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守卫着领土,也许假想的外敌并不会出现,但它仍日以继夜,循回盘旋,严防死守。
蓝色的发丝在海风的搜查中飘扬着,冰冷机械的声音响起。
“好弟弟,我来看你了。”
“还给你带来了个新朋友。”
“在这里说,它可听不见。”
亚里森站在该隐身旁,胸口的眼睛因为兴奋导致一时半会收不起来,疯狂闪烁。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因为该隐今天的行程跟他没什么关系。
虽然是他把该隐拐过来的,但作为“罪魁祸首”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记录了重蹈覆辙
一扇门突然出现在沙滩上。
该隐皱了皱眉,微微撇头看向亚里森。
“你不跟我一起去?”
“没有你在的话……”
“会出事的。”
它表情很是认真,声音里夹带着些许冰冷。
不过,亚里森很明显没有要负起责任的意思。
“安了,不会有事的。”
“能有什么事啊,呵呵。”
嘴角泛起一丝嘲讽,而后他尝试与深红遗录沟通。
“怎么不是之前那个格式?”
【吾懒了,你有意见?】
“有,下次不许偷懒,还有,今天老实点。”
【啧……】
他一步踏出,推开那扇门,迈了进去。
欲要阻拦的该隐也是无可奈何了,那扇门让它本能的畏惧。
就这样,沙滩上只剩下了该隐。
双眼微眯,它掀开了抬起的手掌,那里静静躺着一枚胸针。
一只深红色的眼睛,顶着歪斜的王冠。
表面一如既往的冰冷淡然,但心中已经激起了千层浪潮。
“深红之王……”
【不不不,小屁孩,吾是****,不要用统称来称呼吾。】
【?什么情况?吾是****。】
【汰!肯定是万修斯那个家伙搞的鬼!】
就这样静立着看祂表演,直到胸针陷入沉寂。
该隐走向了电梯井,不等它回忆胸针的用法身形忽的消失在了原地。
*你记录了迷惘与失途
再出现时,是在一个岩石构成的封闭的空间里,胸针为它屏蔽了温度的影响。
在该隐的面前正躺着一副石棺。
锁住石棺一侧的门的钥匙早已丢失,所以此刻石棺看上去是处于随时可以打开的状态。
但亚伯的情况该隐再清楚不过了,它没有妄动,只是将胸针紧紧攥在手心,单单从那副情态来看,也许会以为它十分紧张。
砰的一声,石棺的门被从内部打开了,一个精瘦的黑发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亚伯。
它的身上布满了奇异的图像,大部分看起来像是恶魔之脸,并不属于已知的文明。
微微低头,那双灰色的瞳孔正对上该隐的蓝眸。
被该隐的存在所影响,这时候亚伯格外的冷静,理智,甚至可以正常沟通。
反观该隐的状态却不太对劲,猩红爬上了它的双眼,就快要压抑不住那种残暴的欲望。
*你记录了冰冷与无情
猩红退去,该隐的神色也正常了些。
盯着它的亚伯嗤笑一声。
“呦呵,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好弟弟,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该死)啊。”
该隐的语气夹杂着机械与冰冷,但还有隐隐的暴虐,只是还未升起,便被胸针压下。
“你也还是那么烦人。”
【叫亚伯的那个小屁孩,你给吾好好说话。】
【等会出事了,万修斯又该怪到吾头上了。】
挑了挑眉,亚伯略微收敛了一点。
“深红之王啊……”
“该隐你可真有本事。”
可怖的血丝突然间覆上该隐的眼睛,铍青铜铸成的右手猛地钳住亚伯的脖颈,将高自己半个头的亚伯举了起来,而亚伯却毫无反抗之力。
五指陷得越来越深,以一种间隔时间相同的频率快速收拢。
“谁给你的胆子直呼我的名字?”
“叫哥。”
胸针则是在看戏。
【吾都说了,要好好说话。】
【看吧,真是活该。】
“咳咳,再看戏,就,真死了,深红……”
亚伯已经没有办法再说话了,胸针终究还是出手制止了该隐。
【哼,要不是因为万修斯,今天必须得让再你体验一下被它玩死的感觉。】
松开手,该隐的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看着刚刚站稳,龇牙咧嘴的亚伯,它皱了皱眉。
“怎么,不肯?”
“唉不是,你已经……”
刚要怼回去的亚伯突然瞳孔骤缩。
它感觉自己被无尽的窒息所笼罩,不是该隐那种逐渐加深的逼迫,而是直接降临压下的窒息感。
是胸针的力量。
好不容易那股窒息感散去了,又迎上该隐审视的目光。
“啊,早知道会这样就装死了。”
“真是的,估计也瞒不过它……”
容不得它多想,亚伯有些颓丧地低头看向该隐。
“哥……”
极不情愿地小声嘟囔了一句。
也许是不长记性,亚伯忽然抬起手沿着自己的头顶向该隐比划了一下,嘴角的笑容还未扬起,就看见该隐微微偏头凝视着它。
“嗯?”
【嗯?】
“我错了!哥!”
亚伯抱着头往地上一蹲,瞬间就高矮换位了。
等它再抬起头的时候,该隐已经不见了。
清醒从灰眸散去,它本能地开始尝试离开岩石立方体。
回到沙滩上的该隐心情还算不错,正看见亚里森已经在等着它了。
它将胸针还给了亚里森。
“很顺利,对吧。”
“当然。”
“哦对了,这胸针不错,下次再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