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你发现，我可能…连你都不会见。”
“我就知道。”
理智归位的瞬间，七月才知道悟是套上了杰的外套，酸涩又在心间绽放，所以那个契约还在进行，她依旧对他的气味和呼唤很是敏感，拽着衣物的手也顺势一松，破天荒的松了口。
她闷闷道：“可我真的好像没地方去了。”
“真让人伤心呢，竟然把我们排除在外了。”她的身子不再发抖，似乎情绪也没那么激动了，但是体温依旧不是个正常人能有的温度，五条悟无奈道：“真的不去见杰吗？他过得没有比你好，他也常常睡不着，七月，你们别吵架了好不好？”
“会死的，真的会被我害死的。”
她很清楚永失所爱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可无奈的是，她的确被五条悟发现了，当下的她也只能选择相信他的六眼和无下限不会被自己害死。
可是杰不一样，他好不容易活下来也有了新的生活，以他的能耐绝对是一位温柔又强大的教师，她是绝对不能去打乱他的生活了。
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很矛盾，明明她死都要回到这里来，却在近在咫尺时因为虚无的诅咒止住了脚步，她并非不相信他们的能力，正是知道他们对这个世界来说有多重要，她才自私的决定不去打扰他，悟是个变故，但是杰不可以，他必须安全的走着他现在的路。
“为什么诅咒你？他不是很靠谱又温柔的男人吗？”
一听到曾经从自己嘴里说出的评价，七月就一阵发笑，发泄过后，眼眸里荡漾着痛楚。
“他…可能认不清自己了吧。”
苦笑着从他怀里出来，看来用‘窒息’去逃避是不可能的了，悟已经发现杰是能够将自己理智拽回来的媒介，肯定会抓着不放的。
七月拍了拍他的胸膛，埋怨的同时还带着哭腔，细碎道：“你别用杰来绑架我啊……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等到了那天，我会很舍不得的。”
“很简单啊，只要诅咒不起效，你就不会死，何况我们咒术师也做好了随时要将伙伴送走的准备，所以七月，这是小事。”吵闹的手机打断了他的话，他懒散的坐起身，将手机屏幕面对七月，笑道：“看，硝子也知道你回来的事了，我让惠去找她拿药，现在来兴师问罪了，你躲不了太久的。”
“不是说好了替我瞒着的吗？你这样我会很苦恼的……原本我死前只要洗掉你和惠的记忆就好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泪痕还未消失，七月的笑也在一瞬间顿住，可这一次却没有阻拦他接通电话的举动。
“那就死在我们身边吧，我把你埋在附近，我们天天去找你，至少你不孤独。”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喜欢说些奇怪的话。”她已经没有躯体了，要是死亡，那将会不复存在，怎么可能把她埋起来呢。
“摩西摩西！这里是大帅哥五条悟！汇报一下，中二少女即将归队了哦！”他将手机调成免提，递了过去，语气从轻佻变成郑重，故作愉悦道：“打个招呼吧，七月。”
“硝子……不好意思，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人渣。”
“……抱歉。”终于，她也成为了硝子口中的人渣……
那头传来滑盖摩擦的声响，紧接着便是硝子吞云吐雾的气音，忧愁少了一半，她才开口，不冷不热道：“还真是你啊，一点交代都没有，渣女，骗子……”
硝子在手机那头骂了许久，七月也未曾反驳过一句。
她细细听着久违的声音，生怕自己贸然说话会影响她对自己的输出，直至硝子咂舌，七月才凑到手机旁，看不到她的脸，只能关心道：“硝子，你…过得还好吗？”
“没有你烦我，挺好的。”
“啊……这样啊，那我……”
“别误会，我是想说有你更好。”她故意喘了一口大气，才把后面的话连接起来，轻叹自己许多年的无奈，硝子也将想念化作言语告诉了她，怕她听不懂，还温柔的解释着，“你的娃娃都在我这儿，什么时候都能来拿，七月，我是说，我很想你，什么时候见面都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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