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出意外地,他被半强迫陪陛下睡了一晚上。
即使累得腰酸背痛,他却仍旧得知了他并不意外的答案.
密奏很简单,仅仅数余字:
"禀陛下,本府谢明卿有通敌叛国之嫌,已有罪证,望尽早除去,以免祸及江山.
忠君不仁
谢府主"
毫无新义.谢明即面无表情想.
江临意蹭了蹭他后颈,温热的吐息和体温从后往前裹住了他.江临意声音有点冷:"不出半月,谢府上下,合该满门抄斩。"
谢明卿学他挑眉,道:"陛下威武."
碰到某物又有起来的趋势,谢明卿耳根一红,忙挣开他,道:"陛下早安,臣先回宫了."
"……"
望着谢明卿几乎有点落荒而逃的背影,江临意
无言片刻.
他轻轻地、带着一点不甘地磨了磨牙,轻声道:"小没良心的."
也不知道说给谁听,还是单纯泄愤.
......不过他堂堂一国之主,居然这么不经撩......不是,是不经夸.这不,没忍住反应,又把人吓走了.
江临意慢慢把身体浸入浴桶的沐水中,深以为然.
他撑一个手肘在浴桶边,心中郁闷一会儿.
肯定是刚刚在龙塌上的原因,弄得他总对那只猫有点奇奇怪怪的想法,你看泡水里的他反应不就下来了.
江狐狸继续深以为然.
肯定不是他的问题,嗯.
"那个,陛下,你在里面吗?"
还没下去又起来了.
江临意:"......"第一次自欺欺人不下去了.
江临意冷然对着那屏风后的人,冷然道:"不在."
谢明即:"......"
谢明卿干脆绕过屏风,道:"我回来是因为..."话未说完,他就愣住了.
江临意只着了一件白色里衣,领口敞开大半,袅袅热气熏得他面上微红,眼眸含波,竟是诱人至极.
江临意见他停顿,奇怪道:"因为什么?"
谢明卿忙移开视线,耳根微烫,道"因为...因为我在你这落了个玉佩."
胆敢以你我自称的,估计这天下就谢明卿一人了.江临意却并不在意这刻板礼教,只道:"落哪了?"
谢猫猫蜷了蜷十指指尖,胡乱道:"我......我找找."
"……"江临意跟狐狸似的磨了磨犬牙,几近咬牙切齿道,"那需要坐到朕腿上来找?"
谢明卿......谢明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进浴桶坐了下来.
身体可真是比嘴巴诚实多了.
江临意忍无可忍,捉住地乱摸的手,压着火道:"谢明卿,别动了."
江临意压重语气:"别动了."
谢明卿红着脸,狡辩道:"我找玉佩....."话音刚落,谢明卿真从江临意腰间掏出一个青色帛坠的玉佩.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尤其是在这尴尬的瞬间.
"咳,"谢明卿,拳抵在唇前,好容易忍住笑,调侃道,"想不到陛下......有此偏好."
江临意也不恼,道:"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谢明卿忍俊不禁,稍稍起身,又被江临意一捞腰摁回去.
江临意声音听不出情绪:"朕的腿是你想坐就坐,想走就走的?"
谢明卿轻声道:"陛下......你,快要着火了."
江临意:"......"
他确实快擦枪走火了,那东西硬硌着在那弄得人能疯掉,但他想到谢明卿累了一晚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又不是很想人家离开他.
于是边忍着周身欲火,边锁着谢明卿.
自作自受.
可是谢明卿却不想他这么折磨自己,还有就是......就是谢猫猫被他的体温弄出反应了......所以......
最后谢明卿才发现自己低估了江临意的疯劲.
这浴桶就这么点大,一个人用显得有点宽,两个人用又显得有点挤.
江临意硬是在这狭窄逼仄的空间,抱着他弄了两个时辰.
然后那一整天他双腿都是抖的,悔不当初.
江临意疯劲退下去后又有些心疼,道:"让你别乱动了,真是......"
猫猫已经没力气说多一个字了.
——庆历八年,腊月十五,帝后大婚.
谢明卿一边翻着什么,一边让下人帮他弄头发:"三书六礼?十里红妆?......"
他红着脸把用金线绣成的婚书扔一边,嘀嘀咕咕了几声.
还明媒正娶,江山为聘....谢明卿嘀咕道:"昏君."
"还有拜天地和交杯酒呢,伯伯."
江望曦负着手渡步进来,不巧听见谢明卿几声嘀咕.谢明卿面色不一会便恢复正常,但还是有点没好气道:"殿下好歹唤臣一声伯伯,也不知道帮臣劝劝您皇叔...莫要弄这般多礼仪程序."
下人对江望曦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谢明卿挥手让下人退去,问了别的:"长公主呢?"
江望曦耸肩道:"给伯伯您挑那十里红妆呢."
"太子殿下快及冠了吧?殿下的婚事趁早定下吧?"谢明卿道。
威吓的意味明显,江望曦全然不惧:"不劳伯伯操心,皇敢与伯伯的婚事才是关乎国之大事."
江忘惜挑好所谓的"十里红妆"正好赶过来,听到江望曦嘴贫,不禁笑出声来.
门两旁的奴婢整齐划一行礼:"见过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