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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茗茗苦着脸，握着毛笔的手颤颤巍巍地抄完一页纸，立马气呼呼翻过来，从顺如流画了个绝世大王八。
木茗茗“杨博文大坏蛋！臭王八！”
木茗茗“不懂变通的老古板，只会罚抄书的大魔兽！”
木茗茗“我要诅咒你讨不到香香老婆！”
她怀里的兔兔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远在祭司殿的杨博文打了个喷嚏。
青色烛台燃着的烛火随之隐隐约约地颤动，温暖的火光映在眼前黑衣锦服的少年脸上，一双格外俊美的眼眸，目光落在杨博文身上微微一顿。
王橹杰“你感冒了？”
杨博文含着笑。
杨博文“那小丫头骂我呢吧。”
王橹杰“……”
那效果还真是立杆见影。
墨色的衣服上绣着团团金丝花瓣的纹路，腰带束起少年纤细的腰，一块儿剔透的白玉玉佩挂在腰间，光泽流淌，坠玉生光。
提起那个小丫头，王橹杰眸色一沉，似是想起什么往事。
王橹杰“我听说，她今日去找黑山野猪的麻烦了？”
王橹杰“她……有所进步吗？”
杨博文执笔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有些许收敛。他缓缓搁置了笔，抬眸，目光淡淡落在眼前王橹杰身上。
杨博文“完全没有。”
甚至还有退步。
王橹杰“……”
他的手紧了紧，垂眸视线落在自己腰间那块儿不曾离身的玉佩上。
不像。不像她。
见王橹杰再一次陷入思考，杨博文轻轻叹了口气。
杨博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杨博文清楚，王橹杰平日不喜见人，更不喜见木茗茗，每日沉着一张脸，对小殿下几乎是超乎常理的冷淡。
不就是因为……小殿下她，不像那个人吗。
杨博文“你当时还没有修炼完全就使用上古秘术，能成功转生已是难事，你不能操之过急。”
王橹杰“长相不同，性格不同，甚至连天分法术都天上地下。”
王橹杰抿唇，抬眼望向杨博文。
王橹杰“木茗茗真的就是她么？”
杨博文“我占不出她的命格。”
杨博文“这个问题，大抵自在人心。”
对于王橹杰的问题，杨博文无解。
他也不太能共感。凡人俗事里，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没有体验过。
王橹杰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他甚至也没怎么见过。几面之缘留给自己的印象虽深，却也不至于动情。
测试木茗茗到底是不是那个人的转生，不是自己的职责。
杨博文“但她是未来花神，我的职责，在于教导她承担起花神的职责。”
杨博文“至于其他，不在我范围之内。”
他起身，抖了抖素衣白袍上落下的尘屑。绕开桌案，推开祭司殿的门。门外夜色，星辉动人。
他的声音，浅淡温凉。
杨博文“况且……”
在他即将踏出祭司殿时，他微微侧过脸，转眸轻声道。
杨博文“大祭司，教导与守护小殿下，也是你的职责。”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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