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进来一个女人,她身后还跟着几个雇佣兵。那个女士穿的很高贵华丽,画着艳色妆,很美。白净如雪的肌肤是天生的,和女王用的脂粉遮面完全不同,她比女王更美艳。
顶着一头棕色微转的盘发,让所有人都不难看出,这是一位身份高贵的夫人。
一位雇佣兵给那位夫人搬了一个高脚凳子,并用手帕擦干净。她毫无违和感的微笑着,用双手扶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在椅子上坐下。贵妇的目光闪着严厉与高贵之气。
“躲起来了?”夫人勾着嘴角,微笑着向艾伯特的方向看去。她挑了挑眉又道,那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听得清楚,毕竟有回声。
“孩子?不用害怕,走出来让我瞧瞧?毕竟我们也有五年不见的?你就不想妈妈吗?”
黑暗中的人没有反应…这让夫人终是耐不住性子大吼了一声,“把他给我拉出!”奈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吓得身体一颤,扭头望向夫人。
两名雇佣兵上前将艾伯特从黑暗处拖拽了出来,此时的他脸上满是挫败,他们将艾伯特带到夫人的跟前,并摁住他的双肩,防止他逃跑,或做出过激行为。
艾伯特微微抬头望向夫人,眼瞳微缩了一下,像只炸毛的猫。
夫人优雅地伸出右手抬过艾伯特的下颚,艾伯特半仰着下颚,白净如雪的肌肤,高高的鼻梁,他的侧颜勾勒出立体感,眉宇生的细长且微扬 ,一双瑞凤眼,眼尾微翘甚至夹着一抹瑰红。即使这样的绝美在夫人看来也不过是一种邪物。她挑着眉,竟然感叹道:“可惜了这么好一张皮囊,倒真像我~”
夫人纤纤玉手轻抚过艾伯特的脸颊,他的笑容很深奥,就犹如在欣赏一幅绝美画作一般。他勾起嘴角阴阳怪气的语调对艾伯特说。
“这几天玩的怎么样?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好看昂?没关系的…明天你依然看得到,至少在那冰冷的十字架刺入魔鬼心脏之前,你依旧可以欣赏到人间至美~”
艾伯特双唇紧闭,望着他面前的母亲,一脸悠然自得。
“哼!”艾伯特突然冷哼一声。夫人这才一脸厌恶的把他推开。
“你很伟大~我高高在上的母亲。”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我一直好奇…亲手杀死自己的丈夫后,您回到房间看到父亲的遗像是什么态度?”
夫人突然睁大了眼睛,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盯着艾伯特,但随后但又收回了表情,不愧是母子。
“你没有上过学…却还是这么聪明,我还以为,你会在失去乳娘之后疯掉,看来我是低估了…你这个恶魔!”
艾伯特留下一个深邃的微笑,随后便被那两个雇佣兵拖回了暗处,在那之前,他的目光看向了我。
艾伯特的母亲让奈布认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传言中的平等。而是被利益与权贵冲刺变质的腐败,也并不是只有他自己才是那被上帝遗忘的可怜虫,那些自以为高贵的资本主义也会产生“遗弃者”。
我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处理可怜的艾伯特。我只知道我临走前,他曾喊过我的名字,“奈布萨贝达!我会找到你的~我会让你常常失去一切的滋味~可要等我呀,亲爱的~”我没有回头,害怕看到他的脸,他的一切!
艾伯特?在我的记忆中,他就是如此,很神秘,很可悲的存在。我与他相识短暂,但他却成为了我一生的愧疚。
但夫人想用金钱封我的口,我却与正义相反的收下了。但我走出这里,就把肮脏的它们丢到了大街上并扬长而去。很快,这些用艾伯特命换来的赃物,就被流浪汉们抢去了。
艾伯特倒在地上,他已经无法动弹。近足一尺的一缕月光慢慢爬到他身边,并打照他紧闭的眼眸上。
“喵?”一只黑猫从黑暗中缓步走了出来。他伸了伸懒腰后,在艾伯特的面前坐下,并舔拭着它的爪子。艾伯特突然的睁开眸子,暗橙色的眼睛犹如一抹浅红。
“杰克?名字不错…”
第二日,艾伯特被人从这里带离。他被关进铁笼,并被铐住四肢,押送到了广场。广场上挤满了人群,他们都想看一眼,这被藏了几十年,都从未谋面的女爵夫人的小公子长什么样。但当他们看到一头黑紫发色的艾伯特时,却连头都不敢伸,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黑紫色发色是恶魔和不吉利的象征。
他们听见有人在大喊“恶魔”“处死他”之类的字眼时便也跟风高喊。
艾伯特被死绑在十字架的处刑台上。牧师正大声吟唱着咒语,人们一脸常态的丑恶嘴脸,在艾伯特的眼中不断的闪烁而过。他心中嗜血的欲望也愈发强烈。
牧师装模作样地提着一壶盛水泼在艾伯特的周围,随后拿着十字架和木锤缓缓的走向他…
哪有什么恶魔?本就没有恶魔,是你们把我推向恶魔的怀抱…人间至苦,是付出而不为人之所了解的…
“我会回来的…待到那日,我会让你们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且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