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计划的前几天还算顺利,我也顺利得到了报酬,甚至比之前的多得多。
实验室的主人虽然在屋中里侧设有类似起居室的房间,有床和沙发之类,但他从来不在这里过夜。经过几天的观察,我能够顺利掌握他的作息规律,赶在他之前来到这里并躲藏起来,在他离开之后出去。幸运的是,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那天得到雇主的指示,有利信息已经足够了,我也该向这个改造人实验室做道别,不,永别了。毕竟谁不想马上逃离这个恐怖地方啊。
我又科学家把防弹门关上的声音,暗自庆幸地关闭了相机,轻轻地打开了衣柜的柜门,像往常那样熟练地穿过房间,来到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实验室。
随着门把手的缓缓转动,一张戴着口罩的脸映入眼帘。那人向我伸出手来,我便失去了意识。
耳边链锯的轰鸣声促使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我又回到了实验室,躺在手术台上。身旁摆着的两个罐子让我不得不瞬间清醒过来。那是,我的整个下半身和部分内脏,在绿色溶液里向我发出无力的悲鸣。左手也在其中,和内脏一起。那罐子里肢体上的纹身让我更加确信我已经被改造。
只是,为什么没有一丝痛感呢。
我起身,手术似乎已经完成,科学家背对着我在创作他的另一个艺术品。
上半身出奇地轻,可能是少了一些器官。我低头看向左手,手腕以上没有一丝知觉,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金属制的手。我尝试活动它,反应虽有些迟钝,但我竟可以操控它。腹部以下知觉全无,和左手是一样的装置,金属制的肢体,没有一分一毫的亲切感。腿似乎没有左手那么容易控制,沉重得抬不起来。金属在白色LED灯下闪着幽幽寒光。
直到我能够顺利操控腿,将我改造者也没有回身。我小心地下了手术台,没有一些内脏我似乎也能活下来,且没有一丝异样感。
金属制的脚踏在地上没有触觉。好吧,亦或者是我感受不到。我像在手术台上一样集中精力将意识传向新的肢体,可它们并没有给予我回应。我应声倒在了手术台前。
讽刺的科学家听见声响回过身来,看向我这边。“看来098想要逃跑呐。”
随着瞳孔的缩小,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对现实的无力感,对死亡的恐惧。我不能死在这。我还有一个妹妹在医院等着我。妹妹得到我的死讯,一定会很伤心吧…?这几个月的治疗费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没有任何理由死在这。
事到如今还在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啊啊,真是可笑。不如想想怎么与科学家抗衡了。
一旁的改造人被电流束缚,紧接着金属制的躯干周围燃起一团淡蓝色的火焰。趁科学家灭火的间隙,我钻到了手术台下。
一阵破门而入的声音,然后这里变得更加嘈杂。夹杂着枪声、脚步声与威胁声。那科学家似乎被乱枪射击而死,尸体重重地倒在离我不远的瓷砖地上。
听声音,应该是警视厅的人吧。不过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
实验室没有因为杀死了科学家而平静下来,杀戮机器般的改造人向警察们袭来,我并不愿意听着人们的惨叫声晕过去。可现在已经没有容下我的余地,我能做的只有屏住呼吸趴在光线并不明亮的手术台下,侧着耳朵听他们的动向。我的视野里又多了几具尸体,有改造人,也有警察。我对尸体不感兴趣,暗暗地厌恶着这些体型庞大的肉块,却无法躲开。
这场恶战持续了不知多长时间,我却没有任何能帮上警察的东西。实验室里的动静似乎小了许多,是时候向警察们求救了。我吃力地移动着金属腿,缓缓从手术台下钻出来。这个动作比之前顺利多了。
警察们立即将冲锋枪对准我。我举起双手:“先生们,我没有恶意,请救救我。”警察们对视了一眼,似乎在确认我语言的真实性。
然后,警视厅的人们无声地答应了。
作者不定时更新,我也没法估计到底会写多少。2月26号开学之后就不能再写了。尽量在开学之前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