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君然,到外面你可不能再任性了,”女人的眼泪好像越来越止不住了,“遇到什么困难,记得给家里写一封信,你我和你爸爸一定会帮助你的。”
李君然眼角也湿润了,“我知道,妈妈,你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可惜我们在这种敏感时期不能出兵护送你了,”李君然的父亲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担忧,“你自己在外面一定要处处留心,不能相信任何陌生人!”
......
“我这是怎么了?”
伊歌驻足于此,观察到自身的形象似乎融入了李君然的故事情节之中,一切都显得相当虚构,仿佛仅仅是他故事里的旁观者。审视着自己的身影,它显得如此虚幻,仿佛即将消逝。这种体验既新奇又与众不同。
伊歌试图去接触周围的物体,却发现能够毫不费力地穿过它们,就像是一个隐形的观察者。
“这是独属于李君然的梦境。”
略微沙哑的声音在伊歌耳边传来,这个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掉,那是把自己整来这个世界的人——黑袍男子。
似乎察觉到了伊歌发现了自己,黑袍男子突然剧烈地咳嗽了一下,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神秘的心室,它是人内心最深处的避风港,也是最真实的自我的栖息之所。”
“我所拥有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这就是我将你召来的目的。”
“那你为何选择我,这真的不是你个人的恶趣味么?”伊歌追问道。
“我在与天道下注,而你就是我的筹码,他们都说我是篡命师,因为我从未赌注失败过。”
“殊不知每一次的成功都是在给下一次的对赌加注,天道从不会放过一个试图逆天改命的人。”
“你是我从另一个世界所带来的变数,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黑袍男子一口气说完几句话,就仿佛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一般,本就虚化的身体此时更加变得透明,
“我的幻象快要消失了,过来吧,我将赋予你牵梦的能力......”
伊歌听话的往前走,黑袍男子则将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那随意的一放,却是同千钧一般压得伊歌单膝跪地,
“入!”
随着黑袍男子轻念一句,整个人瞬间化作一团星影飞入伊歌脑海中,这股磅礴的力量从她脑海开始游走全身,疏通了伊歌体内的杂质,打通了全身上下的血管,最后又重新归于她的脑海处。
伊歌获得牵梦的能力,整个人也似乎附着上了一种特殊的气质,她那由白到黑的长发也闪着些许微茫的星尘,
伊歌一愣,这才想起来那黑袍男子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她说该如何帮他的事情便化作星影能量注入给自己了。
自己似乎变得更加强大了,随着自己不断的尝试,伊歌发现自己能够通过意念来转化自己,从而把虚体变为实体。
走进李君然的心房,伊歌这才发现刚才那些梦境竟然都是在一个摄影机模样的东西投影出来的,正在重重复复,有条不紊的播放着,李君然的心房就像是一个四处透风的空间,只有三面镜子围着那正在不断播放着记忆的投影机,而空出的那个部分少了一面镜子。
“这是要让我补上这破碎的那面镜子吗?”
没想到李君然内心的避风港居然是不完整的,伊歌明白了,黑袍男子为什么说自己是那篡命的唯一变数,因为在风满楼世界里并没有伊歌这个人物,所以这里的镜子是破碎的,需要她把自己与李君然的那段经历给补上。
黑袍男子除了赋予自己获得牵梦的能力之外,还贴心的给了有关牵梦的知识,利用这些知识,伊歌蹲下身子,仔细地拾起地上一片片碎裂的镜片,
“你还少了一段记忆呢,让我来给你补上吧......”
伊歌把那些碎片全部给拼接起来,然后闭上眼睛开始使用能力,神奇的是,这些简单拼接起来的破碎镜子竟然自己浮动了起来,然后重合得没有一丝裂缝,变成了一面完整的镜子。
这就是属于伊歌与李君然的记忆。
组装完这面镜子后,李君然的心房不再是四处透风,开始变了模样,漆黑的边缘变成了厚实的墙壁,空无一物的房间变成了布满家具的样子,整个心房变得温馨了起来。
“这才是李君然心房真正的样子么?”
“也不知道我的心房是什么样子。”
伊歌看着刚刚恢复一面镜子的双手,然后再使用这双手对着空气一撕,扯开了梦境的空间。
......
不知道跑了多久,伊歌觉得那些黑衣人短时间内应该追不上自己,把围在脖子上的风巾往上提了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然后一座名叫不羁城的地方。
不羁城名字令人陌生,但如果说到角斗场与奴隶,你就会发现这座城市在欣欣向荣的云朝中使用的制度完全不同,这里是以酒镇为基准,往西方向开外的一座具有浓厚西域风情的地带,本地人以实力为尊,好斗,并且勇敢。
“不知不觉我已经来到这种地方了吗?也不知道这还属不属于云朝的管辖范围之内......”
酒镇在云朝本就处于一个边疆的位置,地广人稀,所以在伊歌来到的时候,偌大的酒镇也只是一条街,其他的地方都是荒芜的平原,以至于云朝下发的华山论剑直到现在才通知。
当伊歌的目光落在那些身穿西域特色服装的女性身上时,他不禁深深地感叹。
在他看来,不羁城的社会风气明显比酒镇这个地方更为开明和自由。在这里,女性们的穿着方式并不像他在家乡酒镇所见的那样保守。
在不羁城,女性们选择的服装往往只是由几条轻薄的纱布和绷带随意缠绕而成。
这种独特的穿着方式不仅让她们的身体曲线得到了完美的展现,还让她们的美丽更加引人注目。
看着这些身姿曼妙的女性,伊歌感到自己的眼睛仿佛被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所吸引。
她们的美丽和自信让他感到既惊讶又羡慕,但同时也对这里的崇尚野兽的力量感到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