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我的数学及格,把买来的数学试卷研究一遍,做完一张试卷,就赶紧对答案,给自己打个分数。
错题整理一遍,就在试卷上订正,不懂得再去请教老师,反反复复几次下来,我感觉这些题目都有规律,反正题型都是大差不差的。
不会做的题目太多了,除选择题、填空题、前两个大题会写,后面的题目都不会!导数和三角函数第一小题写完就空在那里。
我趴在桌子上,左手摸着头,右手拿着笔不停写,遇到不会写的,我就使劲挠头,忽然感觉头皮发疼,又痒的厉害。
抬手一看,手指和食指沾满血,还有头发,我赶忙喊一旁的史富才:“史富才,快,快,快,帮我看一下,我感觉头好疼!”
他正和前桌刘子洋下五子棋,看我一眼,应付我一句:“等会,等会,马上就下完这局,下完帮你看下!”话音刚落,转头继续下起棋来。
“哈哈哈,这个怎么走,我看这回你咋走,你要输了”
“你别乱动,史富才别想耍赖奥,小心我锤你。”
刘子洋一边在纸上画一个黑圈,一边盯紧史富才,害怕这个老六使什么花招。
看见对方快要五子成棋,史富才抢过本子,在上面乱画,一脸得意的对刘子洋说:“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去看我儿子,陆泽,爹爹来看你”接着把那页纸撕下来扔给刘子洋。
这一幕都把刘子洋气笑了,对他竖起中指,骂道:“你是真贱啊,让我逮到你,非揍死你不可!”
看着他俩吵架,真有意思,一边挠头一边笑,我笑着指史富才说:“你这也太赖皮了吧,玩不起就销毁证据,明明就是你输了!你小心刘子洋把你脑袋打开花!”
光顾着笑他们俩,我越挠越痒停不下来,有些许疼儿,不挠就难受。
史富才走过来抓住我的手对我说:“你别说我,你看你还挠,你那手指上都是血!”说完递给我纸巾示意我擦手,随后按住我的头,帮我擦血。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头上的那些红色肿块和水疱上。那些水疱呈现出一种线状,从头部的一侧延伸到另一侧,形成一条明显的线条。
史富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和困惑,仿佛无法理解眼前所见。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面部肌肉不由自主地扭曲,显示出他内心的不适和反感。
史富才的嘴唇紧抿,仿佛在努力抑制住涌上喉咙的呕吐感。
“你的头皮上有一串水疱,它们似乎很有规律的排列着”
“这些水疱有的看起来很饱满,有的已经破裂,露出了里面的液体,看着挺严重,我建议你还是去医务室看一下。”
史富才向我描述一番所见的样子,继续帮我处理伤口,提醒我一句:“你别挠头,再挠就更严重,头皮都已经破了,中间那块现在没有头发了。”
他眯着眼看着头顶密密麻麻的水疱和被我抠破的头皮:“我有点想吐,现在帮你简单处理一下,你要是去医务室,我帮你请假!”
他用纸巾擦拭中间那块伤口处,轻轻的碰一下,就让我感觉到很痛,我赶忙求饶道:“大哥,求求你轻点,脑袋要炸啦,还有点痒。”
“等大课间时候我再去医务室吧,如果上课之前没有回来,你就和老师说一下,非常感谢!”
他笑着回道:“好,没事,有事再和我说!”
纸巾堆满在桌子上,沾染血迹,看的叫人头皮发麻,史富才将纸巾放在我的脑门上,让我按着止血。
我捂住脑壳,似乎像是天灵盖被撬开一般,疼的我嗷嗷直叫,刚才还痒,现在是又疼又痒,真的要命。
刘子洋见状也过来看一眼,看到我头上那不明的疱状体有些不适,对我说:“你快点去吧,这个疱状的东西泛着白色,别等大课间,反正下节课是自习,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我听从他的建议,捂着头顶走出教室,趁上课铃刚刚响起,飞快跑往医务室。
刚到医务室门口,我低着头准备进去,脚刚踏上门边,“啪”的一声,我的脸撞到玻璃墙上,捂着脸一脸委屈道:“这啥时候,变玻璃门,不对,这怎么变成玻璃墙了啊。”
不远处一位扫地的老爷爷好心告诉我:“昨天才装上的,你这小伙子,真赶趟,还没贴牌子,走路看着点儿,不要低着头,门在右边直走拐弯处!”爷爷看着我这瘦小的身材,和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我道谢之后,尴尬离开,心想今天有点小倒霉,难不成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我进医务室,发现四周空荡荡,小声喊:“请问这里有人吗?”走到窗帘处,透过中间的缝隙,发现医生正在给一个小姑娘打针,大脑飞速运转,眼睛一闭,站在等候处。
差点晚节不保,这要是被发现我偷看人家小姑娘屁股,还不得说我陆泽是变态啊!
