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两滴,冰冰凉凉的雨水宛如失落的珍珠,无声地落在女孩忧郁而苍白的脸颊上。这些雨珠仿佛承载着天空的哀愁,每一滴都像是在诉说着一段悲伤的往事,像是曾经生活在这土地的生灵的哭诉。
然而,这些雨水却无法一直在女孩的脸上停留,一阵狂风呼啸而来,如同这片大地的意志,瞬间将这些化为水滴的雨水从她身上刮走,只留下女孩脸颊上淡淡的水痕。
女孩跪坐那片被污染的大地上,孤伶一人。她的身影在狂风中摇曳显得如此,似一棵无助的小草般。她抬头望向天空,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渴望和期待。她希望这场大雨能够洗净这片土地的污秽,也希望自己的内心能够得到片刻的宁静。
哭诉的雨水只有将女孩的衣裳浸湿才得以在狂风中留存;就像无助的女孩只有在无尽的黑暗中屈服才能延续生命。
她闭上眼睛,任由吹来的狂风肆虐,任由落下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在这片突然下起雨来的无边黑暗中,她不去思考这些雨水是什么,也不去思考这狂风从何而来,只是跪坐在这被污染的大地上,回忆起自己的曾经。
女孩的记忆里,这片被污染的大地曾经是一座灯火阑珊的城市,这里,是女孩的家。
被污染的这片大地曾经是云朝北边名为呼和兰地的北廷衍省,宽广的永寒之地,一年四季温度都处于结冰点,如此恶劣的环境加上又是云朝偏远的地区,呼和兰地只能自食其力,然后靠着每年朝廷的自助加上吸引招商,这片偏远地区渐渐的开始有了活力。
呼和兰地不仅仅是因为地处北方极寒地区,还因为呼和兰地和云朝两者之间隔了一条华山山脉,这才早就此地独有的环境特色。
偌大的呼和兰地只有一座城市,生活在冰天雪地里的人们只有团聚在一块才能更好的应对冬季大暴雪。这座城市是人类立足恶劣环境中生存的资本,他们在这里交易、居住,建立学院,安家立户,这里容纳了偌大北境之地的绝大部分人口。
女孩是呼和兰地省城城主的女儿,她是当地无不受尊敬的郡主,她生长在一个富有的家庭:修炼累了可以躺在妈妈的怀中撒娇,爷爷奶奶总是在自己犯错的时候宠着,爸爸虽每天因为管理城中事物时常忙的有家不能回,但也是逢年过节的抽空到家,然后合家团聚穿着新衣服、包上一顿饺子,女孩的生活无忧无虑,好不风光。那时,噩梦还未降临。
那座延续了若干年的城市,这片广阔无垠的寒天土地,迎来了一次空前规模的灾难。
呼和兰地不知为何各地的人开始染上了一种怪病,得到这种怪病的人要么全身皮肤溃烂,要么皮肤肿胀,两种不同情况的样子最终会恶化成一个怪物,这种怪物没有血液,只有流不尽的恶臭脓液,这些黑色脓液只要接触到事物便会污染,污染到一定程度该地区就会陷入永远没有阳光的地带。
这种怪病等到发现的时候,呼和兰地几乎全部人都感染上了,整个城市面临着陷入无尽黑暗的风险。人们开始奋力屠杀这些怪物,但一时间找不出遏制这种怪病的办法。
呼和兰地从此被划分成两块区域,一片是感染区,一片是未感染区。
尽管云朝立马安排了大量实力高超的灵能者去清除这些怪物,但依然效果不显,反而那些灵能者全部被这些感染区的黑暗吞噬,成为了众多怪物的一员。
一道道黑影从四面八方跃起,只有还在反抗的人尚可多活几息,便被无尽的黑暗给吞噬,呼和兰地这片土地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污染,从地图上消失变成一个不可探测的区域。
这些被感染的生物模样极其恐怖。它们的嘴巴张开得极大,露出上下两排锋利的锐齿,像匕首一样锋利,足以撕裂任何物体。当它们发出吼声时,整个地面都会随之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破裂。
而那些还未被感染的灵能者,或多或少的也因为待在感染区受到黑雾的侵蚀,在牺牲了大量的本地人和朝廷派遣的灵能者后,人们这才得到一个血的教训:
只有血才能暂时遏制这些污染,血成为了人类在这片被污染的土地上唯一的通行证。
待到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呼和兰地已经几乎沦为污染区,而云朝决策者当即采取壮士断腕的方案,将从呼和兰地逃出来的人和一大批即将执行死刑的罪犯战犯斩首至呼和兰地与华山山脉的交界处。
那一天,无数鲜血沿着河床流淌,无数人的死亡化作血河将污染区与华山山脉隔断,而那片被污染的区域从此无人再涉足,也没有再提及此事,人们只知道云历2年的这一天,呼和兰地被列为黑区。
那时的云朝因为四处征战,无暇顾及北方,而黑区的这一情况直到云历118年征战结束,云朝才得以解放双手开始重视起这片黑区,但因为国内状况长期不安定,在整治一段时间后不了了之。
直到云朝在585年实力达到风满楼世界各国邦最强的实力时,国家安定,当时云朝的统治者在垂暮之年才想起北境黑区的情况,靠着每年献祭大量人填充血河阻挡黑区蔓延这种方案不利于云朝的统治,于是开始对黑区实施战略性的收复。
而女孩作为当时黑区唯一有记录的幸存者,那些即将要前往黑区的勇者便开始从女孩的经历入手,她是最早那一批黑区的人物,也是黑区经历最为丰富的人,她作为万千勇士踏入黑区的唯一目标,指引着踏入黑区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