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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揉弦,慢慢挑拨,先是霓裳羽衣曲的韵律,再转为六幺的旋律。大弦声如同急雨倾泻,小弦音犹如私语细诉。嘈嘈切切交错弹奏,宛如大小珍珠落在玉盘上,清脆悦耳。间关莺语在花丛中流转轻滑,幽咽泉流在冰层下艰难流淌。冰泉冷涩让琴弦仿佛凝结冻结,声音渐歇,暂时陷入沉寂。此刻的无声,却蕴含着无尽的忧愁与暗恨,胜过了有声的表达。突然间,像是银瓶破裂水浆四溅,又如铁骑冲出刀枪齐鸣。曲终时,以拨子在中心重重一划,四弦齐响,宛如撕裂布帛般震撼人心。今夜有幸聆听您的琵琶乐章,仿佛天籁之音让我的耳朵瞬间清明
‘很好听,柏,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起的?’严云柏看了一眼林子墨‘哥哥过奖了,并没有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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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最后还是我输了?明明我已经碰过紧逼了”冯然一脸不解,他扫兴的收起了棋局“不打算再来一场吗?”“不用了”严思源看着眼前的冯然,感觉他变多了,没有之前那么喜爱了
“你现在不喜欢下棋吗?”默默有一些失落,明明刚刚还那么认真
但冯然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的盯着棋局
“除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赢的?”严思源拍拍他的肩膀,这对于他说还是很容易的,看在你送我礼物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
他指了指刚刚冯然自以为必胜的那颗白棋“以棋为饵,拉你入局,你黑棋为目,近身于笼”也就是看似你很安全,掌控了大权,实际上你还处于明处,而暗处的永远都是黑棋
“好啊,你居然偷偷背着我学这么多”
“你若是认真下棋,那心无旁骛,会听到子墨的笛声吗?”笑
“严思源,你给我站住,早就算好了吧?”“不早就算好,怎么能赢你呢?,下棋不就这样吗?”
两人你追我赶了起来“你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再快一点呀“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跑那么快,我还在后面干,有本事你追我””
严思源转过头吐了吐,舌头歪着头扶起折扇说“明明是你追我,怎么又变成我追你了?”
冯然欲想追,结果与迎面而来的林明潇撞了个正着‘唉,你不是?’“太无聊了,所以只能溜出来玩了”
冯然一把拉住他“是吧是吧,你也这么觉得?我早就这么认为了”“我也是,我也是”“我跟你说,我之前抄的时候老惨了,三天三夜都抄不完”
两人一见面就聊了起来,闫思源在一旁醋坛子都打翻了
冒着冷气
“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点?”
“喂喂喂,你生什么气呀?好不容易找到个知己,还不允许别人说,你这是什么人?”
严思源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恶狠狠的对他说道“我就是不让你说,你能把我怎么样?”“很疼的,你先放开我”
“呜呜呜”冯然一边摸着耳朵,一边看向正在生闷气的严思源,这人怎么了?不就是赢了一局棋吗?至于这么得瑟吗?还生气了,现在倒好,转的要我去安慰他了“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惹毛了他,不过信我的道歉就对了
等哪天我要将这个双倍还给他
冯然示意明潇赶紧走,自己一个人安慰了起来
安慰着,安慰着,突然看一只喜鹊飞来,欢乐喜鹊在空中丢丢转转,又回了过来“你看你看,是你送给我的圈儿回来了,这回你别生气了”
冯然抬起食指,接住飞过来的喜鹊,直接喜鹊叽叽喳喳的,原来是脚底绑了一封信,我记得圈儿之前在韵然城,这里离这挺远的,怎么让它给飞了过来?拆信,直接信上赫然写着“过两天不要回来了”
为什么?不是答应好了,要回来团聚的吗?
怎么会又突然反悔了?
“你怎么了?”
冯然呆愣了几秒,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严思源“没事,只是答应好的事情,为什么突然?……”
他沉默了,在这个世上,他最相信的人就是惠国师了,从小到大,他从没有欺骗过他
“这一次真是他出尔反尔的一次”
冯然嘟起了嘴,有什么事不给我回去,难道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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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哥,快瞅瞅我这造型!"林明潇说着,一只眼睛上赫然戴着个黑色圆片,说白了就是个眼罩。"你真就这么大摇大摆出去了?"他笑着回应:"对啊,昨晚我就这么带着出门,到现在还没人察觉呢。估计是昨夜天色太黑,没人留意到,可你看现在,我这一身打扮配上这个黑色眼罩,真是有点难以言表的独特啊。"
“你不是说有人追杀你吗?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小清在一旁吐槽道“你懂什么?我这不是已经遮住了吗?再说了,我这是后天受伤,我以前可不是这个色的眼睛”
“唉,没办法只能将就着带几天,不过这样看有点费劲,这个眼睛好难受”他使劲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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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样子,又不是主人,那天把你救回来,你估计早就在外面凉凉了”小清一脸无语的调戏道“你比冯然还幼稚”
“怎么可能?”
“你在胡说八道,我要你好看”
“来啊来啊来啊,谁怕谁呀?我一口就能把你吃掉”
在林子墨的房间里,两个人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起初,林子墨淡定如常,专心致志地挥毫泼墨,他轻轻挽起袖口,握紧毛笔,站在砚台旁边书写着。不经意间,他的目光扫向旁边的架子,突然发现那里静静躺着一块令牌,令牌上嵌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芍药花图案,看上去新鲜得仿佛刚从枝头摘下,非常漂亮。
“那是你的吗?”小清似乎也注意到了
“喔,是我的,是我的,我就说嘛,怎么昨天晚上就丢了?原来在你这”林明潇一脸激动的拿上了自己的令牌,放在了腰间佩戴上
“你怎么印这个花纹?”“就是觉得好看,再说你能懂什么?”
小清一脸嫌弃“我懂的可多了”“那你知道我是从哪来的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你又没给我分享”
“那你想知道”
“当然,他们都叫我八卦王子”
“真的假的?你又不是一个人”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
突然,林明潇一脸郑重的站起身子来,指着旁边的小清说“其实啊,我老悲惨了,有着一段很悲惨的童年”
“在那个,狂风怒号,阴雨绵绵的夜晚……”
“你这个故事开头也太老套了吧?”
“”
“得你别讲了,我不想听”
“别呀,你听我讲完呀”
“嘶,这样看眼睛可真难受”刚戴上,还觉得没什么,但戴了时间长之后,右眼已然已经麻木掉了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林子墨,调侃道:“嘿,还在埋头抄家规呢,这么专注。”林子墨虽然没回应,但林明潇却在旁边各种闹腾。他一会儿凑近瞅瞅林子墨笔下的字迹,一会儿又嬉皮笑脸地跳到他头顶上,比划出两只兔耳朵的模样,同时还朝小清抛了个媚眼,那意思仿佛在问:“你看我这造型怎么样,够不够搞笑?”小清看到这一幕,汗毛都立起来了,心想着:“这家伙胆儿真肥!”
只见下一刻就打脸
“下来”
一生阴沉的愤怒声传来“你别生气,下来就下来”
林明潇一脸可怜巴巴的从他的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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