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最后一节理论课的结束预示着市赛日期的接近,我们这些初次参赛的小高一选手们也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某天的夜自修,我用了半节课时间终于完全独立地解出了一道计算大题。学长们说下节课教我们望远镜的拼装实践,但我觉得平时多练点题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我答一道题的时间都够其他人写完整张试卷了,那我还怎么和他们比啊……
不过今天放学后的操场好像有点热闹啊,操场南面的跑道边上,许多同学不知道在围观什么。
“快看那个!是天文望远镜吗?”
“嗯,不过学校里的天文望远镜一般是不会搬出来的,估计今晚他们天文社有什么活动吧。”
我:“???”天文社什么时候有活动了,我怎么不知道?走近了,我看到那几个熟悉但是我依旧叫不出名字的身影正在一架天文望远镜边上忙碌着,边上随意地放着一个打开了的塑料箱子。
不是,学长咱们说好的实践课不是在明天晚上吗,你们怎么今晚就下来了?
虽说心中略有抱怨,但他们毕竟是天文社现任领导层,作为普通社员,我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估摸着时间他们也差不多该收摊了,为了一次快结束了的活动而伤了和气,不利于我在社里的后续发展。
于是我假装没看见,依旧朝着宿舍楼方向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我看到那个正在调试望远镜的学长把镜筒指向了南边的天空。
我:“……”
经过长达三秒钟的思考,我非常坚决地拉着妹妹折回去了。
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学长显然已经注意到我们俩了,估计是看到我一脸“你们是不是把小高一给忘了”的表情,他解释道:“实践课是在明天晚上,今晚我们只是下来做一个预观测,非正式活动人数太多容易引来校领导,就没有把你们小高一给叫下来了。而且你们看,今晚天气也不好,就南边那一小片天区可以看,其他地方全是云……”
这位学长感觉上气质有点特殊啊,他个子挺高,但声音却是男生中偏细的那一类。看上去他应该是认识我们的,这么说来我们应该在哪儿见过,但我脸盲,一时间记不起来。
“市赛之后我们还会有省赛,大概…是十一月份的时候.到了明年四五月份国赛那会活动会更多。”当我回过神时,他已经开始介绍社团里丰富的活动了,“如果平时天气不错又有什么比较重大的天象会组织你们出来观测,你们什么时侯”想看星星了也可以来找我们。假如你们成为了核心成员,就可以拥有自主动用望远镜的权力,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侯看了。”
省赛、国赛?市赛我都可能搞不定,更别说省赛了……不平常过妹妹的关注点和我不太一样,她好奇地问:“听其它学姐说天文社是死社啊,死社也会有丰富的活动吗?”
??不是,你等会儿吧,当着一个社团核心成员的面说这个社是“ 死社”??这么会说话不要命啦?
那位学长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是一个轻微“炸毛”的过程:“什么?!你听谁说的,我们天文社可是学校的三大特色社团之一,和史学社,政法社齐名的!千万不要被他们给骗了……”
后面的话我就没听到了 因为边上的学长把望远镜调好后招乎我们去看,我抢了个先,把目光投向目镜,看到目标的瞬间周围的世界似乎都安静了。
在视野中央悬浮着一个土黄色的球体,周围一圈看上去没有厚度的精致星环,还隐约可以看到卡西尼环缝,虽然和各种书里的照片看上去一样,但第一次亲眼看到,还是非常令我这个小萌新激动的。
“你有看到卡西尼缝吗?”回寝路上,我问妹妹。
“有啊,感觉它真的好小好可爱,有点扁还有一个像游戏里的贴图……”
就这么一路聊到宿舍楼下 我突然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那个学长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是社长……
那刚才妹妹还当着他的面说天文社是死社……明晚还要上实践课呢,万一到时候就被社长找机会“制裁”了呢……
希望社长晚上睡个好觉做个好梦,赶快把今晚这句话给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