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可够荒唐的,阿西达压着他不停,每次他想反抗就被摁住手脚,后来好不容易结束。
他睡眠浅,房间里的状况他都摸得清楚。张起灵想着,感受到身旁的床凹陷一下有重新鼓起来。过了一会,响起打火机的喀嚓声。
尼古丁的味道飘过来,张起灵不动声色地皱眉,复忍了下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阿西达突然开口道,我们结束吧。
张起灵没动,过了半晌,他猛地睁开眼,缓缓起身,靠坐在床头。
我常感觉这几天像一个梦,阿西达吐出一口烟,我只单单忘记跟你们在一起的事,好像有人把这些从我记忆中强行抹去。
张起灵仍不作声,他突然很想抽支烟。
我们的相遇很奇妙,阿西达继续没头没尾地说,你想透过我看到谁,那个叫...黑瞎子的人吗?
张起灵抿唇,欲言又止。
阿西达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或许你只是刚失去了你的爱人,很伤心,正好呢,我跟他又很像,而你有些精神失常,错将我认作是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阿西达勾勾嘴角,
恰似故人归。
不,张起灵许久不开口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你就是他。
阿西达很轻地笑了一下,可我根本就不记得你啊,我不觉得我失忆了,我甚至不觉得现在很过去有什么不一样,是你强行闯入我的生活,或许,真的,你真的只是认错了。
你们,一样的,张起灵固执地重复。
不一样...真的真的...不一样。
阿西达手中的烟已经烧到手了,张起灵拿过烟头,在阿西达迷茫的眼神中戳到他裸露的手臂上。
痛吗?张起灵眼睛注视着地板。
痛,很痛。阿西达轻轻抹上那个尚有余温的疤痕。
这是真实的世界,张起灵几乎一字一顿地说,我也是真的。
很久很久,久到他们都以为时间在这一刻静止,阿西达摇摇头,还是不一样,他呢喃着吐出这几个字。
算了,其实我只是烦了,阿西达重新站起身,pao友当够了,想找别人换换口味,不行吗?
换句话说,你真的爱我吗,张起灵?你喜欢的是我还是这副躯壳。
你真的爱我吗?
我真的爱你吗?
他真的爱他吗?
缥缈的声音自远处响起。
对不起,他说出了这句迟到已久的告白,对着那个百年前迷茫偏执的男人。
什么?阿西达在状况外。
其实有很多对不起的事,我曾经一次次地遗忘你,冷落你,伤害你。
但这些都被张起灵埋在心里,最终说出口的只有一句抱歉。
我知道了,是你跟那个人的往事吧。阿西达自嘲地笑笑,颓唐重新爬上眉梢。
张起灵伸手抚平男人眉间的沟壑,遂又执起他的手,虔诚地贴上自己的额头,展现自己的臣服。
脆弱的脖颈一览无余,从他成为张起灵的那刻起,他就被培养要成为强大的人,但此刻他放弃信仰,挣脱枷锁,展示臣服。
我一无所有,唯有生命,值得托付。
阿西达抽出手,在张起灵眉心一点。
而后便转身离去房间,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关心则乱,他们都被命运蒙住双眼,固执着错误的事情,与对方渐行渐远。
但张起灵不会放弃,黑瞎子坚持了那么多次,自己一定会找到他。
窗外的风嘶吼着吹过,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挥洒自己最后一分生机。
树叶滋啦啦作响,突然一只黑色的鸽子闯进屋内,张起灵解下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
展开,字迹潦草,力透穿纸。
族长,族内危机,速回。
落款处印着张家族印和张海客私印。
与此同时,阿西达看着手里的飞鸽传书,拔腿跑回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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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写的还挺虐的,今天上物理课前灵感爆发,又去上了化学,课下终于更完了,也算是写到我一直期待的部分。呵呵,知识给我力量。
今年六月份要中考,很忙,为保证质量不常更新。
祝,万事胜意
(ps:虽然不更,但我每周都会上话本,所以请大家都来评论区玩吧!!!)
细说起两人的初遇,应是在德国。一个很炎热的夏天,那时,齐还是个蛮横的小少爷,被家族派来留学,而张起灵呢也是真的年轻。小少爷遇到了漂亮的冷面仔,毫不意外地动了心,那时候的齐,还纯情得很,全然不是现在这般情场老手。小张同学也很单纯,没现在这么冷漠。齐邀请张来自家参加聚会,席间袒露自己的心声。小张当然不可能答应,他只说,你现在执着于我是因为你对我有新鲜感,你一定会忘了我,只是时间问题。齐很失落,之后就是俗套的家道中落,眼疾突发。齐几乎对未来失去希望,又是一个很热很热的夏天,他在陈皮阿四手下做活,某次他被安排接新人,齐很不耐烦,直到他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但彼时张早已忘了他。齐面上仍是笑嘻嘻,心底怒骂,小骗子,明明是你先忘了我。一个跨越几十年的赌约,他赢了,又仿佛输了。一切回到起点,齐不懈努力地追求张,根据他们的旧友转述,他当时怎么说来着,哦,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我还能活很长时间,那咱们就来赌赌是我先死,还是你先喜欢上我。得,不愧是他。再然后,就是南瞎北哑,名冠天下。这是很长一段时间,这期间张在喜欢齐,忘记齐之间单独横跳。又是很久,张认识几个对他很好的朋友,齐虽然醋得慌,内心又觉得高兴,多贱啊你说。后来啊十年之约,齐说自己已经等过百年,这区区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他还帮张的朋友,就那个,姓吴的狗崽子,吴老狗的龟孙。等张出来,他和自己的两个朋友又经历了许多故事,齐始终作为旁观者看着一切,有时跳出来展现下存在感,哈哈。终于有一天,齐觉得有些累了,他跟张说,哑巴,我累了,想出去玩玩。张说,好啊,去吧。齐不开心,不出去了,继续回去开滴滴,他要攒钱娶媳妇。有一次他去干私活,临行前去雨村跟张道别,这是他倒下前脑海里的最后一幅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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