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王掌柜和陈掌柜俩人注意到时少卿家门前的大夫们进进出出频繁得很,而且每一位从里面出来的大夫都是一脸无奈地直摇头叹息。
再加上狗子打听到时府也是一片愁云惨淡,甚至有一次,他还偷偷看见小于在偷偷摸摸的收拾东西。
他们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明目张胆地大刀阔斧行动,公开透明地拉拢人心。
而有一部分掌柜,也是彻底放开,开始收拢势力,最后形成了陈掌柜,王掌柜与汪掌柜三方势力。
陈掌柜与王掌柜不遑多让,两人都是要吞并时少卿的产业,而汪掌柜不同,他坚定认为,只要时少卿一天没有去世,那他就坚守一天。
此时,孝兴茶楼雅间。
陈掌柜一改之前的畏畏缩缩,此刻他手里稳稳端着茶杯,轻轻吹散了茶面上的泡沫,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瞥了一眼汪掌柜。
“我说,汪掌柜,你何必这样固执呢?”
王掌柜:“陈掌柜说的对,我们现在三家势力相当,你若愿意与我们合作,那时家的产业是手到擒来。”
汪掌柜早知道两人有二心,谁知道两人会如此的明目张胆。
“早知道你们有如此狼子野心,我早早就该禀报东家。”
陈掌柜:“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王掌柜:“我们两个好心劝你,你不要劲酒不吃吃罚酒。”
陈掌柜与王掌柜恼羞成怒。
汪掌柜:“随时奉陪到底。”
陈掌柜顿时气急,站起来指着汪掌柜:“你你你。”
“我们等着你后悔。”
“哼。”
“我等着。”
汪掌柜说罢,拂袖而去。
陈掌柜:“真是气煞人也。”
“他怎么这样冥顽不灵,这明明是双赢的局面。”
王掌柜可不信:“是吗?”
陈掌柜听出了王掌柜的讽刺,也是火冒三丈:“王掌柜,你什么意思?”
王掌柜:“陈掌柜,你可是下得一手好棋。”
陈掌柜:“你什么意思?”
王掌柜:“现在终于不装了?”
陈掌柜瞬间眼皮一眨,心里立刻明白了王掌柜的意图,但他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一点。
“你说什么?我们可是同一站线,你这样说可是不道德了。”
王掌柜冷哼一声,“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你自己不知道?把我当靶子,你也是做得出来。”
“还有,你心里那些小九九,不要认为我不知道。”
陈掌柜见罢,也终于不装了,“你何必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大家彼此彼此。”
王掌柜:“看来你是有底气了,你以为我会怕你?”
陈掌柜:“我可不敢,不过,我们谁比得过谁,我告诉你,我真的受够你了。”
王掌柜:“谁不是一样。”
陈掌柜:“我们走着瞧。”
王掌柜:“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我告诉你,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两人闹得不愉快后各自离开,此时的时少卿正悠然地靠在躺椅上,一边听着云一的报告,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而眼角那抹笑意,终究还是无法抑制地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