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晚自习,余年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家。
余年从书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她的亲生母亲和她的后爸以及她后爸的宝贝儿子林霍,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其乐融融的看电视,圆形茶几上放着几包零食。
先是林霍转头往余年看去,见是余年,他高兴的举起手中的薯片:“余姐姐,来和我们一起看电视呀!”声音奶奶的。他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余年。
余年用眼瞟了一眼眼前这个看起来才七八岁大的弟弟:“你们一家三口才幸福,我怎么敢打扰你们。”
在看电视的余母坐不住了,起身指着余年:“余年你什么意思,你弟弟好心好意的喊你来看电视,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余年回房间的脚停下来,看着余母:“那你想让我什么态度。”
余母气的直跺脚:”亏我还是你妈,这几年都白养了是吧,我供你吃供你穿的,你就这态度是吧?”
余年停笑了:“哼……哈哈哈……您还好意思说,您该不会还以为我幼儿园呢?从我上小学开始,您哪次管过我,你给我开过家长会吗?我在学校里过的怎么样您知道吗?”
“……”
“麻烦您现在告诉我,您哪次有真正管过我……我生病的时候您又在那,哪次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啊……”她的语气很平淡,透露出一股冷气。
是啊,哪次不是余年一个人熬过来的啊,她有管她过吗。
余母听到这些话,呆住了。
她的年年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年年……你说什么呢……妈妈要赚钱养你啊……你不能对妈妈这样说话。”余母捂着脸瘫坐在沙发上。
“别叫我年年,我嫌恶心。”余年轻笑一声,回到卧室。
她捞开校服袖子,露出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一面上面全是一条条刀痕,有新伤也有旧伤。
余年手臂上的每一条刀痕都是这些今年的容忍和她悲惨的过去。
余年看着手臂上的刀痕,眼角的泪,不知不觉已经爬进了她耳朵里。
无数个夜晚,无数次吵架,无数次……她都在想: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
清晨,江州十中的学生们都陆陆续续的走进校园。
今天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余年依旧迟到了,依旧被罚跑了五圈。
“喏,这个给你,一定没吃早饭吧,还是你喜欢的口味芋泥的。别饿肚子了。”祁野从桌箱里拿出一个芋泥蛋糕递给余年。
余年看着眼前的祁野,和桌上的蛋糕有点迷茫。
“祁野,把你对我的好收回去,我不配你对我那么好,不值得。”
祁野愣了愣,宠溺的笑笑:“我觉得你很好,值得我对你好,我就想对你好……快吃吧。”
“阿年~”说罢,祁野又笑了起来,他笑余年怎么那么可爱,傻乎乎的样子,看起来很好骗。
“别……别叫我阿年。”余年压低声音看着祁野。
祁野似乎没听见,起身就走了。
“什么什么,我听到什么了,学神居然叫你阿年,Omg这是什么大瓜啊!!!”前排的苏雯子扒到了大瓜,自然是抑制不住内心深处嗑CP的心。祁野刚在,她就转过身继续扒大瓜。
“对啊对啊,说来听听呗。”陈舜和苏雯子一样,都有一颗爱嗑CP的心。
“啧,怎么哪哪都有你啊,你阴魂不散啊。”苏雯子一脸嫌弃的看着陈舜。
“不是,大姐,我做你旁边,我你同桌,你说话那么大声,我能听不见?”陈舜摊开手,无奈的看着苏雯子。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要肃静,要肃静,啊。”余年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
“唉,那年年你给我们讲讲学神为什么要叫你阿年呗!”
“对啊,说说呗。”
苏雯子和陈舜两枚好奇宝宝,非得问个明白,才肯罢休。
“不要。”
“哎呀,年年,你就说嘛说嘛。”
余年一撇,苏雯子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充满了期望。余年已经拿她没办法了。
“哎……好吧,我和祁野只是当过一年半是同学而已,没有其他了。”
“真的吗?”苏雯子和陈舜心有灵犀的脱口而出。
“真的,我看你俩才有事情吧。”余年向他俩打趣到。
“什么啊,谁看得上他啊,长得跟那个马喽一样,我就算眼瞎,我都不要。”苏雯子对陈舜翻了个白眼。
“嚯,姑奶奶,搞得像我看得上你一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配得上我的帅气吗?切。”陈舜一脸不屑。
“哼,走年年,我们去小卖铺,不要理他了。”苏雯子拉着余年的手往外走。
“哎,给我带一罐可乐啊,谢谢。”陈舜对着早已走出教室的苏雯子大喊。
“谁要跟你带啊,自恋狂。”
“要冰镇的啊。”陈舜又朝门口喊了一声。
“不是,兄弟,她都说不给你带了,你怎么还说啊。”坐在陈舜桌子上的周天清有点疑惑。
“她会带的,我了解她,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完陈舜轻笑了一下。
“哎,不对,兄弟,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胡说,谁会喜欢她啊?看她那剽悍样。”陈舜一听,立马把笑容收回去了。
“不喜欢就好,那我就有机会上手咯。”
“上手?上什么手,现在是重要阶段,要以学习为主,真的吗?”听到这话陈舜原本翘起的二郎腿,瞬间就挪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不是哥们,诈你一下,你还真信啊,承认吧,你喜欢苏雯子。”周天清原本只是打算诈诈他,可没想到陈舜居然上当了。
后知后觉的陈舜抓住周天清的衣领,威胁他:”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要是刚透露出去我就跟你男神贺初说你偷偷收藏了她照片。”
“哎哎哎,大哥,我不说,我不说,你急什么,急着投胎转世啊!”周天清扯开陈舜的手。
“今天帮我值日,我就不跟苏雯子说你喜欢她。”周天清回到座位上,翘着二郎腿。
“什么??你再说一遍??”
“干嘛,干嘛,我去说了哦。”
“好好好,帮你做。”陈舜后槽牙都要咬碎了。