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特别上心,撩拨得最热烈,让我印象深刻。直觉告诉我,那个当初偷袭我的家伙,非她莫属。我特意瞥了眼贴在她床头的学生证,“于合欢”,贼人的名字就是这个。
咱们四个挤一块儿...这想法咋来的啊?就算我这身手胆子都大得不行,也不能连轴转从早干到晚不是?我傻愣愣的眼神飘向了田老师,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田老师仿佛能一眼洞察我内心的纠结,他边忍着笑边跟我解释:“咱学校宿舍呢,是按照班级来分配的,现在就只有这间宿舍还有空床位。”“你就踏踏实实地住下吧,啥都甭担心。要是有谁敢欺负你,你直接告诉我,我替你收拾她!”
田老师讲完话,眼神犀利地扫视了整个宿舍里呆立不动的祈欢和其他几人,像是在给大家敲警钟。接着,她抬起手指向离洗手间最近的一个空床铺,冲我询问道:“这个床位你觉得合适不?”
我心里明镜儿似的,田老师问我意见,其实也就是走个形式、客气一下。毕竟她刚才就强调了,咱班现在就剩这一个空床位了。没得挑,只能住这儿,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还真别说,这人能当上班主任,人际交往可真是够圆滑世故的。不过换个乐观的角度看,这个床位挨着厕所是近了点,偶尔会有点小味道,但万一哪天半夜我被尿意憋醒,那不是直接就能快速解决吗?咱这膀胱也能少受点罪,你说是不是?
我迅速地把铺盖展开开始整理,嘴里回应着,“好嘞,谢谢田老师!”田老师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又简明扼要地交代了几句重要的事情后,这才放心地离开了我们的宿舍。
我的那三位室友呢,祈欢这小子脸蛋儿肿着,时不时还瞪我一下,而田穗和于合欢这两个家伙,则是全程保持着沉默,各自低头专心玩着他们的手机。
可能是因为当时的气氛实在让人尴尬到顶点,所以那天晚上我们寝室成了最早熄灯歇息的那一个。可是,当我闭上眼想要好好酝酿睡意时,却总是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兴奋,怎么翻来覆去都难以入眠。
在一片漆黑之中,我感觉有股凉飕飕的风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就像宿舍窗户没关似的。我下意识地猛地睁开眼睛,想要确认一下。就在这时,眼角余光不经意捕捉到床尾那若隐若现的一团黑影。
它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两只眼睛幽幽地闪烁着绿光。当我与它对视时,嘴角竟对我扯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弧度让人不寒而栗。
哎呀妈!是祈欢腿上的那个诡异婴儿!吓得我一激灵,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即使我从小就对这些见怪不怪,但大半夜冷不丁来这么一下,也真让人受不了啊!简直太瘆人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好一阵子的情绪,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到其他人。然后,我压低嗓音,轻声细语地向那鬼婴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鬼婴一声不吭,却对我摆出一副阴森恐怖的样子,张着个黑漆漆的大嘴,在那儿诡异地笑呢。我还记得以前在姥姥家南边那个屋子里,翻看过一本讲灵异故事的怪谈书。
虽然说鬼是由人死后演化而成的存在,但大多数的鬼在转变为鬼的那一刻开始,就偏离了人性的本质,变得固执、阴险、狡猾、残忍,并且会无缘无故地伤害他人。
原本我觉着这话不够严谨,毕竟从小到大,我真没撞见过几个害人的鬼。可自打经历了邻居花爷爷那个恶人,抢先对我动手掐脖子的事儿后,我才恍然大悟,先贤们说的话还真是蕴含着深刻的道理啊。
就拿这小鬼婴来说吧,它紧跟着祈欢这个小姑娘,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明摆着没安好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