计,我已决意于三日后汝钧小儿举行祭祀先帝盛典之时领兵冲入先贤祠迫其退位,尊主倘若不弃,只需在边境上布置兵马以壮声势汝钧必然胆怯,此事若成,我定当与尊主共享四海八荒的大好河山”
长意牵着纪云禾的手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道:“怀仙君自天庭而来,依你看此事是否可行?”
怀慎道:“臣以为,此事可行,但仅凭怀信侯一人任绝非汝钧对手,尊主胸怀大略,何不趁怀信侯奋起义旗,天庭大乱之时领兵攻入北辰宫,以成万世基业?”
“云禾,你怎么看?”
纪云禾笑了笑:“我觉得可以”
长意也笑了:“那便做吧”
……
紫宸阁中,万元兴向汝钧弯腰拱手行礼:“陛下”
“朕命你监视北渊的动向,可有收获?”
“是,奉陛下之命,探得北渊三日内长意近日来频频调动兵马臣无能,不知他作何打算”
汝钧沉吟片刻,道:“自朕颁布新政以来,这天庭变热闹了……朕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与北渊联手了”
“陛下,我们该怎么办?”
汝钧神色一冷:“慢着,怀信候近来如何?朕听说,他已经久病不愈,准备一命呜呼了?”
“据暗影卫的消息回报,怀信侯私下神色无异不曾有恙”
汝钧冷笑一声:“果然, 朕断定他必然会反,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反”
韩弃忽然道:“禁军接听陛下号令,陛下若在九霄云殿,他断不敢反,所以这个机会,必然是仙臣云集,人眼混杂,陛下又不在九霄云殿的时候”
汝钧忽然转身看着韩弃:“那也就是三日之后了,三日后是父帝的忌日,届时天庭百官都要前往祭奠,倘若在朕宣读祭文之时下手或有机会!”
“陛下,怎么办?”万元兴问道。
“李闲,负责督办父帝祭典的是谁”
“回禀陛下,是聂怀林”
“马上传令叫他在九霄云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