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管看多少次，硝子都很满意七月暴打五条悟的瞬间，即便次数不多，但每次都能让人看得尽兴。

“中二病！”某位最强吃痛的捂着左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手劲极大的少女，疑惑道：“你真的是个女孩子吗？！”

被质疑性别的七月也不恼，一脸恶劣道：“那我不是，难道你是？”

“啧啧啧，人渣就活该被暴打。”

摁着七月的肩头，阻拦了还想动手的人，夏油杰提醒道：“好了，别闹了，夜蛾老师吩咐过，只要七月醒了就要去解释事情原委了。”

顺着那只用了力度的手臂看去，发现夏油杰也正盯着自己看，对此，七月有种错觉，夜蛾正道把造成这次问题的根源归结到她的身上去了。

神色一黯，无语道：“不是我造成的，为什么要我解释事情原委？他没毛病吧？”

见她似乎还在状况外的样子，夏油杰又说，“夜蛾老师做了一个假设，大概率咒灵是因为七月形成的，简单来说，是因为七月的特殊磁场，导致它快速长大了。”

“哈？”

这种无稽之谈让她困惑到办公室门前都还萦绕在心头，直到夜蛾正道也在重复这些类似的话，七月才皱起了眉头，她没有选择大吵大闹去辩驳这些，而是不可置信的盯着那头坐着的人，有种神明被挑衅且指责的不满。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听到求救声去救了人的，怎么可能是因为我……”

“除了被你救下来的女学生，其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势，不管你是否知情，这次的咒灵确实是因为你的缘故瞬间长大了，神户，你的术式大概和人类的负面能量类似，你能放大一切邪恶的念头，让这些吸食负面情绪的咒灵强大好几倍。”

微微一愣，想起神明的守恒定律，七月忽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变故不错，可却无法接受作为神明间接导致有人受伤的事实。

半晌过后，她才喃喃道：“你的意思是，想要杜绝这些情况，该被处理掉的应该是我，对吗？”

“七月，你不是普通人吧？你幼年失去至亲，和你这个能力也相关吧？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诅咒了多少人。”

冷哼一声，七月嗤之以鼻，她哪里来的至亲。

“真是荒谬。”

在聊这个事情时，夜蛾正道还特意不让她的同期参与，以至于保持冷静，他才能问出这些话来。

“同等置换，你是用‘拯救世人’来和他人达成契约，以此诞生诅咒的吧？这可不是什么光明的手段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区区一个咒术师，是来指责我的不是吗？”荒唐的假设让七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反驳道：“你搞清楚一点，神明是没有至亲的，我诞生于虚无，是被赋予能看到过去，见到未来的爱神！你不要用你狭隘的见解来批评神明！我也没有必要跟你交代我的目的。”

“究竟是什么样非人的诅咒才说得出自己没有至亲这样的话来呢？你那些荒唐的辩论有人会相信吗？七月同学？”

似乎从没有被如此批判过，七月莫名燃起了一股愤怒，却还是好声好气的强调着，话语间还有些执拗与无奈。

“我是孑然一身来去自如的存在，有一点你说对了，我有契约，可目前只对一人生效，我被禁止对普通人出手，如此一来，普通人的伤势不是我造成的，这样解释你能明白吗？”

“你在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吗？契约何曾不是诅咒呢？”

眉间一紧，七月甚是不解，反驳道：“神明的契约你怎么能说成是诅咒呢？”

“你那些有神辩论真的能够站稳立场吗？即便如此，神明就没有犯错的时候了吗？就算这次的事情最终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但确实和你脱不了干系，七月，好好思考一下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吧。”

那句话似乎问到了她的心里，有个不知名的声响在质疑她，七月在为她造成的后果而狡辩……她在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还真是荒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