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早晨,天总是亮的迟,仍飘着细细的雪花,冷空气让白俱月的鼻腔微微泛酸,他撑着一把透明的伞,和往常一样,早早就去了蛋糕店,但每次都有比他还早的人。
透过蛋糕店的落地窗,在温黄的灯光下,白俱月的妈妈已经在摆放糕点,她就是这家“月牙白”蛋糕店的店主。
白俱月妈。
白俱月站在店门口一颗光秃秃的树下,收起伞走了进去。
何望南嘿!白妈,我也来啦
何望南跟在白俱月身后,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白妈妈小何今天来这么早呀!
白妈妈拍了拍何望南身上的雪,又转身给他拿了一盘蛋糕。
白妈妈白妈刚做的,你跟月仔一起吃吧。
白俱月妈,我要单独一份嘛。
没等何望南说话,白俱月就先拽起了白妈妈的衣角。
蛋糕店里的笑语随着风铃声飘散而去,买蛋糕的顾客也渐渐相继而来。
白俱月妈,你昨天到底干嘛去了?
糕坊内,白俱月和白妈妈正在揉面,白俱月突然停下来问道。
白妈妈昨天西餐厅的糕点师生病回去了,他们请我去代他一天班。
白俱月哦。
白俱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又把话咽了下去,专心揉起面来。
风铃不知已经响了多少次,这次进来了一位少年,穿着朴素,暗灰色的围巾给他忧郁的气息添上了一丝成熟。
上官祭阿南。
少年的声音很轻,唤了一声何望南。
何望南阿祭!
何望南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把上官祭拥在怀里,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上官祭阿南,这里人好多。
上官记祭轻轻推开何望南,何望南牵着上官祭的手带他到蛋糕店的角落,这是白妈妈专门为他们三人准备的位置。
何望南坐这儿等我。
何望南摸了摸上官祭的头,然后回到吧台,这里也能刚好看到上官祭。
白俱月今天的芒果菠萝包也是早就卖完了。
白俱月从糕坊走出来,走向何望南,见何望南没有回话,白俱月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白俱月哦,原来是橘子来了。
何望南你什么时候来的!
何望南回过神来,被突然凑过来的白俱月吓一跳。
白俱月好好干活吧你。
白俱月拍了拍何望南的肩膀,然后向上官祭走去。店里人多嘈杂,何望南根本听不清他们俩在说什么,虽然何望南会读唇语,但白俱月这个老六不仅背对着他,还遮住了上官祭。
只见上官祭跟着白俱月进了糕坊,何望南也想去,但好巧不巧来了一位要订做蛋糕的顾客,匆匆忙忙记完顾客的要求,何望南攥着订单冲进了糕坊。
突然冲进来的何望南把糕坊里三人吓一跳,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何望南。他尴尬的笑了笑,把订单交到白妈妈手里,然后移向白俱月和上官祭。
何望南你们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