很快医生打完针走出来,问我什么情况,我向医生说出我的症状。
医生看了看我的头顶,皱着眉头说道:“这是带状疱疹,病毒感染引起的,一般来看,发疹后,沿单侧神经呈带状分布的簇集性水疱,并伴有疼痛感。”
“会传染,概率不大,尽量不要让别人摸你的头。”
“头还有点痒对吗?”
我点了点头。
“正常现象,不要去挠头,越挠越严重,疼的越厉害,这种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怎么现在才来,什么时候开始感觉疼的”
我思索一会儿回答道:“大概有三四天了,当时没有感觉太疼,就是有一点痒,挠的时候感觉有些痛,”
我仔细回忆起之前的状况,又继续补充说:“一开始没太在意,就是头痒,之后疼,以为是感冒,就没太在意。”
医生听我这样一说,露出震惊的表情:“傻孩子,再晚一点可你就不用来医务室,可以去县医院了!”
医生开出大大小小的药片,一大盒药粉,嘱咐我按时把药吃完。
正准备回教室,医生拦住我,对我说:“你的情况很严重哦,怎么现在回去,打点滴之后再回去!”
“你这小伙子可真奇怪,别人生病都主动治疗,好多学生不想上课,有点儿小毛病就到我这,你这种情况很少见。”
要是高一的时候我可能一生病就请假,躲在医务室,可现在高三了,留给我的时间寥寥无几。
“不好意思,晚自习时候可以来吗?现在复习时间有点紧!”天灵盖此刻传来剧烈疼痛感,我忍着这般痛苦后退一步,右手紧紧握住椅子。
“嗯……好,你早点来就行!”
“记得回去先吃药,暂时可以缓解一下”
向医生道谢后,我拿着药急匆匆跑出医务室,准备回去接杯热水,吃药,先减缓这一阵一阵剧烈疼痛感再说。
回到教室我变得疲惫不堪,想认真听课,时不时的打起盹儿来,差点被老师发现。
就在我彻底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史富才狠狠捏着我的大腿。
我顿时精神抖擞,面目狰狞,一双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露出泛黄的牙齿,像是戴上痛苦面具似的看向史富才。
谁知道这个畜生更加兴奋,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拧着大腿。
我立马飞身站起,才逃脱一劫,我瞪着史富才,嘴里嘟囔着:“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下课灭了你。”怒气值叠满,没有丝毫的困意,两眼瞟向四周观察周围的动静。
“很好,我就说嘛,大家要勇敢一点,站起来回答问题。”
“陆泽,你看看黑板这题,应该怎么做,向大家讲解一下,你的思路!”
“算了,你上黑板演示一下过程就行!”
远远传来令我绝望的声音,数学老师充满期待的示意我上去。
可是刚才我在打盹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我都不知道是哪一题,这可真离谱。
幸好题目在黑板上,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接过粉笔,看这题目有点似曾相识,不对,这不就是我昨天做的三角函数嘛。
“他肯定不会,估计是在后面睡蒙了,到现在都没有动笔!”
“看他待会怎么出丑!”
讲台下传来窃窃私语,我会心一笑,真不巧,这题我会,哈哈哈哈!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我把详细的答案写在一旁,我放下粉笔,周围几个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你小子可以啊,这题都会”史富才凑过我耳边,低声说道。
我抿住嘴角上扬,得意的笑起来:“so easy!”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夸我,调侃我之前连第一小题都不会,现在竟然第二题都可以写出正确答案。
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挠起头,这脑壳又疼了起来。
越发想起自己最近挺倒霉的,不是上课看小说被抓,就是做噩梦,最倒霉还属脑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