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莎在麦克走后状态一直不太好,每晚看到外面的圆月时,脑中都是麦克的身影。
“麦克,格尼我帮你照顾好了,我们还能见面的,对不对?”
马戏团里女人并不多,但她们都挺善良的,因此玛格丽莎不至于太孤单。
可是少了麦克,她总觉得心里有一块空落落的。
早上起来,她看到有几人聚在那里谈论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可以问问么?”
“啊,当然了亲爱的。”一个女人微笑,她们把玛格丽莎拉过去。
“泽莱小姐,你知道吗?昨夜尼尔伯爵差点被暗杀!”
其中一个女人压低声音:“好像消息被封锁了,不准说,但还是流出来了。”
玛格丽莎一惊:“那还安全吗?”
“可能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玛格丽莎按下惊惧的心情,转而担心起麦克。
外面那么危险,麦克会不会有事?
入夜,教堂屋顶上坐着一个黑衣人,头上戴着一顶黑帽,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脸,他的手中还把玩着两把小刀。
他的目光落在下方。
教堂前的广场上,尼尔伯爵正在和神父攀谈。黑衣人的眼中逐渐浮现兴奋之色,手里两把小刀的刀刃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寒光。
尼尔伯爵独自去拿祷告的葡萄酒,走进房间,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
他露出惊恐之色:“又……又是你!”
黑衣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张狂的笑,寒光一闪,尼尔伯爵连求助的话都没来得及喊出,便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黑衣人眼见了事,迅速跳窗离开。
侍从见伯爵久久没有出来,敲了敲门,没人应答,他打开门。
“伯爵大人!”
回到居所,黑衣人脱下外套,倒了杯水走到客厅,懒散道:“出来吧。”
窗帘微动,一人闪身出来。
“哟,麦克,你真残忍。”来人阴阴笑着。
“裘克。”麦克挑眉,“你好意思说我?
“还有,下次别组团来我家。”
“绝情。”一下子,客厅竟是多了几道人影。
“马戏团不需要这么多人……”麦克皱眉,又灌了一口水,缓缓补充一句,“这么多废物。”
“哎,过分了。”奈布一手勾住他的脖颈,被麦克无情拍开。
“明天去参加预赛。”
“没意思,我又不上场。”伊索撇嘴。
“你个社恐,本来就是上去出丑的。”一旁的卢卡讥讽。伊索瞪他一眼,卢卡无所谓地耸肩。
伊索翻白眼。
他是个社恐,杀人不眨眼的社恐。
“雇佣兵就适合杂技了?”
“又扯到我了?”
奈布瞪大眼睛:“这是雇佣兵基本素养,伪装你懂不懂?”
“是,所以安静,闭嘴,完美。”
麦克拍拍奈布的肩膀,头疼道:“行了,明天可能会出大事,子爵会来通知我们的。”
他顿了顿:“毕竟我们的马戏团,可是侯爵大人的一步棋。”
皇室或贵族们有一个习惯,每年的某一天来评选最佳的马戏团,成为这一年专门为贵族们表演的一个。
说罢了,就是供贵族们私下玩乐的一个乐子,但是这种荣耀,谁都想要。
但也有某些贵族私底下培养的,同样来争一个名次长脸,贵族间可以相互买卖私人马戏团。
贵族私人培养的极少,都觉得有失身份,毕竟仅供娱乐。
最引人注目的,大概就是子爵名下的马戏团“奥弗凯特”。
谁也不知道,这是个披着马戏团外衣的杀手组织“喧嚣”。
名义上是子爵名下,实际上是为克里弗侯爵办事。
“讽刺。”麦克向窗外看去,夜里的灯火是暖色,却令人感受到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