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8点,兰博基尼驶入岚蝶公馆的停车场,几千平米的停车场停满了各式豪车,简直像个豪车展览。
尽管这样,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黑色的法拉利,主要还是得益于那显眼的四个6连号车牌。
真不愧是老六,谁家车牌这么牛逼啊
刚进大厅,就有个服务生打扮的人过来迎接她,那人恭敬的邀请她进入公馆
柳宁烟微微点头,跟着服务生进了电梯。
来到顶楼服务生在前面引路,一直走到071101号包厢的门口才停住,做了个“请”的手势。
包厢的门虚掩只听里面有个声音正大笑哈哈哈哈,看来今天手气可不怎么好呦,这都输一晚上了
柳宁烟闻言,柳宁烟推门进入
众人的目光齐齐朝门口望去,柳宁烟化上了精致的妆容,头发也烫了精致的卷。换了一条浅茶色的短裙,外搭一件褐色的戗驳领西服外套,脚上是一双裸色高跟鞋,只见站在门口
屋内坐了三个人林舒桉背对着门,其余两人分别坐在他斜左右方。林舒桉此时也回过头看她,那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珍藏的宝物似的,那样柔情爱惜
她注意到了林舒桉的目光,转头冲他眨了下眼。林舒桉没有像平日里那穿着高定西服,此时的他只穿带花纹的深棕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小臂的肌肉线条流畅。上三粒纽扣未系,隐隐露出结实的胸膛和深邃的锁骨,叠带了两条长短不一的银质项链。头发也不像往日那样一丝不苟,应该只是随意抓了两把,却别有一番韵味。此时的林舒桉少了些凌厉
一位男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热络地跑过来跟柳宁烟握手,此人浓眉眼窝深邃,整张脸棱角分明。身着某欧美潮牌,胸口挂着一条十字架,手上带着手链和戎指,耳朵上甚至还带着闪闪发光的耳钉,一整个潮男形象。
柳宁烟回以一笑,轻轻握住了他的前半手掌
柳宁烟踱步跟包厢里的另一名男子打招呼去了。
那人也站起身向柳宁烟的方向走了两步。这人不同于林舒桉那样浓墨重彩、深邃的五官,他的五官很柔和睫毛下垂,眼型狭长,面部线条精致流畅,有种与生俱来的温柔儒雅。头发长至肩膀上方,半扎半散着。一身白衣黑裤,上半身是银白色的中式盘扣唐装,丝绸的材质,还带些团团的暗纹。手上抓着两颗核桃时不时把玩着,光看打扮倒像是公园晨练的大爷。只是露出的手背和脖子上的纹身默默地告诉他人,此人绝非看起来那样和蔼。
前者叫陈赫然,后者叫梅青芜,都是不可小觑之人。
林舒桉我们回家吧,宝宝。
柳宁烟转头看他,嗔怨着
柳宁烟“我刚来就走啊?那我来干嘛。”说着拿下了林舒桉的手,自己落了座“我替你玩一把。”
见柳宁烟坐下,林舒桉也没拦,只是拿起旁边自己的大衣外套盖到她的腿上
柳宁烟“玩的什么,玩多大?”
柳宁烟不经意的笑了笑,眼神有点玩味的样子。
陈赫然挑挑眉,语气轻挑,来了兴趣,积极介绍着玩法
柳宁烟点头表示无异议后,牌局正式开始。
一轮发牌过后,柳宁烟手中的明牌是黑桃J,陈赫然拿到一张红桃6,梅青芜拿的是红桃7。
柳宁烟的牌最大,从她先开始下注。
柳宁烟她微微一笑,抛出6枚圆形筹码“先扔6万试试咯。”
陈赫然坐着靠在椅子上,也扔出6枚筹码,一笑
陈赫然“跟!”
梅青芜在旁边,不紧不慢地推出6枚筹码,笑吟吟
梅青芜“我也跟.”
第一轮结束,荷官再次发牌。
这一次,柳宁烟,陈赫然,梅青芜三人分别拿到红桃J,方片6,梅花4。
依然是柳宁烟先下注,这一轮她扔出10枚筹码,陈赫然也笑嘻嘻的跟注。
梅青芜转了转手里的核桃
梅青芜“看来这局我手气不太好,我弃牌。”
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说完就把手里的一张底牌两张明牌随意一撇,自己往后靠了靠,一副观战的样子。
第三轮,柳宁烟又拿到一张方片J,陈赫然则是拿到了方片A。
陈赫然咧嘴大笑,舔了舔虎牙做作地
陈赫然“哎呦,嫂子,这把我先下注。老是5万10万的多没劲,咱好歹凑个100万出来。”说完就推了手边的几摞筹码出来“80万,嫂子跟吗?”
