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冰,也就是我妈的老同学,提供了不少一手信息的那个神秘刘叔。
看到是我,刘叔很也惊讶,本来厚重的镜框后看不清的眼睛猛然间瞪的溜圆。
刘冰小乙?你怎么在这儿?
研究所工作者安保处处长:刘所,你们认识?
我耸耸肩,摊开手,胳膊上还缠着刚包好的纱布。
刘冰着我同学家孩子,中央媒体记者。
刘叔这边介绍完,那边我呲着大板牙冲着安保处处长嘿嘿一笑。
刘冰我听你妈说,你住的地方……遭强盗了?
带着我去找林萧他们的路上,刘叔抑制不住八卦的心,兴致勃勃询问我这段时间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
我
仿佛回到了春节回家遭受亲戚们盘问的日子。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其实我是个社恐!
如果林萧知道我的想法,估计是要吐槽的。
林萧(OS)社恐?社交恐怖分子吗?😒😒😒
研究所大得超乎我的想象。
以为只是一栋大楼,没想到是一片连体大楼,中间廊桥景色颇为不错,就是旁边玻璃栈道的设计效果着实吓人。
虽然廊桥大多设计在三四楼的位置衔接,丈不住我恐高啊!
尤其是这种眼睁睁看着脚下踩着透明物体悬在半空中的感觉,看一眼都感觉尿急。
刘叔见我突然不说话,还以为怎么了,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我
我没事,就是有点……心慌。
走过廊桥,我又是一条好汉!
兴许是刘叔和这边打了招呼,知道我终于被放出来,林萧和张伟俩人站在电梯口等我。
由于狂暴病毒的关系,许多产能尚未恢复,避免用电紧张,研究所作为高耗电单位,除去一些必要的电能消耗,大多数电气设备处于低能耗运营的状态,比如走廊里的顶灯。
顶灯错落照亮,林萧和张伟俩人恰好站在没灯的阴影下,后面两折的灯泡正好在头等造成逆光效果——头顶逆光,满脸阴影,再加上林萧看到我的一瞬间翻了个白眼。场面有多可怕可想而知。
登时,我头皮一麻,抬脚就踹了过去。
我有病啊!
刘冰小乙……看不出来……
上上下下打量我五六个来回,他终于憋出“身手矫健”几个字。
要知道,我妈对外给我打造的人设都是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内向文静……
完了,暴露了!
我
我应激反应……以为是……
我“呵呵”一笑,尴尬地挠挠头。
仿佛接受了托词,刘叔带我们来到给王阿姨做检查的房间外面。这是面单向镜,房间里除了王阿姨之外的所有人都穿着防护服。
我看看林萧,又看看抱着肩膀面色铁青的芦丁,最后绰绰旁边的张洋。
我咱……确实草率了哈!
小战士张洋:咱们几个估计都要隔离观察一段时间,尤其是你!
说完,他种种叹了口气,盯着我受伤的胳膊再不说一句话。
我猜,他肯定在想身为子弟兵不应该让我以身犯险。但当时的情况下,我去才是最优解不是吗?
刘冰小乙,王女士这边你们不用担心,就是你们自己……
他欲言又止。
我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故作轻松地“嘿嘿”一笑。
我我这人,小事运气极差,大事从来有惊无险。而且从小命硬,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