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天夜里,胡列娜古怪地拿着瓶药剂盯着千仞雪,眼神里好似带着乞求。
千仞雪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胡列娜惊喜了一瞬,随后又带上了忧愁的表情,紧张的搓了搓药剂的瓶口。
“这……这是唐银给我的,他说这个喝下会能够将一个人脱胎换骨,不过还是半成品,效果只有一半。”
千仞雪近日都在为修炼奔波,她刚回来就听说了胡列娜与唐银的事。
千仞雪靠着墙,闭上眼假寐着思考:与胡列娜同届且战力还高了几个层次的确很厉害,这个药剂的功效应该会不错。
“听上去不错?你喝过吗?”
胡列娜扭扭捏捏地看着千仞雪,紧张到有些口吃:“啊,没有,我听说您最近修炼,觉得适合您,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的。”
千仞雪抬眼,胡列娜走向她,手中是装着药剂的玻璃制作的瓶子。
千仞雪想拒绝,胡列娜看出了千仞雪想说什么,直接就把瓶子塞进了千仞雪手中。
胡列娜一脸真诚道:“这只是其中的一罐,我还有很多呢。”
千仞雪不好再说什么,带着药剂回了房间修炼。
千仞雪看着瓶中晶莹的液体,迟疑了一会,抬头一口闷了下去。
大概是心理作用,千仞雪真就感觉修炼时的增幅变多了不少。
千仞雪睡了这些天以来睡过的最安稳的一次觉。
天蒙蒙亮,雾气弥漫,挡住了还未落下的月。
千仞雪睁眼,世界貌似变大了。
她想伸个懒腰,可这个动作变得困难。
她看着自己粉红色的手,哦不,是肉垫,陷入了沉思。
千仞雪一时有些无法适应现在的自己。
废了几分钟,跳上床头柜。
千仞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小小的一只,白金黄交加的毛发,蓝色的眼睛。
一只金渐层……
千仞雪呆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自己变成了猫后,习惯性的往后退了一步,后脚落空。
千仞雪死死的抓着床头柜,生怕掉下去,怕她这样娇小的体躯会直接摔死。
她一只前爪搭上床,床头柜被她抓出几道深深的划痕。
当千仞雪正费劲地往上爬,突然又想到了“平衡性”。
千仞雪松开爪子,身体行动自如,迅速翻了个身后平稳落地。
千仞雪缓慢地学着走猫步,忽的看到被她随手扔在角落里的瓶子。
瓶子里还有残留的液体。
千仞雪看了看自己的猫爪,有些脏,不真实感环绕着她,她想着:要不,舔舔?
千仞雪抬起猫爪,伸出舌头舔了舔。
这种真实感,大概是真的。
千仞雪炸毛了,她想去找胡列娜这个恋爱脑理论理论。
此时的胡列娜正在房间里拿着一罐药剂成品爱不释手,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涌出来。
千仞雪跑的飞快,仿佛安上了马达般,然后一头撞在了胡列娜的房门上。
胡列娜听见了声响,打开门,千仞雪正低头眯着眼缓息。
“哇!是哈基米耶!好可爱!好喜欢!”
胡列娜附身抱起千仞雪,千仞雪恶狠狠的,但因为额头的疼痛没有立刻去撕咬胡列娜,而是放出了个比较弱的魂技,伤及不到胡列娜。
“哇!还是只灵猫!更可爱,更喜欢了~”
千仞雪喵喵叫了几声,挣脱了束缚,召唤出了天使圣剑,叼着剑甩到胡列娜面前。
“哇,还是只千仞雪,不喜欢了。”
千仞雪低咽着气,冲上去咬了胡列娜的腿。
“我操,你这是猫吗,你这是狗吧!”
胡列娜低声下气的蹲下身道歉:“哎呀,对不起嘛,我去找唐银要解药,你看你这不也是‘脱胎换骨’了吗?”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翻译君:你个恋爱滚远点!)
千仞雪背对着胡列娜坐下。正生着闷气,却听胡列娜说:“虽然我听不懂,但你肯定是在骂我,可是比比东快要回来了,等比比东回来你可能会被那些侍卫用长矛戳死。”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翻译君:可是楼下有侍卫,我怎么走?)
胡列娜站起身指了指窗台,“听不懂,你直接走吧。”
千仞雪临走前还咬了胡列娜一口,胡列娜没抱怨而是喊道:“小心点啊,千喵喵,咱武魂殿一楼从地到天花板都有十米多了,别摔死了!”
