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玉丰的祷文,用得是深渊造物的语言。好像是言出法随一样,极端恐怖的黑暗神芒,在伏夜诡面上绽放出来。那是一股至强的智慧,以及无尽的知识,但却没有那股主观的意识。
“你的意识,将在我体内醒来,由我来代行你的神之权能。沉睡吧,永远沉睡在那由众神骸骨堆砌的王座之上,继续那一场名为‘秩序’的梦境!”
祷文最后的最后一个音节,从龙玉丰的口中念出。他不由自主地将伏夜诡面戴在了脸上。刹那间,一股无与伦比的原始黑暗之力,从龙玉丰体内爆发而出!整片天穹,都是被遮蔽光明的黑幕所掩盖,天地间,伸手不见五指。无尽的知识在龙玉丰的脑海中流动,同时有一股黑暗物质窜入龙玉丰的识海,要侵蚀龙玉丰的元神,那丝丝的意志,竟要夺舍这具肉身!
如今,龙玉丰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为什么黑暗物质让令生灵陷入疯狂,甚至失去常性。原来,这种黑暗物质,拥有极其强大的侵蚀之力,一旦元神被侵蚀,就会失去所有的理智。
但龙玉丰现在的元神,可是渡劫神莲中孕育的渡劫龙魂,元神本身渡劫神雷,对黑暗物质和外来元神,有极强的杀伐力。那一丝祖神的意志,还没来得及进入龙玉丰的元神,就直接被渡劫神雷彻底斩灭!而伏夜诡面中,蕴含的至强神之力,竟从面具中流出,融入他体内。无穷无尽的神力风暴,好像要把龙玉丰的肉身彻底撑爆,但他还是靠着狩神圣胎炼化了!
与此同时,龙玉丰感觉到了,混沌原核的部分力量,在朝着他的双眸中汇聚。在包裹龙玉丰的黑雾之中,竟是有极端恐怖的无尽灭世雷鸣响起,一股恐怖无边的气息,散发而出!
旋即,黑雾弥散而去,龙玉丰的身影再度重现,在他的脚下,竟有一条狰狞血腥的血河出现!此时的龙玉丰,在黑雾中,踏着血河走来。他身上白袍消失,全身玄衣如墨,一头随意披散的发丝银白如雪,好像延伸到三千诸世之中,燃起一道道名为灾祸的劫火。而在龙玉丰的脸上,已经笼罩在了一张森白的白骨面具之下,正是由祖神头骨,所铸就的伏夜诡面!
而在龙玉丰的手中,银白色的惊龙神云枪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通体漆黑暗沉,沾着斑斑血迹,又透露着无尽杀意与魔神之气,堪称绝世凶兵。这就是惊龙神云枪的魔相,惊夜魔渊枪!随着龙玉丰睁开双眸,整个苍穹都在不住的战栗!终结一切的神之力,竟使得天地失色,整个天宇都在颤抖,裂开,沉陷!那一双暗紫色的眸子,如众神之眼,带来终焉!
“好强大的黑暗神之力,这…这就是真正的千面魔神,祖神意志的代行者!”暮雪芊羽看着现在的龙玉丰,被惊得说不出话,只能在心中说道。
龙玉丰暗紫色的眸子,看了看瞠目结舌的暮雪芊羽,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随即,他双脚发力,不朽都不能轻易地面,竟被瞬间踩爆。龙玉丰化作一道黑光冲天而起,矗立虚空!
“你们看,你们看,有人出手了!”
“切!又是一个不怕死的,我家族长辈都说了,遇到这种邪染只能跑,越想着对抗,就死得越快!”
“对啊,之前天神界曾经出手干预过,竟然发现这种邪染和不详气息,根本就不是诸天之内的力量,以我们这方世界的力量,根本就对付不了!”
“可是,这个时候敢迎难而上,就是好胆量!诶,你们看看,他身上的气息,真的好强啊!”
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龙玉丰笑了,这些所谓的神族后裔,简直就是被困在一座名为“无知”的小岛上,沉浸在美好之中的愚者。而那,正是真正的诸神,对他们唯一的一点恩赐!
面对着如能吞噬一切光明的深渊潮汐,龙玉丰眼神中甚至出现了轻蔑的神色。手中狩神梭镖一阵变化,竟变成了旧神信使的囚神秘典,这书籍被祭出的瞬间,竟迎风就长,不多一会也变得遮天蔽日,书页快速翻动,竟爆发出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吞噬之力!堪比数百个黑洞吸力总和的吞噬力,竟将这深渊潮汐直接吞噬,将深渊之力变成了斗型,被转换为存在力!
囚神秘典是可封印旧日真神的无上秘典,这深渊潮汐,说白了就是深渊之力决堤,冲破了深渊和上界之间的次元壁,造成的一次暴走。囚神秘典,就是封印这股潮汐的最佳选择!
“好家伙!这是个什么书?这么强大的邪染潮汐,竟能被一本书牵制!”
“看来,这位小哥也不是好惹的啊!不朽都难以对付的邪染,竟被他轻易收服,绝对是一个值得结交的大腿!”
而在囚神秘典吸收深渊潮汐的同时,龙玉丰眸光一凌,倒拖着长枪冲入潮汐之中,展开一场无穷的猎杀!顿时,怪物的哀嚎,混乱的蠕动声,以及枪锋刺破皮肉的破空声响成一片。
不多一会儿,半流质的残值断臂在黑雾中翻滚,滔天的恶臭席卷整个天地。但不多一时,黑雾中潜藏的深渊之灵,被龙玉丰一人杀了个干净,都被囚神秘典吸入书中,再无动静!
终于,整个深渊潮汐被囚神秘典吸尽,秘典也随之闭合,化为一本正常书籍的大小,被龙玉丰托在手里。随即,深渊凝视祭出,结合应龙创世权能,竟然修补了苍穹上的裂隙!
“唉,难缠的深渊黑质,没完没了的!”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声,龙玉丰收起手托囚神秘典,落在了地面上。
随即,龙玉丰向暮雪芊羽伸出了手,暮雪芊羽含笑将玉手交给了丈夫,好奇地看着龙玉丰脸上的白骨面具。试着摸了一下伏夜诡面,却发现这白骨面具,竟然拿不下来了。
“嗯?玉丰,你的面具,怎么拿不下来了。而且,还嵌进肉里了,你…你疼不疼啊,这可如何是好?”暮雪芊羽有些慌张,这该多疼啊?
“雪儿,不知道,有些面具,一旦戴上,就再也拿不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