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意,你可听说了最近天庭的变故?”纪云禾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一抹忧虑。
长意放下手中的书卷,问道:“怎么了,云禾”
“我听说半月前,天机府王贤忠忽然遭到暴徒袭击,听说那暴徒手段异常残忍,直逼的王贤忠逃下界去,至今不知下落”
长意敛眉道:“我也听说了一些,按理说 一般的暴徒不可能将一位天庭的大臣逼得逃往下界才对”
北渊尊主起身望着门外沉思,在王贤忠下凡之后不久,汝钧便组建了暗影卫,又以天庭制度不合时宜为由,易服色,定尊卑,革旧制,使之符合所谓礼法,一件接着一件,且有条不紊,以一个王子的直觉,长意怎么都不能相信这是一时兴起的举动,怎么看都觉得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长意神色凝重,纪云禾也走到丈夫身边一手搭上了他的胳膊:“怎么了?大尾巴鱼”
长意转身握着心上人的双手:“这是一场阴谋,云禾”
看着他的大尾巴鱼这般语气沉重,一向跳脱的纪云禾也皱起眉头,她见识过长意的手段,虽然说初到世间,又听不懂人类语言,以至于有一段时间看起来过于善良,但他也是鲛王之子,熟悉了人类的一切后,长意便成了雄踞北方的一方霸主,并除掉了顺德仙姬,他的判断不会出错
“我们的对手,可能比上次的顺德还要麻烦,很明显,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一般的暴徒,因为如果这群人毫无背景,身后没有天君的授意,那天庭应该第一时间派人追查才是,可半个月过去了,天庭那边居然毫无动静,与之相反的是天君在王贤忠下凡4天后组建了暗影卫,这不可能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这些所谓暴徒其实是……天君的人?”
“嗯,,有可能天君悄悄的豢养了一批死士杀的王贤忠逃往下界,但……为何王贤忠逃下界后,天庭便没有了动作……”
纪云禾摇头:“我见过天君几次,他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长意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顺德控制了天君?”
“我去看看封印”
纪云禾转身化作红光,直往封印之地飞去,刚要查看封印,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传了过来。
“纪护法,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了”纪云禾回身一看是个衣冠楚楚,身穿墨绿长衣的男子
“你是?”
“在下怀慎,有要事求见尊主”
说完又看向当年封印顺德的地方,指尖运气灵力,探寻一番:“封印之人早已被转移了”
真不愧是陛下,借着当年封印的时机将人转移,几百年的时间足够那位养好神魂了,若不是他在斩妖台留有人,只怕他难逃一死。
“跟我来”
纪云禾带着怀慎回到长意身边,见了长意,怀慎当即跪倒,慌张不已道:“在下怀慎本为天庭旧臣,现已无处可去望尊主收留”
“你为何来此?”
怀慎连忙叩首:“尊主容禀,半个月前天君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本花名册,随即将我们带到毗娑牢狱,又将诸位大臣分作蓝白两旗,将我们尽数拘拿,小人在刑场上侥幸逃得一死,但天君已经非昔日仁厚之主,他随即在当天子时带兵袭杀王天机,如小人所料不错,王天机此时只怕已经丧命了!”
长意没有犹豫,只说到:“你暂且在此留下吧!”
怀慎再度叩首道谢,长意道:“你先退下”
“如我所料,天君已经变了”
“那你为何要留下他?这么做我们不是要与天庭为敌吗?”
“我们和天庭迟早会沦为敌手,倒不如留下他可以多了解情况”
长意忽然问道:“云禾,这世间何为自由?”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们当初来到北渊也未曾料到有今日,大家都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世间并无真正的自由”
纪云禾正欲开口,长意又说道:“我们是自由的,因为,我们是北渊尊主和王妃,若你我只是平凡之人,终难免被人使唤,寄人篱下,何谈自由?但若我们称雄一方,天庭必然不容我们,现如今我们与天庭已成两国之争,势同水火,你死我亡了”
纪云禾沉默了许久,看着他的大尾巴鱼,她沉默了许久:“我懂了……”
毕竟,她已经是北渊王妃了,天庭若要开战,那么她也不惧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