千仞雪本来还因为“千喵喵”这个称号气愤,但当她跳上窗台时,想的却是:千喵喵才没有那么容易死掉。
千仞雪纵身一跃,后脚动了前脚没动。
这该死的四条腿。
千仞雪抓着细细的树枝松了口气。
树枝“咔”的一声断裂开来,千仞雪干净的毛发沾染上血液,不巧的是底下还是一滩脏水。
更不巧的是,劳累了几天的比比东被几个身型魁梧的壮汉抬了回来。
千仞雪拖着脏脏的泥水想释放出武魂形态飞走。
但冒出的金光比平时都耀眼了许多,比比东看着闪着金光还一瘸一拐的小猫沉默了良久。
“好脏,滚开。”
千仞雪傲着气,一声没吭地走了。
夜晚时分,千仞雪拖着受伤的身子,趴在比比东的房间门口。
越来越近的声音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她刚刚趁着门卫犯瞌睡跑了进来,现在士兵们正在找她。
恐惧爬上身躯,长矛在地上敲打的声音随缘及近。
比比东在屋内看书,听到门外的声响打开了房门。
一个侍卫正拿着长矛跑来,地上是一只蜷缩着的金渐层。
“教皇冕下,这只野猫跑了进来,要拖去杀了吗?”
比比东盯着脏兮兮的小猫,血腥味弥漫着,充斥着鼻腔。
“不了,这是我养的。”
“哦哦……”
比比东把千仞雪抱了起来。
千仞雪在比比东怀里身形一抖,蹭脏了比比东洁白的裙身。
比比东不耐烦的“啧”了声,千仞雪虎躯一震,怕被丢掉,在比比东怀里嘤嘤叫着。
比比东走进浴室,把千仞雪丢进洗手池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千仞雪,水很快就浑浊了。
干涸地血迹被洗掉,比比东把千仞雪捞出来时才发现千仞雪身上有伤。
比比东把千仞雪放在床上,千仞雪像人一般平坦的躺着。
比比东拿了块干净的布给千仞雪擦身上水。
千仞雪睡了一觉,起来后,她便看见几个宠物医生拿在她周围捣鼓。
被树枝划伤的的口子被涂上消炎药。
伊丽莎白套圈环在她的脖子上。
千仞雪扑腾着,被比比东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前爪。
娓娓道来的胡列娜看着千仞雪边憋着笑边按住千仞雪的一只后腿。
千仞雪动弹不得,摇着头想把伊丽莎白圈甩下来,比比东松开一只手,在千仞雪毛茸茸的脑袋上rua了一把。
看似温柔的动作,而比比东却释放出杀气,笑容和蔼的看着千仞雪说道:“乖,再动我就把你从这里扔出去,我留下你已经很仁慈了。”
千仞雪没再动,以她现在的身型,出去外面大概不用来一场打斗就会直接被一口吃掉,所以她只能气愤地在心里叫嚷:别以为别猫不说话就把别猫当傻子啊!!!
千仞雪因为摔断了腿无法正常走路,吃喝拉撒都是比比东伺候着。
好不容易等到某天夜里比比东离开,胡列娜赶忙偷偷闯进比比东的房间。
千仞雪正埋头吃着罐头,没听见声响的她吃的津津有味,淡紫色的药剂从头顶降落,有几滴滴在了她头上,大部分还是进了罐头里。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翻译君:你有病吧,倒哪里不好,罐头本来就是用来补水的,你搁这做稀饭呢!)”
胡列娜往千仞雪的猫屁股上拍了把,手上多了几道抓痕后终于老实道:“这是解药啊千喵喵,喝了就不是千喵喵了啊千喵喵!”
又是几道划痕。
千仞雪埋头舔着药剂。
身体有些异样感,酥麻地感觉传边全身。
猫毛渐渐褪去,身体慢慢恢复了原样。
只是。
“变回人了怎么没有衣服了啊呀!”
胡列娜把千仞雪推进浴室里,千仞雪脸色涨红,还在叫嚷着。
胡列娜把千仞雪嘴堵上,嫌恶地说道:“小声点,比比东很快就会回来了,我去给你拿衣服,还有我不喜欢女的!”
胡列娜速度很快,但是空着手回来的。
“啊啊啊啊啊!衣服呢?!”
“你房间门我打不开,我刚刚看见比比东已经要回来了!”
“那怎么办?!”
胡列娜无奈,迅速从比比东的衣柜里拿了件白裙,扔给千仞雪。
“先穿上吧,内衬大不了回房间再穿!”
换好衣服,刚出房门,就看见了一出场就带着低气压的比比东。
比比东看着空荡的房间,咬着牙问:“你们把我猫弄去哪了?”
胡列娜挠头打着哈哈:“那只小橘它……出去玩了。”
比比东底气软了下来,冷傲的声音,说的话却有些幼稚:“什么小橘,那是只金渐层。”
千仞雪和胡列娜紧紧贴着,千仞雪是为了掐胡列娜,胡列娜是为了帮千仞雪挡挡。
毕竟她旁边的人现在是“真空”。
千仞雪掐着胡列娜,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容道:“啊对,小金,嗯嗯。”
胡列娜忍着疼痛也挤出一个笑:“小金它出去玩了。”
好在化险为夷,千仞雪以为以后就能正常生活了。
然而第二天早晨,千仞雪看着熟悉的猫爪沉默了。
胡列娜盯着几天累积下来的抓痕也沉默了。
“这个解药,好像也是半成品……”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翻译:等着吧!等我恢复了我就告诉比比东你做的蠢事!)
