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的病房来了一位新医生,是一位和蔼的中年男子。声音儒糯清雅,听起来很舒服。而这位新医生的后面,是拘谨的若梅。看来这位“新医生”是若梅的前辈。
“你好,我叫蓦鲤,我的名字有些难记,所以,你可以管我叫“鲤鱼医生。”
“鲤鱼?”
“对,很好记吧”
这位自称“鲤鱼医生”的男子对小孩来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亲和力。假若把他放进孩子堆里,不出半天,他就能与他们打成一片。可能是因为他是一名儿科医生的缘故。
他来到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我的病情。(他为此专门带了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医疗器具)“鲤鱼”掐了一下我的手臂,问我疼不疼。我摇了摇头。随后,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他开始测我的心跳和血压,检查我的眼球,尝试用小锤子给我做膝跳反射。但是没有成功。最后,若梅拿出我之前的大脑照片,心脏照片(这些照片是三天前拍的。)和许多的病历,大概讲了一下我的病:“遗传性哮喘,心脏侧动脉粥样硬化,以及现在可能还有脊髓和感觉神经的问题。”
这听起来好像有些严重,但我没啥感觉。但我觉得感觉不到痛挺好的,至少不用再忍受强烈的心绞痛了。
到了晚上,“鲤鱼”和若梅终于离开了我的病房。现在是晚上八点,我躺在床上,终于想起了被放在床底下的“墨璃”但愿它没有被若梅发现。
我把手伸进床底,想掏出那张白纸,结果,我摸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在我碰到它的一瞬间,床底迸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床板发出了碰撞声(它似乎撞到床板了,听上去挺疼的。)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条状不明生物极快的速度从床底下爬出来,滑出窗外,不见了。我甚至都没看清它长什么样子。只看见一条黑色细尾巴。我现在还不明白它这么大的身体,是怎么藏在这么小的床底下的。
“鹤漠?你怎么了?摔倒了吗?”刚没走多远的若梅听到了来自病房的响声。开口询问道。并走向我的病房。
“哦,我没事,只是一个东西掉下来了而已。”我打算隐瞒,就算我实话实说,她也不会相信刚才床底出现了一只怪物。
听到了我的声音,若梅也没多想,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我往床下看去。一张白纸正安静的躺在昏暗的地上。而“墨璃”的身体彻底变成了一团黑色。
我愣了一下,一个荒唐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墨璃活了。”
这可真是太酷了,一张画在纸上的人物突然脱离纸面,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不,鬼。我认为它不算是人,因为它是我是参考地界的鬼魂所画出来的产物。所以它应该算鬼。但它现在已经逃走了,从我那半开的窗户那里逃走的。
我看了一眼窗外,外面黑的要命。
它还会回来么?我有预感,他今晚还会来的。
午夜十二点。
我听到了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它回来了,我庆幸没有在睡前吃下安眠药,因为我经常失眠。
地面摩擦的声音逐渐逼近,我感觉它在往床底下钻,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一条粗长雀黑的蛇尾暴露在床板之外。它缓缓左右滑动着,试图将尾巴藏进床板下。
我轻柔缓慢地挪动到床边,趁他还在专注于藏身,我猛地从床上跃起,一把抓住了他还未藏进床板下的尾巴尖。并骑在他的蛇身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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