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子站在花海中央,风吹动着她银白色的长发,几缕发丝飘在空中,白色的丝绸长裙映射出优美的身姿,衬托着细嫩白皙的肌肤,使裸露的肢体如脂似玉。一双琉璃般纯净的眼眸似乎朦上了一层雾,眉眼中满是伤感,高挺的鼻梁使她柔和的脸庞透露着些许高贵冷艳
宁荣荣看着周围的花,陷入沉思。是啊,她小时候最喜欢好看的花,剑爷爷和骨爷爷总是会给她摘最好看的花,可现在花开了,摘花的人却不在了
宁荣荣哥哥,剑叔叔,骨头叔叔,花开了,你们……没有人会再给荣荣摘花了
宁荣荣蹲在地上,手中是鲜艳的花朵,这一刻宁荣荣所有的思绪都化作眼泪滴落在白色的长裙上
宁荣荣纵身一跃,瞬息间,时空停止,只听一声清脆的破碎声,九宝琉璃也不复存在
---房间内
“荣荣怎么还没醒?”
“你怎么带的荣荣,怎么能让她落水呢?要你干什么吃的!”
“小公主那么活泼,我哪看的住啊,我才刚走开一会儿,她就落水了,这我哪儿能想得到啊!”
“你还狡辩!”
“嘘,小点声,别打扰荣荣休息……”
宁荣荣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有些疲惫地扭过头,看着周围的环境瞬间愣住了。
红木的书桌上的书籍摆的整整齐齐,淡粉色的墙壁上贴着几张幼稚的儿童画,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眼前的一切,是陌生而又熟悉……
宁荣荣眨了眨眼,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哎呦,荣荣小宝贝不哭了昂,是骨头的错,骨头没有看好荣荣,荣荣不哭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一道男声传到宁荣荣的耳中,熟悉的音色让宁荣荣一愣,她有些吃力地坐起身子,循声望去
剑斗罗和骨斗罗正焦急地向她走来,说话的正是那位身穿骨甲、身形高大的骨斗罗古榕,剑斗罗尘心坐在她身边,轻轻顺了一下她的秀发,柔声安慰道:“荣荣是哪里还不舒服吗?”
此刻他正满脸疼惜,同样坐在床边,轻轻擦去宁荣荣眼角的泪水:“荣荣乖,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和老骨头一定会保护好荣荣的。”
然而 显然是无用功,因为在宁荣荣看到他们两个之后流的眼泪更多了。
眼眶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女孩的声音瞬间哽咽
宁荣荣抬起小手,紧紧地抓住那只为自己擦泪的手,手心传来的来的温度让尘心心头一颤
“不是梦……”宁荣荣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老人,声音哽咽。
“什么梦?”尘心不由得一愣心疼的看着荣荣,然后瞪了古榕一眼,似乎在说:都怪你没有看好荣荣,害得她现在害怕到胡说八道了
宁荣荣流着泪摇了摇头,一下子扑进对方的怀里
宁荣荣知足地窝在尘心的怀里, 一双好看的琉璃色大眼睛眨了眨,渐渐盈满了笑意
“剑叔叔,骨头,我没事,不怪骨头了好不好。”宁荣荣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道,一下子便把尘心的内心给说化了
尘心瞪了一眼古榕,仿佛在说:“你看看荣荣多么懂事,哪儿想你,这么没大没小的。”
“骨头,我没事了,你看,我好了”宁荣荣从尘心的怀抱中出来,站在床上转了一圈,然后笑嘻嘻的扑进古榕的怀里,“骨头,你不要你不要自责了,是荣荣不好。”说到最后,宁荣荣的眼眸不易察觉地一暗,只不过因为她整个小身子都在古榕的怀抱里,所以谁都没有看见
“哥哥呢?”宁荣荣抬起头,嘟起小嘴,有些不满,“哥哥是不是把我忘了?”
古榕哈哈一笑,揉了揉宁荣荣的小脑袋,宠溺道:“荣荣乖,你哥哥怎么会把你给忘了呢,只不过宗门的事情太多,他正在处理呢,估计一会儿就过来了吧。”
话音刚落,便听见门被推开,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入众人耳朵中,宁荣荣抬头一看,寻声望去,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再次夺出眼眶。
只见来人是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一头乌黑的长发垂直腰际,后脑用一根简约的玉簪挽起一个发髻。整个人身穿一件宝蓝色长袍,袍子上的花纹精致,针脚细密,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年轻人的五官精致,宇眉微微舒展,一双宝蓝色的双眸如同上好的宝石,里面含着温柔地笑意,嘴角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却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他背着光而来,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
“荣荣莫要胡说,我怎么能够忘记荣荣呢。”宁风致笑着有些责怪道。
宁荣荣却怔怔地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当年嘉陵关之后哥哥那模样在她脑海中浮现,看着现在哥哥意气风发的样子,宁荣荣心中愈发难受。
思念几乎要溢出心底,宁荣荣跳下床一下子抱住父亲:“哥哥……你怎么才来……”
“地下这么凉,你怎么可以不穿鞋就下来呢?”宁风致一惊,一下子把宁荣荣抱起来,轻轻擦去女孩眼中的泪水,“是哥哥来晚了,荣荣小公主不要哭了好不好”
宁荣荣双手拢上宁风致的脖子,泪眼朦胧地轻声说道:“哥哥,剑叔叔,骨头叔叔,我不要失去你们,荣荣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