胡列娜撅了撅嘴,吹着口哨,装作若无其事,关上了房门。
千仞雪去找了她那位亲爱的主人。
千仞雪在比比东怀里嘤嘤叫着,比比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比比东带着千仞雪去给胡列娜教课,但千仞雪一见到胡列娜就跑。
比比东和胡列娜隔着数十米远,低头安抚着正在掉小珍珠的千仞雪。
“你是不是欺负它了?”
“没有!我冤枉啊!倒是它还欺负我呢!”
胡列娜向前走了几步,比比东这才看清胡列娜洁白的小腿上淡粉色的抓痕。
结的疤被扣掉了,可以推测出被抓的时间。
“你欺负它了它才会欺负你,你们什么时候接触的?它分明睡觉都和我在一起。”
千仞雪石化了,它每次都是在猫窝里睡着的,但醒来的确是在比比东的床上。
而且她貌似一直没有注意过这件事。
胡列娜一脸生无可恋,缓缓竖起了中指。
“对了。”比比东忽然再次出声:“千仞雪最近去哪里了?我有事找她,你应该知道吧?”
胡列娜紧盯着缩在比比东怀里听见这话身形一抖的千仞雪,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随后又漏出了个阴险的笑容:“当然了老师~我和千仞雪关系可要好了。”
“是吗?”
“那当然了~但我最近都在操劳感情,只知道千仞雪她前些日子和一个男人交好,与那个男人一同离开了。”
千仞雪听了可不乐意了,她向来洁身自好,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
比比东深思,随后重重叹了口气。
比比东抱着千仞雪转身走向武魂殿。
“老师!你不会要去千仞雪房间吧?门打不开的,也不知道她干什么,还需要锁上房门。”胡列娜捂着嘴,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不会……”
“我有钥匙。”
比比东不知从哪掏出把钥匙,千仞雪看着那把钥匙,与脑海中自己的钥匙对比了一下。
一模一样。
况且千仞雪的备用钥匙也在几个月前神秘消失。
千仞雪望着钥匙,比比东却措不及防地在她头上rua了一把。
……
“咔哒”一声,千仞雪房间的门被打开。
房间很整齐,只是被褥凌乱地放在床上,其中一角还耷拉在地上。
床上摊着一条白裙,是千仞雪忘记收起来给比比东送回去的。
胡列娜挤着进去,指着裙子说道:“啊!果然,衣服都还在床上呢,他们想必已经……”
还在胡编乱造的胡列娜忽的停下,这貌似是她给千仞雪拿去穿的……裙子的主人还刚好在这。
这条白裙本是比比东最喜欢的一条,但因为日夜操劳帝国事物,已经无暇顾及。
再次看见她最喜欢的裙子,还是在她抱有同样感情的人的床上,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夜里千仞雪拿着她的裙子捂在鼻尖轻嗅,娇软着喊妈妈(……审核大概不会让我过o.o 想到了什么可以自己猜 反正发出来也过不了审核)。
比比东捂着嘴轻咳了声,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她喜欢就让她留着吧,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
……
比比东外出采购稀有矿石,千仞雪在这段日子里和胡列娜互相都看不对眼。
因为只有晚上能够恢复人形,千仞雪便将作息倒了过来,白天睡觉,晚上做事。
千仞雪看着胡列娜蹑手蹑脚的走进比比东房间,手里还拿着千仞雪那份晚饭,“噗嗤”笑出了声:“遭报应了吧~”
胡列娜斜睨了千仞雪一眼,放下餐盘,开始装反胃导致的呕吐。
在猫与人的切换间,换装并不容易,还容易发生尴尬事故,所以千仞雪无所顾忌。她也是听胡列娜说比比东早上才会回来才放开了。
千仞雪瘪瘪嘴,钻进比比东的被子里,只漏出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盯胡列娜道:“呜呜,小雪只是一个几百个月的宝宝。”
胡列娜无语凝噎,吐的更凶了。
另一边。
比比东因为采购累的筋疲力尽,只想抱着她的猫好好的rua一rua。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在走廊里回荡。
比比东看着她亮着灯的房间犹豫着是否要进。
在房间内的两人慌了神。
千仞雪反应还算快,立刻发动了魂骨技能。
鼓起的被窝瞬间塌了下去。
比比东也在这时扭动门把手进来。
“你不是说和它没接触吗?”
