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刀子塞进口袋,吊儿郎当的走了。
至少在外人眼中是如此。
寂静的楼道内只剩下脚步声。
当我拐过一个楼梯口时,缠在我身上的视线才不舍的离开。
我转身走近另一条路,根据覃老师提供的信息,走入暗道。
密码倒是奇特,gl1204。
在狭小的暗道内,我只能屈身缓慢前行。
当我绕回图书馆门口,却看见了一个惊恐的不断颤抖的人。
他抖着手想去看看大妈死亡后消失的地方,却害怕的蜷缩成一团。
我在他后面打开暗道门,伸手扯住他,另一手随便抄起一根树枝,他吓得更厉害了,一动不敢动,怕是连腰间抵着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昂起头,挺着腰,还是故作镇定的试图同我商量:“你好,我也是考生,我无意看到了你和覃老师的合作,我对此很感兴趣,我想加入你们。”
他说的陈恳,眼里杂加着的算计自以为掩饰的不错。
我突然感兴趣了:“是吗?你需要什么呢?你知道我们的合作是什么吗?我们是合作,不是扶贫哦。”
他哽了一下,以为我并没有看到他想要抓住树枝的手。
我把树枝转了个方向,他以为我被他的提议动摇了,竟然妄想将我翻倒在地上。
又一个愚蠢自以为是的人。
我把树枝猛地往他手上一戳,他下意识缩了缩手,哀嚎起来。
我踢过他的脚踝,他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我上去就一巴掌,他被打的偏过头去,泪眼汪汪的,好不可怜。
一脸不甘的看着我。
我讥讽道:“怎么不装了?”
他摇摇头,眨巴眨巴眼,揉着手,夹着声音讨好:“姐姐,我只是心疼你。手疼吗?”
我一愣,扬起嘴角,蹲下身和他平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近人:“啊,是我误会了。谢谢你,我以为你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才对你这样。是我冒犯了。”
他眼里涌上欣喜,抓起我的手,做捧状把我手贴在他脸颊两侧。
我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但我还需要他,不能冒然行动。
“是我错了。你手上痛吗?”
“不痛,谢谢姐姐关心。”
“你真的很想加入我们的合作吗?”我试探着,“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吗?”
“嗯,”他就像得逞的小狗,“姐姐需要一位合适的盟友。我想,我能帮助到你。”
我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尤其是他还了解了我的需要。
“姐姐,”他轻轻的唤我,“我知道你的名字。我想我是除了覃月最了解姐姐的人了。”
覃老师叫覃月吗?
“是吗?”我笑吟吟的回道,“你愿意告诉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吗?我经历了一些很难描述的事,我都快记不清我是谁了。”
“顾聆姐姐,”他认真的看向我,“我叫林在。”
自从我从暗处出来,他就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甚至言行都大胆起来。
“嗯,林在。”
“我在。”
另一条暗道传来拍手声,覃月拉开门,走到我们面前。
瞥了我一眼,沉默许久才开口:“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