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怜意突然感觉到严浩翔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肩窝,她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哥哥情绪有些反常。面对这样的他,她一下子手足无措,只能默许他紧紧地抱住自己,同时,她的眼泪也止住了。她感受到哥哥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当肩头传来湿润感时,她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更无法拿出手机以文字去安抚他。于是,尽管喉咙阵阵作痛,她还是强忍着,用沙哑的嗓音艰难地开口说话。
陈怜意哥哥,你今天怎么了...
人们常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可陈怜意实在想不通,哥哥的眼泪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痛心事?谜底其实冷酷又简单:他伤害了她,却又痴心妄想将她紧紧拽在身边。是他一手酿成悲剧,让这个世上与她血脉相连的至亲骤然离世,使她陷入无尽的孤独与凄凉。而此刻,她对此仍浑然未觉,他罪孽深重。
严浩翔属于我的。
在陈怜意听来,严浩翔口中蹦出的那些话毫无头绪,就像突然出现的谜团。她肩头与锁骨处,烙印着几颗他吮出的草莓印,醒目且带着热度。她困惑万分,哥哥这些话究竟指向何意?是指代某个特定的人吗?这个疑问,在她心头萦绕不散。
严浩翔对陈怜意的爱已悄然变味,自他将她藏匿于世,视作专属私产那一刻起。她的耳边,哥哥那句“属于我”的低吟如同魅影般萦绕,挥之不去。面对如此陌生的哥哥,她内心不禁涌上惧意,困惑不已:“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哥哥吗?怎么变得如此奇怪?”
陈怜意的手指紧紧扣进严浩翔的衬衫纤维中,她察觉到自己的裙摆似乎就要挣脱束缚,便悄然将掌心按在哥哥的手上,无声地传递出“适可而止”的信号。毕竟,这样的激情缠绵若长久持续,她怕自己会体力难支。严浩翔察言观色,立即收敛了举动,仅以额头轻抵她的额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她微微眯眼,视线穿过朦胧的氛围,瞥见哥哥眼眸深处那几缕赤红的血丝,宛如一头被欲望驱使的野狼,隐匿在瞳孔深处,炽热而又危险。
严浩翔那哥哥自己去解决,栀栀睡午觉吧。
陈怜意轻轻点了点头,严浩翔随即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揭开被子,将她轻轻安置在床上,再贴心地替她掖好被角。接着,他悄无声息地带上了她的房门,径直走向了卫生间。一番冷水洗礼后,那股炽热的欲望逐渐褪去,然而他的思绪却依然被她填满,无法抹去。
“老板地下室那位又在闹了。”
严浩翔我知道了。
左航怎么可能轻易就范,选择远走他乡?才过三天,他就折返回来。严浩翔对这个见光死的弟弟,早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但谁料想这小子竟敢兴风作浪,挑战底线。既然如此,严浩翔决定不再手下留情。于是乎,左航被直接扔进了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话说,一般人要在那种地方待久了,甭管是心智还是心理,不出问题也得落下个大大的阴影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