场上现在柳宁烟的明牌是三张J,他手中的三张明牌则是两张6,一张A,无论是牌型还是点数,柳宁烟都比他大,自然没理由不跟。
果然柳宁烟也推出去了几摞筹码,微微一笑
柳宁烟跟,今天手气这么好,为什么不跟。
陈赫也猜到了她肯定会跟注,又笑了两声便让荷官接着发牌。
最后一轮,柳宁烟和陈赫然各拿到一张A,只不过前者拿的是黑桃A,后者是红桃A,从花色上来说还是柳宁烟的牌更大一些。
柳宁烟缓缓转动手腕上的玉镯,眯了眯眼,嘴边带着浓浓的笑意,一双狐狸眼更显妩媚,惹人怜惜,可只有林舒桉看到了她藏匿在笑容下的杀气——像是盘踞许久的蟒蛇看着猎物一步步靠近,兴奋又忍耐,伺机而动。
林舒桉心想:宝宝果然很厉害……
柳宁烟拨弄着手边的筹码,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柳宁烟“既然陈老板觉得玩太小了没意思,那咱就玩大的。”
说罢柳宁烟扔出那枚特殊的三角形筹码。
柳宁烟“600万全押。”
柳宁烟淡淡说,仿佛这不是600万,只是60块而已。
陈赫然也没想到她下这么大的注,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笑了起来
陈赫然“好,好!,嫂子好魄力,不愧是林舒桉的女人。”
柳宁烟似乎对某某的女人这个称谓有些不满,舔了下嘴角,没怎么显露,依旧淡淡道
柳宁烟“陈老板确定还要跟吗?投降输一半哦。”
此时柳宁烟手上是三张J一张A,陈赫然则是6和A各两张,看起来确实是柳宁烟赢面更大的样子,可他此时却一点也不慌。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底牌是最后一张A,如此一来,他的三A两6组成“葫芦”的牌型,也正因为这一张A,柳宁烟的牌,不仅J比A小,牌型也组不成“葫芦”,赢面太小太小。
所以他认定是在耍诈,故意下了最大的注,让别人以为她的牌很好,或者觉得三张了已足够赢下这局,才这么狂妄。
陈赫然“哼,无论你是哪种,我都赢定了”他这样想着。
柳宁烟依然泰然自若的抓着林舒桉的手,好奇宝宝似的看着男人手上的几个戎指,陈赫然冷哼一声也扔出了三角形筹码
陈赫然“跟!为什么不跟!我还想看看嫂子是什么牌呢!”
柳宁烟的脸也冷了下来,轻声但用力地吐出几个字,不经易地笑了笑
柳宁烟“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夹在指尖点了,在火光亮起之后,咬着烟抽了起来,烟草的苦味在她喉咙里来回盘旋,让她的声音更沙哑。白烟袅袅升起,烟草的浓烈味道迅速在空气里扩散开来。
陈赫然“什么?”显然听到了。
柳宁烟柳宁烟又恢复了笑颜,没什么,那就开牌吧。
陈赫然坐直了身子,翻开了那张底牌,果然是梅花A,他得意地冲柳宁烟挑了挑眉像是耀武扬威般说:“不好意啦嫂子,最后一张Ace在我这里,你的葫芦没喽,你没唬住我。”
柳宁烟依旧面不改色扬起脸,一只手拄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是伸远撑在桌面上。冷漠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这次,眼神里满是嘲弄。
旁边的梅青芜也注意到了柳宁烟的神情,知道自家兄弟已经输了,却还是靠着椅背,把玩着手中的核桃笑着摇了摇头。
柳宁烟站了起来,把腿上的衣服递给林舒桉,自己则仰着头附视对面的男人。
这次她没有再笑,因为猎物已经彻底成为她的盘中餐,无须再伪装了。
她可不是什么小白兔,而是一条蛇……
柳宁烟“那我就当这是陈老板特意卖我个面子了。你的葫芦是很大,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的是葫芦了。”
柳宁烟说罢,柳宁烟翻开最末的那张底牌“四条J,我赢了……
陈赫然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想说点什么却又碍于林舒桉在场不知如何开口。憋了憋半天只憋出一句
陈赫然“嫂子,你和老大真像,不愧是夫妻。”
陈赫然你们都赢了我1200万了,我再也不和你们俩玩了。青芜哥哥,你看他们都在欺负我……
梅青芜好好好,以后不和他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