“是小金它自己要和我玩的……”
千仞雪从被子里钻出来,喵喵叫着。为了显得正常,还特地跳下了床,蹭了蹭比比东的腿。
“不要叫它小金,我已经给它取名字了,叫小雪。”
胡列娜本来思绪还停留在唐银身上,听到比比东的话,忽的想起千仞雪在被子里说的话:
小雪只是一个几百个月的宝宝。
胡列娜呕了,是真真切切的呕了出来。本来便因为保持身材控制着饮食,这一吐,把胆汁都给硬生生呕了出来。
“娜娜……你没事吧……?”
“没……没事,您不是说您早上回来吗?”
“呃……我……去给你挑了点吃的。”
又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几个壮汉抬着大波的甜品零食在比比东房间停下。
胡列娜惊了,表情直接变成了“红色衣服的帅哥下巴掉在地上。”
这一堆甜品和零食,“哐”的一声砸在地上。
千仞雪羡慕地要哭了,头一次咬了比比东。
胡列娜亲昵地挽着比比东,脑袋蹭着比比东的手臂,“老师~您对我真好~”
胡列娜撇了撇嘴,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又嗲嗲的说道:“这么多,我吃不完的~”
比比东嫌弃的看了眼胡列娜和地上的呕吐物,还有咬着自己小腿的千仞雪。
“滚,我是给小雪吃的,赶紧把我房间搞干净。”
比比东抱起千仞雪,怕她踩到胡列娜的呕吐物,绕了个弯把千仞雪抱到了床上。
胡列娜拿着拖把,瞪了比比东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玩枕头的小猫。
动物吃零食……
?
胡列娜直起腰,生气对着比比东地问道:“你给哪个小雪吃的?”
比比东捂着嘴,看上去有些羞涩。
“居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她回来了吗?我给她送过去。”
千仞雪有些急了,比比东此时作为她的主人,居然要给一个与她名字相仿的人送去吃食,合着是把她当替身了。
千仞雪第二次咬了比比东。
胡列娜古怪的看了眼千仞雪。
“她昨天来问我您去哪了,我告诉她了,她就立刻去找你了。”
比比东脸上的惊喜怎么藏也藏不住,没管零食,直接出了房间走人了。
千仞雪恢复成人形,躺在床上,像是被老公抛弃的寡妇,悲惨又可怜。
“我的主人,怎么能把我当替身……”
胡列娜“咦”了一声,“比比东她把你当作你的替身你还不知足啊。”
千仞雪垂死病中惊坐起,“欸?她说的是我?”
胡列娜朝千仞雪竖起了一个鄙视,“不是你还能是谁?都那么明显了。”
千仞雪看着门口的零食,泪水从嘴角流下。
“那零食也是我的?”
“对对对。”胡列娜翻了个白眼。
千仞雪激动的在比比东被窝里打起了滚。
而被她们聊天声音盖过的脚步声正缓缓靠近。
来不及了……
千仞雪生无可恋的躺着,此时再用魂骨不但没用还会被误会。
“她走多久了?我看看是直接去追还是抄近道,我真的太想早点看见……”
比比东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床上,那张熟悉的脸……
“老师……其实,她早就回来了,不过她生病了,不敢告诉您,怕您担心。”
比比东顿时焦躁不安了起来。
“她生什么病了?”比比东走过去,掀开了被子。
胡列娜沉默了,她转身就想跑,可蛛网却精准的命中了她。
……
胡列娜被蛛网束缚在椅子上。
千仞雪没被绑,但是比比东逼着她穿上了自己的白裙。因为绑着千仞雪,比比东会心疼,只打算精神折磨。
比比东靠在墙上,眼神冰冷的看着胡列娜,她现在比心脏被人切成渣扔去喂了狗还难受。
而视线转向千仞雪时,她面目有些狰狞,想直接撕碎胡列娜。
“老师……您听我解释……”
“闭嘴。”
千仞雪酝酿了下感情,便开口说道:“姐姐,我可以解释的。”
“你也闭嘴。”
千仞雪低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可怜兮兮的看向比比东。
“姐姐,我难受。”
比比东看着千仞雪,分辨不出真假。
“哪里难受?”
千仞雪捂着胸口看向比比东认真道:“我心痛。”
比比东没作声,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该如何处置两人。
千仞雪撇了撇嘴,带着哭腔喊道:“妈妈……”
千仞雪放软了声,眼睛滴落一颗泪珠,“妈妈,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比比东没了气势,手足无措地上前去哄着千仞雪。
……
在千仞雪睡着后,胡列娜向比比东解释了一切。脑袋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胡列娜被比比东拽着去找唐银要了解药。
但比比东看着面色潮红的人儿在怀里动来动去沉默了,那小人儿还时不时抬头蹭着她的……
胡列娜又挨了一巴掌。
但这次是被比比东带着去医院,因为力太大,给打出脑震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